單獨相處,或者被她多看一眼的時候,他都有這種感覺。
他慌忙移了目光,掩飾地看向別處。
歐陽瀾這會兒卻早就忘了之前艾勞給她的難堪了,迎上去,乖乖地叫了一聲:“姥姥。”
艾勞可沒他這麼大度,之前兩個人吵架的事還歷歷在目呢,這會兒這人又一臉笑意——艾勞真懷疑他是不是又別有用心。
她淡淡地嗯了一聲,也沒看他,直接進了房間。
歐陽瀾頓時覺得一盆涼水澆到了自己頭上,氣得想跳腳——這女人,太沒禮貌了!太不懂禮儀了!人家跟她打招呼,她看都不看一眼!氣死了!氣死了!
老二在艾勞身後,正好看見歐陽瀾豐富的面部表情,他一挑眉:“歐陽瀾,你抽筋了?”
歐陽瀾哼了一聲,一個人到角落裡去生氣了,也顧不上去看艾勞和那些男人即將要打起來的精彩了。
艾勞一進來,就覺得氣氛不對,她先看了習昇一眼,習昇正喝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艾勞清楚,沒什麼表情,一般代表他不高興了。
再看看其他人,臉上表情也是怪怪的——看到屈皓的時候,她猶豫了那麼一瞬,然後才走到他面前,負手而立:“傷好點了麼?”
屈皓真是沒想到艾勞竟然會理他,他一急,就想站起來,卻不料,艾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好好養傷。”
沒等他開口,艾勞轉身走了。
屈皓心裡百味雜陳,有欣喜,有意外,有疑惑,也有激動——之前還鐵了心趕他走的女人,這會兒竟然在關心他?
他緩緩調適呼吸,無法否認她的話語和動作讓他心底暖暖的!
習昇還是站起來了,習慣性地上前擁住她:“累了吧?”
艾勞也沒多想,龍溟受傷的訊息真是讓她擔心死了,看著龍溟從鬼門關回來,她的很多想法也在悄悄地改變,至少對屈皓,她做不到那麼狠心了——但,她也只是關心一下他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對習昇,怎麼說呢,艾勞覺得,這是自己最放心的一個依靠和港灣,即使其他人都離開了她,她也會安心地在習昇懷裡哭泣歡笑——或許是因為這份感情已經不需證明,所以,在他身上,她總能得到濃濃的歸屬感和安全感。
習昇嘆口氣,他還是做不到和她嘔氣,他一心想捧在手心裡愛護的寶貝,又怎麼捨得讓她生氣呢:“這兩天肯定沒好好休息,都瘦了。”
艾勞偎著他,在他懷裡點頭,乖得像一隻貓一動不動:“昇,嚇死我了,我以為溟兒會出事,我真的嚇壞了。”
習昇擁著她坐下,也不管眾人的目光,就那麼哄她:“乖,沒事了。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
艾勞摟著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頭埋在他的頸間:“你們肯定也是連夜趕路吧?房間都給你們安排好了,都去休息吧!”
老二帶著他們都下去了,很快,廳堂裡就剩他們二人。
艾勞動了動,跨坐在他腿上,伸手捏住他的臉:“怎麼了,不高興?”
習昇摟著她的腰使勁把她往自己身上貼:“不敢。”
艾勞笑了:“還不承認?”
習昇肯定拿她沒轍的:“聽說,要當王妃了?”
艾勞倒是沒想到他訊息如此靈通,愣了愣:“龍暮雲說的?我還沒答應呢!”
習昇忍不住狠狠地吻了她一口,四唇相貼,激情蹂躪:“滿大街都知道你即將為妃,你還說沒答應?”
“滿大街?”艾勞眨眨眼:“難道龍暮雲貼了皇榜出去?他也沒這個膽子吧!我的確沒答應呢!”
習昇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沒說謊,再說了,這女人還真是不屑說謊的,順了順她的發,他道:“也不是不高興,就是覺得心裡有點堵得上——你要是喜歡要個名分,龍暮雲給一個也不錯。我現在是沒身份沒地位的,幫不了你了。不過,這事,我就是希望你能提前和我說一聲,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艾勞覺得心裡有點難受,曾經呼風喚雨的習大少如今說自己什麼都沒有,而且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真是覺得心疼死了:“傻瓜,我是個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啊,名分那東西能當飯吃?一點都不好玩,本來是想逗逗你們的,結果弄得現在我想哭了。”
習昇捏捏她的臉蛋:“我們都是傻瓜——勞兒,你不會故意那樣說,然後看我吃醋吧?”
艾勞本來就有這個意思,現在習昇這樣問了,她肯定不承認了:“我就是想著,以後當個皇后也挺好玩的——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