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替咱們整理好*鋪之後就進裡屋去了,接著就給咱們端出了四菜一湯,外搭一大蒸籠乾飯。男人在做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都是面無表情的,好像咱們上輩子欠他錢似地。俺本來想說兩句的,但猴哥說呆子你就不要管閒事,沒準兒人家是跟他老婆鬧矛盾了呢,咱們最好是不要管這種閒事。
先前聽到裡屋有女人說話的聲音,但卻一直沒見著女人出來,俺尋思看來猴哥說得對,男人一定是跟他老婆鬧矛盾了。想著以前在家裡的時候俺跟清妹妹也同樣這樣橫眉冷對過,又不禁覺得眼前的這男人變得可愛起來,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大有惺惺相惜之感。不過俺仍然還有一個問題憋在心裡一直沒敢問,但後來在徵詢了猴哥的意見之後俺又決定鼓起勇氣問問了。俺的問題是這樣的:老哥啊,這集鎮上為啥都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影都看不見?為啥就你一家人點著燈呢?
俺這個問題是比較關鍵的,因為猴哥和沙師弟他們同樣研究過這個問題,但都沒有結果,於是俺就代表他們問了出來。沒想到男人的臉色一下就陰了下來,冷冰冰地說道:你哪兒那麼多廢話?趕緊吃你的飯吧,人家不開燈關你什麼事?男人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理直氣壯,彷彿他這樣對待客人是理所當然的。
見碰了壁,俺的臉色也逐漸地陰了下來,俺尋思這傢伙也真是不給俺老豬面子,居然用這種語氣跟俺說話。沙師弟急忙打圓場說:是啊是啊!二師兄,咱們還是吃咱們的飯得了,明天早上咱們自己看個究竟不就得了?猴哥湊到俺耳邊悄聲說道:沒準兒他的氣還沒消呢!俺尋思也對,跟女人生氣之後一時半會兒是消不下來的,看來男人對俺的態度還是比較辨證的。想到這裡俺又不禁感覺心胸開闊起來。
吃完飯之後,男人又很醒事地上來收拾碗筷了,仍然沒見到裡屋裡有人出來。俺本來還想到街上再溜達溜達的,但猴哥說不行,猴哥說咱們得趕緊休息明天繼續趕路。俺比較不同意猴哥的說法,俺認為“飯後走一走能活九十九”是一句不變的真理,如果在吃飯之後而又不及時運動的話,那是比較不健康的一件事。於是俺要求出去走一走。但這個理想最終還是沒有達成,原因就在於男人同樣反對俺出去走動,男人說:外面不安全,還是先睡覺!於是俺就只好睡覺了。
一夜無話,但事情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發生了急劇的變化,連最擅長隨機應變的猴哥都被搞蒙了。第二天早上,破天荒俺第一個起來,揉了揉眼睛之後俺就準備起*了,並且順手還拍了拍猴哥和沙師弟的**,叫他們起*。猴哥和沙師弟翻了個身,然後又睡去了。俺打算到室外伸個懶腰,然後脖子扭扭**扭扭,但俺剛一走到房門外就驚呆了:因為昨天晚上都還好好的街道如今竟然全都不見了!俺大驚失色,又趕忙跑出去朝周圍看了看,發現這裡居然變成了一座道觀!俺現在正站在道觀的院子裡;而俺之所以知道這裡是道觀,是因為在房門的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書“清逸觀”三個大字!
這一驚非同小可,於是俺立馬飛身跑進房裡,然後急急忙忙地叫醒了猴哥和沙師弟。猴哥說:呆子你又怎麼啦?以前你總睡懶覺老孫一句話都沒說,現在老孫多睡了一會兒你就跳起來啦?俺說不是啊猴哥,咱們現在的處境變得危險了。猴哥問:此話怎講?俺說:你就別先問為什麼了,到外面來看看就什麼都明白了。沙師弟見俺著急忙慌的樣兒,也急忙爬了起來,說道:大師兄二師兄,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剛一到外面,猴哥和沙師弟同樣傻眼了,這周圍現在全都變成了荒山野嶺,昨天傍晚見到的那些街道上的場景全都不見了!咱們身處之處只不過是一個簡陋的道觀!沙師弟若有所思地說:大師兄二師兄,你們說會不會是別人把咱們轉移到這兒來了?俺輕蔑地看著沙師弟說:唉,你不去當作家真是可惜了!
猴哥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後大叫一聲“不好”。猴哥說不好當然就肯定是不好的了,所以當猴哥進去拿放在房間裡的行李的時候,沙師弟也急忙跟了進去。猴哥和沙師弟很快就把行李拿了出來,猴哥說:咱們快些離開這裡,昨天晚上咱們一定是遇上了會作法的道士,把咱們給騙了。昨天那些街道難道都是假的?沙師弟明知故。正是!猴哥明知故回答。
就在咱們準備離開院子大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回頭一看,猴哥說得一點兒沒錯,因為此時在房頂上威風凜凜地站著一個道士。沙師弟說:大師兄二師兄,他好像就是昨天晚上招呼咱們的那個男人呢!俺仔細地瞅了瞅,然後問道:是麼?沙師弟說那可不,二師兄你仔細看就能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