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僕僕的白種人士兵樣子,當然,只要看上第二眼就發現問題,但總沒有和纏繞繃布一樣惹人注目。
他們就跟在胡仁後面一起摸了出去,繞過兩處營房,胡仁讓其他人留下,裝好槍彈等待接應,而他自己繼續和布萊雷德前進,根據胡仁對軍營的佈局分析,還有守衛森嚴的程度,他們漸漸地接近了司令部,但那裡實在有太多的守衛了,走在前面的布萊雷德突然對某個方向指了指,胡仁發現,從那守衛森嚴的某間房裡走出兩個穿著海軍軍官制服的人,沒有人盤問他們,而他們走到警戒線外樹下抽菸聊天。
胡仁搖了搖頭,這不是個好主意。
巡邏的上尉氣憤的跨上馬,帶隊離開約克敦時,仍在不停的咒罵,他發誓,一旦讓他見到那些可恥的叛賊,一定狠狠揍他們,以致使他們後悔從媽媽肚子裡生出來。
上尉出了約克敦,就對他的下屬高喝:“打起精神!瞧瞧那些叛賊有沒有不長眼睛還沒跑掉的!”士兵們也許為了表現自己的勇武,也許是剛才在營區同袍的慘況惹起了他們的同仇敵愾,把裝好彈藥的槍檢查了一遍,又抽出閃亮的馬刀,一隊騎兵便殺氣騰騰的開始例行巡邏。
之前那隊英國皇家步兵覆滅地段的血跡,遠遠就吸引了上尉的注意,他一揮手,一個老上士就手持馬刀帶著兩名列兵策馬上前檢視,在還沒有走近血跡時,老上士突然舉手止住兩個列兵,他聽了一會,把馬刀向丘陵上的雜草叢一指,上尉對這名經驗豐富的老士官向來信任,大喝道:“跟我上!”
一直在小聲叫著“州長,你在哪裡?”的安德魯,因為聽到駿馬嘶鳴而嚇得趴在草叢中,但這已經太遲了,老上士的聽力並沒有隨著年齡而老化,安德魯很快就被火槍指著,而上尉的軍刀架在羅伯特的頸子上,老上士確鑿的對上尉說:“他剛才在叫州長,絕對沒錯。”
上尉憤怒地說:“你們在找什麼州長?”沒有出聲的兩個孩子,馬上被打得在地哀嚎,老上士攔住上尉,在他耳邊說:“長官,你想問出東西還是打死這兩個小雜種?”
老上士在得到上尉的准許以後,喝住了其他人,蹲在安德魯他們身邊,對他說:“嘿,你就吹牛吧,見鬼的州長!他們都和你們那幫強盜議員一起躲在費城,只會騙你們來送死!”
“呸!”混著血的口水吐在老上士的臉上,安德魯輕蔑地說:“我們的州長,才不與那些議員在一起呢!他帶著我們,創造一個又一個的勝利!你們起碼有十幾個哨所三天沒有回報訊息了吧?雜種!來啊,殺了我吧,明天我們州長就會把你幹掉!”
老上士沒有發怒,他輕輕的抹去臉上的口水:“好吧,小孩,你吹牛吧、吹牛皮吧,見鬼,誰會相信你?你的州長呢?他在哪裡?”
老上士站了起來,對他的同伴張開雙臂,大笑起來:“他大約會告訴我們,他那比獅心王英勇的、比凱撒強悍的、只是從來不曾在人間存在的州長,與撒旦一起躲在地獄裡吧?哈哈!”這引起一陣鬨笑,老上士說:“好了,這只是一個喜歡說謊的孩子,長官,這種不誠實的小孩,大約是偷了誰的東西在這裡躲避著,把他扔進牢裡好了。”
“我沒有偷東西!我在等我們州長!等他提著康華利的頭顱回到這裡,你們全要死!”作為一個傳令兵,安德魯還是知道得比普通士兵多一點點,但他也不能確定胡仁去了哪裡,可是現在人家說他偷東西,心中的不平,下意識使他選了一個最威風的可能來反擊對手。
“見鬼!”上尉終於想起那隊殘兵,現在回想起,他們那不合身的衣服因為打鬥扯爛了一些地方,而使自己忽視了。對了,口音,始終只有一個人在應對,其他人都低著頭,還有!那個臉上包了繃布的傢伙,自己感覺他很怪異,現在才想起來,他的眼珠子顏色和我們不同!
上尉衝上前一腳把安德魯踹翻,怒吼著:“那個見鬼的州長,或是跟著那州長的人裡,總之,有一個人的眼睛和我們不同對不對?”
“安德魯不要說,不要說!”羅伯特這時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你,你,還有你。留下把這兩個雜種押回去!”上尉對他計程車兵說:“其他人上馬,不要隊形!快點回去!”
第二卷 去國 第七章 儀式刑
戰馬與普通馬匹的區別,不單在於持續性和速度,還在於它們對戰爭的感覺。四十餘名英國皇家騎兵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但二十多匹空鞍的軍馬並沒有因為失去主人而跑遠,它們就在戰場邊上俳回,等待下一場戰役,丹尼爾找了幾個士兵就把它們牽了過來,那六匹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