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死活不敢去敲門。
其實他沒看出來,習昇等人都各自回房了,艾勞一個人在房裡,習昇等人的意思,自然是讓他進去哄的。
屈皓沒猜透這層意思,只能自己在門外傻站著。
他不由得又想起艾勞之前說給他找女人的事,他最怕的,其實是這個,結果珠因又來添亂,這下,艾勞肯定對他的印象更差了!
屈皓在艾勞門前徘徊,他對她的愛可以不用說出來了,可是,他不想讓她誤會他!
艾勞開啟房門的時候,正對上屈皓有些淒冷的背影,她愣了愣,沒說話,直接砰地一聲關了房門!
屈皓聽到聲音轉身,卻再次吃了閉門羹!
艾勞氣呼呼地坐下,反正怎麼想心裡也不舒服,透過這件事,她還想到了上次在湖上看到的事,而且她還在屈皓身上聞到了其他女人的味道,自然是越想越氣,肯定是睡不著的,往日裡積極往她身邊湊的男人此刻卻全都消失了,她心裡煩悶,就想出來透透氣,結果就看見屈皓了!
屈皓也難受啊,本來就是有苦難言的,認清了自己的心意,在她面前就更不敢多說一句話,就怕她煩了惱了,把自己趕走。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他真是覺得冤死了——那日在船上,明明還有李晨和歐陽瀾,為何那珠因偏偏叫他一個人?
他想不通,他也不想去想那些,現在就是一門心思地考慮怎麼和艾勞開口!
那門咚地一聲響,反倒讓他狠了狠心,一咬牙,抬手敲門!
艾勞猜到可能是屈皓,自然沒什麼好氣:“誰!”
屈皓深吸一口氣:“姥姥,是我。”
“睡了!有事明天說!”艾勞聲音裡明顯透著不悅。
屈皓一聽,就覺得心疼,大概猜得到是自己的事讓艾勞不高興了:“姥姥,我就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艾勞心裡也是天人交戰,她自己對屈皓的感覺她肯定很清楚,可之前屈皓真是傷了她的心,她也放下了狠話,如今,屈皓卻又這個態度,她自己也覺得左右為難。
她想了想,突然勾唇一笑——他給她的,她為何不還給他?也該讓他嚐嚐傷心的滋味才對:“進來吧。”
屈皓心裡一喜,其實並沒抱多少希望,以為她還是會拒絕自己,這會兒耳裡聽到這三個字,真是如同天籟!
他推門而入,直接順手再把門關上,抬眸,就看見那絕色女子靠窗而立,抱胸看他。
他心裡一緊,只覺得手心裡都冒了汗出來。他走近幾步,叫了一聲:“姥姥。”
艾勞隨即移了目光,看向窗外:“說吧,什麼事。”
屈皓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站那裡,身姿修長,挺拔帥氣,看著艾勞,一時竟看得痴了,傻傻的,不動,也不說話。
艾勞等著他開口呢,等了半天,也沒什麼動靜,回頭去看,就見那小子目光灼熱地盯著自己,那眸子裡的某種情愫,真是太明顯了!
艾勞一愣,差點就陷進那深情悠遠的目光裡,使勁掐了一下自己,才回神,哼了一聲:“怎麼,啞巴了?”
屈皓頓覺失態,慌忙地移了目光,慌亂開口:“姥姥,我,我”
艾勞硬起心腸:“看來是沒什麼好說的,姥姥要休息了,出去吧。”
屈皓一狠心:“姥姥!那個珠因,我和她,一點也不熟!真的,我”
艾勞一挑眉,打斷他的話:“珠因是誰?你和誰熟不熟,和我有關係嗎?這些事,你何必來和我說?”
屈皓心裡一涼,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心裡難免失落:“姥姥,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和她不熟,我也不知道她叫我做什麼,剛剛,我也沒和她說一句話就上樓了——姥姥,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你上次說給我找女人的事,能不能,別再提了?”
艾勞那話也是隨口一提,事情多得她都快忘了,這會兒聽屈皓這麼說,她又想起來了,呵呵一笑:“你也別裝什麼正人君子了,真的不感興趣?”
屈皓臉一紅,顯然是想起了那日的事情,但,他只對她感興趣的話,讓他如何再說得出口:“我求姥姥,別再提那件事了。姥姥,反正,我是不會碰女人的。”
艾勞哼了一聲:“倒是看不出,你還有這個決心——不過,能說說,為什麼不碰女人嗎?怎麼,想當和尚?”
屈皓低了頭不敢看她,不碰女人的理由自然也說不出口,親眼看到過她和別的男人歡愛,即使沒品嚐過她的味道,但她給予自己的那種消魂滋味,卻是怎麼也忘不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