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克斯再談一次,談不成就算了!”
望著卓墨快步離去的身影,陳宣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如果不是用人之際,他立馬就想把卓墨幹掉,其實從埋在客廳聽聲的銅管,法語水平大有提升的陳宣,早就知道和斐利克斯談不下來的原因是卓墨索要的回扣太高了。
上好的茶葉和瓷器已出手了一小半,金額絕對足夠支付和大陸議會籤的那份檔案裡提到的一百萬裡弗爾。畢竟在中國離岸時,也花了一百多萬兩白銀兩購置的。如果沒有相當的利潤比例,那麼遠洋貿易就沒有意義,但其中一部分貨物的銷售是向西班牙的,這個連卓墨和神父都不知道,是陳宣用英語夾雜法語透過富蘭克林聯絡的渠道。
陳宣搖鈴讓那兩個女孩子過來,發育良好的蘇菲穿著那小得可憐的肚兜,舉手抬足間,總有春光乍現,但陳宣並沒有太過在乎這一點,那怕蘇菲或那個叫阿納斯塔西婭的希臘女孩把上半身壓在他的背後、腿上,讓他清楚的感受到那小小的凸起,陳宣也會嚴厲地提醒她們,離開一些。
只因陳宣從小就被侍候慣了,雖然胡仁不斷的給他灌輸平等的說法,但他總認為勾引主人的奴僕是不貞的,而且,儘管阿納斯塔西婭和蘇菲都被要求每天洗上三次浴,但陳宣每見到她們那從小幹活、骨節粗大的雙手,就沒有什麼太多的綺思,這和他的審美觀點不合,正如胡仁覺得劉青青實在不能接受,而陳宣認為還湊合一個道理。
慢慢地,陳宣就在陽光下進入夢鄉,他每天要做太多的事情,以至總是失眠。能睡上一會,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
阿納斯塔西婭憂鬱的望著這個東方的貴族,她很擔心這位貴族少爺會把她送給別人,自從繼母把她賣給人販子以後,她只有來到這位主人這裡,才過上好日子,但這位東方的貴族卻從沒有讓他侍寢,這怎麼能不讓她擔心?她抬頭看見蘇菲的眼眶也有些微紅,這位可憐的姑娘,是作為抵租而成為奴隸,她們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蘇菲堅強一些,她低聲的告訴阿納斯塔西婭:“Stacy,不要擔心,我們和主人一起坐在餐桌。你明白嗎?”
阿納斯塔西婭感激地點了點頭,也許這是唯一可以讓她們開心的事,因為這會讓她們忘卻奴隸的身份。但阿納斯塔西婭覺得,一定得為自己找個歸宿才是安全的,也許那個叫作“卓墨”的小孩,是個不錯的選擇。
夕陽西斜,把賓夕法尼亞通往費城的路邊山丘染得一片通紅,一隊衣衫褸襤的大陸軍走在路上,不成佇列地拖著前裝槍咒罵著,長途的行軍似乎沒有磨滅他們對大陸議會的不滿,因為發到他們手上的大陸紙幣,在這個時代裡幣值就等於零,有人在路邊桑樹底坐下,軍官的勸說全然無濟於事,哄變計程車兵拒絕接受軍規的約束。混亂終於從一個心情鬱結的老軍士追打一名中尉開始,周圍計程車兵嘻笑著如同欣賞鬧劇,也許這是他們走到費城的路途裡唯一的樂趣。
“嗒嗒”的馬蹄聲在山道上急促響起,駿馬上的黃色面板的騎士甩開風帽,露出烏黑如針的短髮和黑色的眼睛,他那黃面板的手持著一支火紅的長矛,風馳電掣的奔向山丘。
“整隊、整隊!”軍官的口令淪為笑柄,沒有人願意理會他們,大家支起腦袋打量奔上山丘的騎士,甚至沒有一個士兵想到給那手中的槍裝上彈藥,山丘並不太高,所以路也很短,騎士很快就到達了丘頂,他勒起韁繩,駿馬嘶鳴著人立而起,翻踢著前蹄,“唰!”那杆長矛被狠狠的戳進土裡,鮮紅的旗幟迎風展開,上面用中英文寫著:“美聯邦第十四州”
胡仁躍身下馬摔開披風,露出一身黑色牛皮作戰服,他對路上計程車兵伸出雙手,吼叫道:“你們要去找大陸議會那班混蛋拿回屬於你們的軍餉嗎?”
下面注意他的人更多,坐著的人站了起來,仰望著山丘上的胡仁。
“我告訴你們,那幫雜種一個子兒也沒有!否則早就派人帶著銀幣來讓你們回去前線了!”
胡仁這幾句話和他剛才那勒馬插旗的動作一樣練習過了無數次,下面計程車兵開始交頭接耳,有不少人認為胡仁說的有道理。
“我們十四州有錢!”胡仁開啟馬鞍後一個皮箱,掏出大把的銀幣,下面有人發出歡呼,胡仁把箱子蓋上,喝道:“參加十四州的軍隊!一樣的揍英國佬!但你將得到訓練、制服、軍餉!裡弗爾!不是那見鬼的紙幣!”
“隨你們的便!去費城和那些議員扯蛋,等到打完仗才能拿到軍餉;或者加入十四州的部隊,馬上就能領到雪白的裡弗爾!”
下面計程車兵沸騰起來,他們大聲的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