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站、休息點、旅館,不過沒有狼狽的樣子。
看到咱們是監獄星球的警察陪同前來的,一個看上去跟陀螺差不多形狀的傢伙悄悄地走到俺身邊,用非常神秘的語氣跟俺說:你是不是宇宙聯邦警察局派來的人?當時木穀人去辦理相關手續去了,大嘴巴獄警正在跟他旁邊一個看上去認識的傢伙交流,所以俺用同樣神秘的語氣問那個陀螺人: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陀螺人把他的一個指頭放到嘴邊,然後噓了一聲,意思是叫俺小聲點兒,接著又用比先前更低的語調說:如果你是,那麼就會有人找你報仇;如果不是,那麼你就什麼事兒都沒有。
俺問他到底是什麼人要找聯邦警察報仇?他們現在在哪裡?
陀螺人說,他們是一群喪心病狂的瘋子,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現在正潛藏在這裡的每一個角落,監視著每一個可能是聯邦警察的人;如果你是的話,我勸你趕緊躲起來。
俺正準備回答說俺只是過路的來打醬油的,但旁邊突然衝過來幾個穿白衣服的人,身上印著十字架,看樣子是醫生,齊心協力地就把剛才跟俺說話的陀螺人抓住了。其中一個穿白衣服的跟俺解釋說,不好意思,他是從精神病院裡逃出來的,到處問人家是不是聯邦警察。
在陀螺人被醫生架走的時候他還用很大的聲音問俺:喂,你到底是不是聯邦警察啊?
搞一半天原來俺是在跟一個神經病說話!
到這裡來的所有生命體都必須要先驗明身份,證明你不是恐怖分子、偷渡客等。木穀人他們好說,胸口上的那個牌子就能搞定一切問題,輪到俺老豬的時候就比較麻煩了,因為咱們地球並沒有被統計到他們的資料庫中,所以當他們聽說俺是從地球上來的時候就顯得很茫然。俺尋思地球太小了,他們一定是沒聽說過,後來俺就換了一種說法,說俺是太陽邊上的一顆小行星過來的,要去天馬系的木谷星辦點兒事。一說到太陽他們的明白過來了,問俺有沒有身份證明。身份證明當然是沒有的了,還好木穀人與大嘴巴人幫了忙,說俺只不過是一種比較低階的生命形態,並且可信度較高,值得信賴。
估計是大嘴巴人的話帶來的分量,檢查身份的傢伙說既然這樣,那就放你過去吧;不過要記得遵守規律喲。他說這話的時候讓俺想起了老師教訓小學生的樣兒,至於要俺遵守規矩,那是一定的,因為俺的能耐實在有限,想不遵守規矩都不行。
透過了身份監察,咱們進到了中轉站裡面。與地球上的車站、碼頭、飛機場不同的是,這個中轉站顯得相對冷清和簡陋,除了幾個像站牌一樣的標識之外,全都是空無一物。木穀人說咱們可能就該從那些顯示牌後面的通道里前往天馬系吧。
果然,在轉了差不多一圈後,木穀人找到了那個象徵他們星系的顯示牌,上面只有一個圖形,跟木穀人胸口的那個身份牌上的第一個圖形完全一樣:幾個重疊的圓圈。俺問木穀人進去之後會不會很久,木穀人說有可能,俺說這樣那得先去一趟廁所,免得到時候在半路上突然內急,那是一件非常難受的事兒。木穀人說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去吧,咱們在這裡等你。
這裡的廁所設得很隱蔽,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噓噓完畢,就上去與木穀人會合了。
只不過上去後才發現,俺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因為剛才俺上來的時候並沒有沿著原來的那條通道,而是沿著一條看起來會比較近的通道。俺急了,時間不等人,也不知道木穀人他們走了沒有。更要命的是,俺不太記得天馬系的標識,現在來看彷彿每一個都差不多。
正當俺找不到頭緒的時候,猛然看見木穀人他們就在前面的一個通道口上,於是俺就興沖沖地跑過去跟他們打招呼,說咱們現在可以走了。奇怪的是,木穀人變得不認識俺起來,還用一種非常驚訝的眼神看著俺。俺也奇怪,難不成一向嚴肅的木穀人這會兒跟俺開起玩笑來了?
就在咱們大眼對小眼的時候,又過來了兩個木穀人,問俺怎麼去了這麼半天,還說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後來俺才知道,原先的那兩個雖然是木穀人,但他們並不是二號和四號,只不過是碰巧經過這裡罷了;至於標識差不多的問題,木穀人二號說如果你不仔細地加以區分的話,肯定是看不出名堂來的。
站在時空隧道入口處的邊緣,感覺腳底下涼涼的,因為眼前雖然是一片亮光,但彷彿有云霧遮住了一般,看不清楚前面是個什麼狀況。木穀人二號說只需要站在這裡,咱們就會被吸進去。
果然,沒過多久俺就感覺到身子飄起來了,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