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說校長髮瘋了,還是教官你得擔心多點,校長要覺謝司不可靠,讓你娶愛麗絲,那些天天表忠心的人,可能會舉出一千個理由不娶。你會不娶嗎?到時你就完了,哈哈!”
“不玩了不玩了,你的下屬找你說事了。”陳甦鴻想鬱悶招娣不成功,反而被鬱悶了一下,只好別過頭裝成看風景,心裡一個勁禱告胡仁不要發瘋。
“愛麗絲去學鋼琴,上琴房之後就想把我們兩個趕到客廳等她,但我發現那女教師的舉止動作不象普通人,所以沒答應,剛才我試過把一杯茶灑向她,但她閃過了一半卻又停下來讓茶水把她打溼,所以我讓戰友在那監視,我先回來報告”報告的這名貴婦人裝束的女兵,出拳速度在護士班裡只比招娣稍差,幾乎達到一秒五拳的水平,能閃過她灑出的茶水的人招娣沒有再猶豫,馬上吹響了哨子,指著一隊男兵,對這個來彙報的女兵說:“你,帶這一隊分校派過來的實習生,馬上包圍那幢樓,裡面一定有問題,如果沒有籍口,就放火。做得隱蔽一點,記住要搜查每個角落!”
在倫敦一家皇家文具供應商的辦公室裡,羅伯特用鎖匙開啟了辦公室的門,然後把門反鎖,他走到一幅油畫面前停下,遲疑了一下,把畫上一個翻倒的瓶子底,用力的按了下,右轉兩圈,左轉三圈。只聽“得”一聲,扳動油畫的畫框,就開啟了一扇暗門,這裡羅伯特並不陌生,他來開過四五次會了,不過很明顯這不是他的工作間,他需要用一些小鐵片配合,才能開啟抽屜和櫃子。不過他乾得很利索,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鎖可以擋住他的步履。過了七分鐘了。
他快速翻找著資料,但始終找不到他要找的行動計劃。他小心地記住每份檔案的位置,甚至某份檔案與另一份檔案之間夾著的一條頭髮的位置。當沒有發現他要找到的東西之後,他馬上迅速的復原檔案。第十一分鐘。
然後敲打著牆壁,果然,在一處地方有空腔的迴響,但羅伯特沒有在這處地方的周圍找到開啟暗格的鎖眼,但很快他就發現一個拿不起來的咖啡杯子,於是羅伯特從衣服裡取出一個小巧的鐵喇叭筒,把縮口的那一端對著耳朵,擴口的那一端貼著牆面,慢慢地轉動杯子。他毫不遲疑的先右轉,因為他印象中這間辦公室的主人,設定密碼都有先右轉的習慣,包括外面那幅油畫的暗門。
聽到鐵喇叭筒傳來的卡簧跳聲,羅伯特又開始右轉,“得”牆上一扇暗格的門彈開,裡面躺在最上面的檔案,赫然就標著羅伯特苦苦尋找的標題!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聲輕輕的腳步聲,但在羅伯特聽來,卻是震動心絃的巨響。按他記錄的規律,今天這個時候起碼有十七分鐘不應有人來!
第二卷 去國 第二十九章 聯橫
夜幕漸漸地掩沒了巴黎,還在街上賓士的馬車掛著的燈,隱隱約約閃爍得如同鬼火,密斯雷路那大廈開啟著的鍍金鐵門,是張牙舞爪的怪獸那血盆大口,又一輛馬車從大廈裡奔出,從日薄西山到現在,這是第三輛了。
儘管佛羅里達駐巴黎這個機構和法國貴族的關係很好,甚至連皇后也在他們的生意裡擁有股份,以使她奢侈的花銷更方便些。但畢竟這裡不是佛羅里達,不可能明目張膽地讓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列隊奔向目標。
陳甦鴻在書房裡搖頭拒絕了招娣的要求:“不行,師父說過,這兩年很快法國會有翻天覆地的變革,我們不宜和貴族們走得太近。起碼在無褲漢的眼裡,不能讓他們發現,貴族的馬車常在我們這裡出進,或者黃面板的人總是出現在貴族們的酒會里,這不會好事。”
招娣用食指輕快點了一下反握在手中的刀柄,那雪亮的刺刀如同有靈魂一般繞過她的手背轉了一圈回到手心,陳甦鴻說的她並非不知道,校長在她來巴黎以前曾讓她去瞧瞧巴士底獄,並且預言這個城堡一樣的監獄在這幾年間一定會被攻破,從而法國會掀動一場瘋狂的革命。
“不行,教官,你馬上喬裝去找羅尚博伯爵,請他給我們一隊士兵或者警察,就說有盜賊威脅攻擊我們。”招娣說著,麻利地用刺刀削去一點剛剛長出來的指甲。陳甦鴻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儘管他去換衣服裡嘴裡咕嚕著:“他媽的,好象我的軍銜和職務都比這小丫高多了,憑啥我聽你的”
招娣甚至連“只有你見過伯爵”的客套話也沒有對她的教官說,直接下命令要求現在所有在大廈內的人員拿起武器,收縮防衛圈。圍牆上面的花盆被很快移走或踢翻,插上燃燒著的火把,把鍍金的大門邊上,照出一圈通明的區域,而花園後面的大廈,在這種明暗的對比,更是沉溺於黑暗中,幾乎難以看清它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