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跑什麼啊,嚇死我們了!”
“你不會是又惹姥姥生氣了吧?”清溪可沒忘在山莊的時候,基本都是沈煙在和艾勞鬧脾氣:“剛剛那事,你解釋一下就完了,怎麼倒跑出去了?”
“難道還有其他的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沒有沈煙開口的機會,最後,沈煙索性等他們說完了,才開口:“說完了?”
清溪白他一眼:“快說怎麼回事!我們這不是擔心你麼!”
沈煙笑笑:“我知道,我沒事,就是心裡有點悶。”
清溪湊過來:“那個林柔然,有病吧?她叫你做什麼!還是,你認識她?”
炎各點點頭:“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沈煙提到這個名字就是咬牙切齒的:“誰知道呢!病得不輕!”
其他的護法也有向沈煙靠攏的跡象,一個是擔心沈煙,再一個,也是想知道艾勞怎麼了。
其實,虛空最清楚不過了。
他就在馬車邊上,裡面一點動靜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說起來,他覺得艾勞那脾氣真是一點沒變,而且還有變本加厲的跡象——這事,明明沈煙一點錯沒有,她就是能扯到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上去,最後連分手都說出來了!
不過,艾勞最後那個哭聲,真是讓和尚的心揪了又揪,難受得不行——他眼裡的艾勞,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狂傲瀟灑的,即使上一次在李家大開殺戒之後的她,元氣大傷,卻也沒讓人看見她的脆弱。
可現在,她竟然哭了!
虛空從來沒接觸過女子,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以前是因為心有所屬,對其他的女子不屑一顧,現在是因為皈依了佛門,再說,心裡還是有她,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對於女子的心理,可謂是半竅不通!
雖然想不通為什麼艾勞把沈煙罵了一頓,結果她自己卻哭得稀里嘩啦的,但是虛空心裡很難受,聽著歐陽慕白一個勁兒地哄,艾勞那哭聲漸漸小了,嚶嚶嗡嗡的,他就恨不得自己把艾勞抱在懷裡哄!
但有了這種想法,他自己也嚇到了,趕緊清除心裡那些亂糟糟的情緒,連嘆罪過罪過!
艾勞最後抽抽搭搭地睡著了,就在歐陽慕白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鼻子哭得有點不通氣了,那嬌嫩的紅唇微微張著,隨著呼吸微微地顫動,看的歐陽慕白心裡癢癢的。
但她睡著了,歐陽慕白也不敢做什麼,就那麼抱著她,一動也不敢動,但心裡還是在想,實在不行,就讓林子清帶著人走,她要這麼鬧下去,肯定還得出事!
歐陽慕白還真猜對了,晚上,果然出事了。
晚上投宿的時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包了一個小鎮上最大的客棧,都安頓好之後,才發現,兩個本該在各自的房間休息的女人,這會兒正面對上了。
艾勞靠著門站著,站沒站相:“林小姐這是準備出去賞月?”
林柔然淺淺一笑,頷首施禮:“姥姥說笑了,柔然只是隨便走走。”
艾勞點點頭:“聽聞林小姐才藝雙絕,不知道艾勞有沒有這個榮幸和林小姐秉燭夜談?”
林柔然依然是那一臉淺笑,完美精緻的面容找不到似乎的破綻:“是柔然的榮幸。”
艾勞抬腿把門踢開:“林小姐請進吧。”
於是,一眾男人眼睜睜看著兩個女人進了艾勞的房間,然後,關門了。
李晨湊到習昇面前:“不會打起來吧?”
習昇一把把他推開:“離我遠點!你要是不放心進去看看啊!”
李晨搖頭:“我可不敢!”
清溪挨著沈煙坐下,恨恨道:“希望姥姥一掌把她拍出來。”
他說完這話,似乎覺得不妥,連忙看了歐陽慕白一眼。
歐陽慕白卻沒有什麼反應,手裡捏著茶杯,垂眸不知想著什麼。
“沈煙,”習昇開口:“等下去和她解釋解釋,一點小事,她氣消了就沒事了。”
沈煙點頭,這會兒心裡好受多了:“謝謝習哥。”
李晨也差不多都熟悉了,吹了一聲口哨:“實在不行,就把她就地正法——知道什麼意思吧?”
沈煙垂眸笑了。
老五一看——這也行?那麼,他是不是也該提醒老四犯點錯啥的?
說來就來,他起身就朝著老四走過去,一把拉起他就往外面走:“四哥,你出來,我和你說點事。”
歐陽瀾一看老五走了,立即竄到歐陽慕白身邊:“哥,我也有事和你說,你到我房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