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灰塵,不能分散。
如今已是稻穀收割的季節,農人們都開始忙活兒起來。雖然經歷過這些暴風暴雨的侵襲,但農人們平時總勤於打理,所以總產量估計還過得去。
有天早晨,天還沒亮,突然聽見外面嚷嚷得厲害。為了趕天氣,莊稼人一般都是起早摸黑的,並且早晨的天氣涼爽,是個不錯的幹活兒時間。俺剛開始還以為他們跟平常一樣在討論什麼,但後來咱家的幾個工人急急忙忙地跑來敲門,還一邊敲一遍大叫“完了完了”,俺這才發覺事態不妙,趕忙問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又都不說,只說去了田間地頭才能看得明白。俺叫醒清妹妹,跟她說了一聲。她說她也,俺說不用了,你去也於事無補,還是待在家裡等訊息,萬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活兒到時候也有個跑腿兒的。
先說明一下,興許是俺以前做妖怪的時候住了一陣子山洞,所以對山洞情有獨鍾起來,在後來房子蓋好了以後俺又住不習慣了,在半山腰的地方另外蓋了一間相對簡陋的住房。平時俺跟清妹妹就住在半山腰的住房裡,只有當咱們需要下到田地裡去處理一些技術上的問題的時候才會暫時住進高老莊上的屋子裡。前面幾次暴風雨對莊上人家的生活影響很大,幸好咱們搬到了這裡,才免去了一些麻煩。
俺跟著工人來到田間,眼前的情形讓俺很是吃驚:昨天明明擺在田間地頭櫃子裡的稻粒如今全都不翼而飛。
為了方便烘乾,咱們這裡所有的稻穀都是經自動收割機收回來以後暫時堆在一個防潮防水的櫃子裡,等所有莊稼都收齊以後再一次性處理。
俺問工人,咱家的東西呢?
所有工人都哭喪著臉說這就是他們嚷嚷的原因,所有的莊稼在一夜之間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光是少數人家這樣,整個高老莊每家每戶都出現了這樣的怪現象。
回家以後俺就給老龍王打了個電話,想打聽打聽些訊息。
雖然現在他已經不再為天庭效力、成了鼎鼎有名的海鮮大王,但怎麼說他以前都是管這一塊兒的,對於這種情況應該能找出點兒苗頭。俺尋思稻穀的消失跟前面的那幾場暴風雨不無關係,沒有直接的也有間接的。
老龍王現在大發了,他的家族控制著整個沿海城市的海鮮批發市場,他們整個家族的海鮮銷售額達到了那裡市場總額的百分之八十,可見實力是相當雄厚的。見俺去了,龍王顯得很大方,拿出他以前當龍王時珍藏的“龍鬚酒”來侍候,說是要懷感一下當年的威風。
想當年咱跟龍王的交情還是比較鐵的,四海的水都是從俺掌管的銀河裡倒騰過去的,因為有了這層關係,所以得以有理由時常聚到一起喝兩杯。不是俺老豬吹牛,老豬跟他們的關係一定要比猴哥跟他們的關係牢靠。別看那幫神仙一直對猴哥都是恭恭敬敬的,其實他們害怕的是猴哥手裡的那根金箍棒,大家都怕他賴皮搗蛋猴哥的賴皮跟俺老豬的賴皮可大不一樣。老豬就不一樣了,咱是很親切的,從來不用武力說話,遇事喜歡論理,所以神仙都樂意跟俺打交道。
酒過一巡,俺就把前來的目的跟老龍王說了,老龍王說既然你跑了這麼遠只是問這事兒,我就替你問問看,說完就打起電話來。最後,老龍王收起電話,說從綜合到的各方面資訊來看,很有可能是一些隨暴風雨遷徙過境的變種蝗蟲所為,它們搶走稻穀的動機也很單純、很明顯,就是想當它們過冬的糧食。
俺問知不知道這些蝗蟲是從哪裡來的、又要到哪裡去?龍王說相關部門正在追查此事,相信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當天晚上俺就住宿在龍王家,並睡在老龍王的龍椅上。龍王說自從他離開東海之後,每天都必須坐半個小時的龍椅才能安心,說不敢想象一旦沒了龍椅他還能繼續很好地活下去。俺笑龍王這屬於“龍椅依賴症”,應該屬於心理疾病的範疇,有必要找觀音分析分析。
龍口奪食(二)
整個高老莊亂成了一鍋粥,到手的糧食如今泡了湯,可以想象一下那種失落的感覺,就好像眼前的一大堆百元大鈔突然間就消失了一樣。
這頭亂了套,相關部門的調查結果又還沒出來。有人坐不住了,打電話去相關部門催促,相關部門的答覆是這樣的:像這樣沒有頭緒的案情,估計要花個兩三年才破得了。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咱們很有可能搞不定。
眼看著收購商來了一撥又一撥,大家夥兒的心裡都不是滋味。大家心裡都很清楚,沒了這些稻穀就等於一年到頭都白忙活了,連投進去的人力跟物力都泡湯了,擱誰身上估計都不會那麼容易想開。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