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紀念他的東西,相當於咱們地球人的靈位。俺說既然木穀人一號還有靈位牌存在,俺就應當去拜會拜會,說什麼咱們都有過一面之緣。木穀人二號說這樣也好,等下咱們就過,之後我就去幫你聯絡相關的醫院,這種情況他們是有義務幫忙的。俺說那好,只好麻煩你了。木穀人二號沒說話,只是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去了才知道,原來木穀人一號的父母只有他一個兒子。他們說他們沒有想到木穀人一號會英年早逝。雖然木穀人的眼睛好像兩個亮斑,眼神變化的清晰程度不及咱們地球人的明顯,但在他們說起木穀人一號的時候,俺彷彿還是能從那兩個亮斑中看出了一絲哀怨。木穀人一號的靈位設定在他家裡裡屋的一個角落裡,那裡不單單隻有他一個人,還有其他好些他的祖輩們,那裡看上去很嚴肅,跟咱們地球人古時候的靈位牌差不多。俺把之前他送給俺的那個小球掏了出來,放到他跟前,跟他做了幾個阿彌陀佛,算是超度超度。
咱們臨走的時候,木穀人一號的父母留咱們在那裡吃飯,但俺說不用了,待會兒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之後也沒忘記依照咱們地球人的規矩說了句,“節哀順變”。咱們剛到木穀人一號家的時候,木穀人一號的父母還顯得很驚訝,說怎麼還有俺這般模樣的生命體存在?他們的兒子什麼時候結識了俺這個外星人?俺把事情的原委跟他們一五一十地說了之後他們才恍然大悟,接著就顯得很熱情了,跟木穀人二號的爸爸和媽媽差不多。這也再一次證明了俺老豬是值得信賴的一個人不是麼?
接下來就是木穀人二號去幫俺聯絡醫院了。
木穀人二號說只要有那個求援的“小球”,國家級的醫院都會無條件地給予幫助;那個小球就相當於一個令牌,一個證明,並不需要經過其它相關部門的首肯。後來,木穀人二號跟俺說他已經跟附近的一家醫院聯絡上了,並已經約了具體的時間,只要到時候過去就可以了。去醫院的時候,俺本來是打算一個人前去的,但木穀人二號的母親說一個人去不熟悉環境,辦事都不方便,木穀人二號去了還能幫上忙,畢竟這裡是木谷星,在他們居住的地方,說什麼都要比要了解得多。俺之前是尋思不太好意思麻煩人家,本來這一件事兒跟他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本來木穀人二號的義務是把俺帶到木谷星來之後就算盡到了;但現在不光俺住在他們家,還要把他們扯進到俺的私事裡來,所以覺得很不好意思。
老豬比較喜歡面子,雖然有的時候顯得非常厚臉皮,但說實在的,那不是俺的真面目。為了變形這事兒,至今沒有少折騰。先是被如來那傢伙潛規則了一回,後來又試過太白老兒的煉丹爐和觀音菩薩的脫胎換骨丹,再後來又試過鍾醫生的整形術,本來想透過克隆的方式取得結果的,但實驗並不是很令人滿意;現在就到木谷星來了,估計他們的智慧如此發達,應該能了卻俺這個低階生命形態的一樁心願。醫院方面說他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沒有做過類似的手術。雖然這樣,他們還是願意試一試,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俺有點兒擔心,就問他們萬一手術失敗的話會產生什麼後果?畢竟這是關乎性命的手術,而不是打預防針,要是因為變形而耽誤了性命的話,相對來說就實在不划算了;在外貌與性命之間,俺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性命——相信絕大多數人都是會支援俺這個決定的。按照醫生的說話是,他們不敢手術百分百成功,但他們可以保證即使不成功也不會影響到俺現在的面容。俺尋思他們是在打趣俺老豬,老豬的面容都已經這樣了,還能破壞到什麼程度呢?
根據醫生們的建議是,在把俺的身體全部轉換成流離子形態之前,得先根據俺大腦裡儲存的相關容貌資訊進行模擬合成,讓俺確認。之所以要模擬,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咱們地球人的真實面目,不知道地球上的正常人長著一副怎樣的面孔。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俺記憶中的正常人形象的資訊提取出來,讓俺看看正確不正確,等俺點頭後他們才會根據那個樣子進行生命的重新塑造。
聽說他們要先把俺變成流離子,俺顯得比較害怕,因為俺已經知道了木穀人的生命體一旦轉換成流離子,那就意味著死亡,木穀人一號就是那樣突然間說消失就消失的。估計醫生看穿了俺的心思,說這個完全不用擔心,只要俺的大腦還存在清醒的意識,圍繞在大腦周圍的流離子就不會消散。
如此說來到時候大腦就為重中之重了,所以俺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儲存俺大腦的瓶子夠不夠結實?醫生說放心好了,除非宇宙面臨毀滅。當然,在俺膽戰心驚的時刻到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