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釋揚起了手臂,遮住雙瞳,腦海中反覆出現的是昏倒之前的片段。
那種情況之下,他怎麼會心無顧忌的放任自己昏過去呢?
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彷彿還經歷過什麼,他不該忽略掉、卻偏偏想不起一絲一毫。
會是什麼呢?
一定是十分十分重要的吧。
不然的話,他清醒之後,思維為何一直繞在這上邊打轉。
是誰把他帶來了山洞。
又是誰治好了他身上的傷。
他昏睡了多久?
一睜眼的時候,身上的傷居然好了八九分,就連疤痕都沒留下一丁點。
只有當手指按上去時,隱隱傳來隱痛,才能證明的確曾經有過致命的傷害存在。
可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秦釋並不清楚。
沐沐的尾巴忽然間動了動。
☆、勾魂小妖精(六)
沐沐的尾巴忽然間動了動。
她極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迷濛的大眼,仍在半睡半醒之間。
“嗚嗚嗚,腳麻了,好難受啊,秦釋哥哥,快幫我揉一揉。”
仍然是一遇到為難的事,就先想著找他嗎?
不待秦釋答應,沐沐卻忽然反應過來,整個人跳起了老高,撲到秦釋的胸口處,“秦釋哥哥,你沒事吧,還活著嗎?快醒醒哇。”
她無助的搖晃了幾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緊張情緒之中,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身下的男人一直都是雙眸睜開,無奈而憐愛的望著她。
眼淚,宛若斷了線的珍珠,一滴一滴,飄灑的到處都是。
秦釋只覺得那晶瑩剔透的液體,滾燙熾熱,落在他身上,面板一陣陣不由自主的抽搐。
“別哭了。”他忽的將她拖拽入懷抱,“我沒事。”
“咦?”沐沐抬起小花貓似的臉蛋,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秦釋哥哥,你受了很重的傷,我看見那些人用箭射你,好多血,好多好多,好——”
哭音,戛然而止。
隔著淚眼,她清晰的能看見他的胸膛,不著片縷,光滑而結實,別說是傷口了,就連一塊疤痕都找不到。
“箭傷呢?你藏到哪裡去了??”沐沐的臉蛋,幾乎全都貼了上去,翹挺的鼻尖,剛好點在他胸口的正中央,一寸一寸,仔細的尋找。
她的驚訝,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看來並不止是他失去了那段最關鍵的記憶。
他的沐沐,亦是一無所知。
“先把眼淚收一收吧,又不是小孩子,哭的稀里嘩啦,多難看。”秦釋指著放在角落裡的小包袱,心裡略鬆了一口氣,“乖,去那邊幫我取一套衣物過來。”
☆、勾魂小妖精(七)
“先把眼淚收一收吧,又不是小孩子,哭的稀里嘩啦,多難看。”秦釋指著放在角落裡的小包袱,心裡略鬆了一口氣,“乖,去那邊幫我取一套衣物過來。”
身上不著片縷的感覺,有一絲裸露的狼狽。
尤其身邊還有個天真無邪的沐沐,更讓他覺得不舒服。
他的沐沐,遠遠沒到學習認識男人身體構造的時候。
她乖巧的跳過去,不多時,果真捧著一套暗紫色的長衫返回。
走到秦釋身旁,她半蹲下來,咕嚕嚕亂轉的黑眸盯住他雙腿之間的某一點,疑惑的湊近,
“這是什麼?”
秦釋無語,一隻手擋住,另一隻手忙著翻找內衫。
“秦釋哥哥,你別擋住呀,讓我好好看看。”奇怪,她的兩腿之間,怎麼沒有生出多餘的東西,長的還那麼奇怪,被她盯的久了,還會膨脹的變大耶,好有趣。
秦釋的速度,可疑的快,本來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的冷峻面容,此刻已經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絳紫色。
在她大驚小怪的驚叫聲中,他旋緊了最後一顆釦子。
並從地上,拾起了軟劍,照舊盤在腰間。
“我們怎麼會到了這裡?你還記得嗎?”秦釋站到了洞門口,皺著眉,往下看。
這裡距離地面至少有十幾丈,腳下一片鬱鬱蔥蔥的綠,兩人竟詭異的到了密林的中央,且還是在半面懸崖之上。
沐沐在門口找到了一隻剛死掉了沒多久的野兔,還有些看上去還沒熟透的青澀果子,甚至還有一些乾柴,整整齊齊的碼放好。
☆、勾魂小妖精(八)
沐沐在門口找到了一隻剛死掉了沒多久的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