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個羅賓漢。”失去了軍職的康華利伯爵並沒有失去他的睿智:“綁匪第一訴求並不是錢,也並不把政治上的要求寄託於綁架上,他要的只是溝通;達到第一目的以後,他不會放過弄錢的機會。這是那位羅賓漢慣用的手法。”
但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直接說明是胡仁發動了這次綁架。緊接著,佛羅里達的駐軍司令被刺殺,按司令的美麗的希臘情人指認,疑兇是一個塞美奴女僕,殺人動機是因為駐軍司令前幾天強暴了這名女奴。
在這位被英國駐軍軍官們稱為希臘公主的蘇珊的眼淚下,英軍毫不猶豫的處決了這名女僕。但就在第二天夜晚,原來的司令官副手,現在的代理司令官也受刺,幸好希臘公主蘇珊用代理司令官剛剛在晚宴上,送給她防身的短火槍打中了刺客。
沒有任何一個英國人注意到,塞美奴印地安人的聚會里,多了幾個白人和黃種人。就在第二天駐軍準備去清洗幾個部落洩憤時,幾乎在昨天以前,所有部落裡親英派的長老都被遠距離槍殺了。塞美奴人發生了暴亂。
而在倫敦,綁架仍繼續前,每週一名貴族。現在週五晚上,比較有錢的貴族都大多躲在守衛森嚴的家裡拒絕外出。倫敦的貴族圈子裡把週五晚上稱為黑色星期五之夜。不知是誰主張的,在貴族圈子裡,開始流行:佛羅里達一年的產值才多少錢?賣給他們吧!
英國的和平內閣並不代表懦弱,他們試圖自己解決這些問題,於是和北美談判被中止,為此胡仁受到少小的壓力,但在他捐獻出五十萬磅給大陸軍之後,暫時沒有人提出向他問責。佛羅里達的英軍平叛行動進行了三個月,仍沒有見效。而倫敦的貴族仍保持每週一名的被綁架。通常有錢的貴族,大都有權,貴族們的呼聲左右了內閣。所以和北美的談判又展開了。
這一幕在普通民眾眼中,是經由去過中國的英國商人提出,胡仁被英國內閣要求籤署一份檔案並向李耳、釋加牟尼、上帝,以他母親及列祖列宗的墳發誓:在非戰爭時期,不得策劃、指揮、執行綁架英國貴族的行為。然後英國人應胡仁的要求,把佛羅里達賣給十四州,甚至還不顧法國和西班牙的反對,劃出橫跨阿巴拉契亞山的廣大地區給予美國。
而在熟知內情並親歷過程的富蘭克林心中,他只是很難相信,胡仁就是那個單獨騎著馬託著炸藥包,在幾百門對轟的炮火中去炸敵人工事的那個傳奇英雄。因為胡仁的說辭,太象一個外交家了。富蘭克林認為,打動謝爾本勳爵為首的談判代表團以使其讓步的,是胡仁的一句話:“英國已經失去它在北美的殖民地,是的,這已無可質疑。但不意味著它同樣失去在北美的市場和商務。英國和美國都是盎格魯撒克遜國家,沒有什麼不可彌補的關係和感情。”
胡仁只不過以一個後世的寫字樓中層管理人員的眼光來分析問題罷了,基於的也不過早就說爛的雙贏概念的基礎。這換成幾乎任一幢寫字樓任一家公司任一個部門經理都能說得出的話,在跨越了幾百年,帶給謝爾本勳爵他們巨大的震撼。於是,他們簽字了。
1783年1月20日,英美在法國巴黎達成了一項全面的條約,雙方停止敵對行動,英方承認北美獨立。”是法國海軍“勝利”號軍艦首先把這個訊息帶到了費城,而且還帶來了拉斐特伯爵給大陸會議主席的一封信,信中談到了談判的過程和停止戰爭的安排。
三個月之後,華盛頓收到了大陸議會的指示:要他奉命宣佈在海上和陸地停止一切敵對行動。
作為大陸議會中代表十四州的議員,先行到達安納波利斯的陳宣在閒暇中,詳細的推敲著每一個步驟:他到現在仍很驚奇為什麼胡仁會推延他進軍幾內亞的計劃,那是一個幾近完美的建立基地的計劃。當然,就現在來看,胡仁無疑是正確的,如果在幾內亞開拓基地,他們加上擴招的人數總共不到千人、缺乏火炮的隊伍,如果在幾內亞建立基地,一定會被暴怒的英國人撕碎。而不進軍幾內亞,則除了倫敦十二人的別動隊,以及滲透到佛羅里達印地安部落的總共二十人的軍事顧問之外,其他的隊伍都藏匿在法國和北美,英國人很難找到發力的點。
陳宣當然不知道,胡仁這麼做,只因為一件事,他見過美國地圖,後世的美國地圖。所以當他發現,除了他記得的路易安那仍在法國人手裡,佛羅里達州等好幾個殖民地不在版圖內的時候,他按記憶中的美國地圖圈出輪廓,要求陳宣去了解這些殖民地的歷史,當胡仁聽到佛羅里達的印地安人是塞美奴人時,他以一個普通軍迷的本能,想起第一次塞美奴戰爭。
胡仁不記得塞美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