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玩完了,這也是為什麼大當家吃了暗虧,火銃上還比林三多,卻不敢去和林三火拼的原因。
事到如今,王駒也不敢硬撐和胡仁是結義兄弟了,便把他和胡仁如何相識,後來又想籠為已用以和老大老三抗衡所以冒認結義兄弟的事一一說來,王駒差點就要把要響應堂主起事的事也說了出來,但想起堂主當時交代過,至死不能洩密,才忍住沒說,總之用句後世的話說:和胡仁劃清界線。
大當家無奈地道:“唉,老三,想不到要為難老二的朋友,最後為難了自己。”
“那姓胡的,十有八九帶了我們的槍跑了,老大你也不要太擔心,真的單槍匹馬敢尋思著去平了林三的,不是傻子,就是英雄。我瞧那小子,兩者都不是,總之是個聰明人。”老三打了哈欠,慢條斯理地說:“十幾條槍,當破財抵災吧,大夥都睡一下吧,真的有事,哥幾個都通紅著眼怎麼扛啊?”
王駒和大當家相望苦笑,這說睡就能睡,山寨裡也就三當家有這本領了,王駒他們又沒有行伍結歷,那能在這種環境下還睡得著?
不過林三睡得下,因為林三有行伍經歷,非但有,還是個老兵油子,他安排完所有的事,就對方四說:“昨晚,折騰到半夜,現在有事,我先去睡會。”方四點了點頭,他是知兵之人,馬上吩咐沒分到事的嘍羅都休息好。
這時胡仁就醒了,他設下的鬧鐘把他叫醒的。
這個鬧鐘有點另類,不是石英的,也不是機械的,而是黑火藥鬧鐘。驅動源不是電子也不是發條,而是太陽能。
胡仁凌晨下山前,用在山上找到的毛邊紙弄溼後,小心的把極小的一塊同樣也在山上一水缸裡找到的白磷,和一支也是在山上翻到的金釵包在一起,弄成一個露出半截金釵的小紙包,再把大約十個紙筒的黑火藥倒在一張毛邊紙上,然後把這些黑火藥和那個露出半截金釵的小紙包包起來,然後在外面緊緊又包上若干層。
在絕崖上下了一半,胡仁就把這個東西緊緊塞進巖縫。
這樣除非下雨,否則胡仁不會睡到中午太陽當空照,因為白磷到四十度一定著,金的導熱性最好,夏天本來就三十幾度了,只要出點太陽曬到金釵,早上八九點一定會響。但鬧鈴提前響了,在太陽初升就響了。
因為林三可以去睡覺,沒分到事的嘍羅也可以去睡覺,但戴罪立功的阿貴,和他手下的嘍羅卻是萬萬不敢去睡的,他們立馬用幾匹布絞成繩子,從絕崖慢慢向下爬。有不貪財的土匪嗎?不貪財的土匪還算是土匪嗎?這個沒有人知道,但阿貴的手下,卻起碼有一個是貪財的。
而這位仁兄恰恰見到絕壁上那半截金釵。以一個土匪專業的眼光,他一眼就可以確定這是一根足金的鳳釵,甚至他還知道按這個款式的金釵來說,插入絕壁裡的有一寸三分。當然或者他只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測符合事實,又或者他貪財,總之,他就伸手去把金釵拔了出來。
白磷到了四十度一定著,但不是不到四十度就不會著,因為摩擦而造成的區域性溫度達到四十度,它也會著,而這位土匪以為金釵深陷在絕壁中,用盡力氣去拔,於是插著金釵的地方,很快就冒出白煙。
“轟”的一聲,阿貴在崖上聽了怒罵道:“媽了個巴子!這個時候誰還在玩爆竹?”
那拔了金釵的土匪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早把金釵塞入懷裡,聽阿貴罵人,也縮著頭不出聲,滿心悶聲發財的想頭,邊往下爬邊在心裡咒罵阿貴這傢伙不得好死。突然“叭”的一聲,有東西就從他身邊墜下,那土匪條件反射伸手一掏,猛地被帶著往下沉,幸好他身上綁著繩子,定睛一看嚇得怪叫起來,原來他捉住了阿貴的右手,而阿貴的臉上,一個血肉蒙糊的往外飈血的血洞代替了原來應該是右眼的位置。
胡仁閉著眼高速跑離發射後的那團煙幕,後裝槍的閉氣性還是不怎麼樣,要不跑就等於樹個靶子了。重新把子彈裝到槍管裡,咬開紙筒倒入大部分火藥,再把餘下的倒入引火池,扳下夾了遂石的擊錘一聲槍響,拉著阿貴的土匪鬆開了手,阿貴的屍身向下墜落,因為這個土匪後腦勺一樣多了一個血洞○1。
能夠如此快的裝彈,得益於之前胡仁用小刀修鉛彈。雖說因為工業基礎不可能造出一把m16還是ak47,但把鉛彈挖凹一塊,再把外徑稍為刮小些還是可以做到的,而線膛槍大規模取代滑膛槍,就是因為把有空腔的鉛彈修小,使其可以較輕鬆的裝入後,利用火藥燃燒後使鉛彈膨脹和膛線吻合以保證氣密性。而胡仁又在處面加淋一層鐵水模仿現代槍彈的披甲,再加工這層披甲,以使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