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去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了,老闆跟老闆娘都非常吃驚,都怔怔地望著咱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猴哥與沙師弟也都回來了,都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都露出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俺問老闆:你們剛才炒菜的時候是不是把瀉藥當鹽巴了呀?怎麼搞的都肚子痛呢?老闆跟老闆娘嚇得面面相覷,說那指定是不可能的,他們家根本就沒瀉藥之類有害的東西;再有就是雖然飯館很簡陋,但衛生措施還是做得相當好的,他們自己都是在這裡吃飯。沙師弟皺著眉頭說:沒道理啊,咱們會突然肚子疼呢?老闆想了一下才問:你們在到咱家來之前吃過別的東西沒?俺本來想說沒的,畢竟偷吃人家的果子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但結果卻被猴哥搶白了,猴哥顯得很坦誠地說有啊,先前咱們在外面的時候曾經摘過一些樹上的果子吃。
聽完猴哥的話,老闆跟老闆娘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這就對了,不是咱家飯館的飯菜有問題,而是你們先前吃的那些水果有問題!水果有問題,莫非是有人在上面噴了農藥、防止路人偷吃?沙師弟問。老闆淡淡地笑了一下,說咱們才沒那麼缺德呢!那到底是什麼原因?猴哥有些不耐煩了,急急地問。
老闆說這件事要說起來就比較長了,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把你們的肚子痛治好,等之後再慢慢地告訴你們。
老闆把咱們安排在他們房子的二樓,那裡有一間不大不小的臥室,以前是他們兒子住的,但他們兒子出遠門去了,所以臨時空閒著,於是咱們就可以暫時住進去。不過老闆事先就跟咱們打招呼了:不能白住,得給錢。猴哥說這個你儘管放心,等咱們肚子痛好了之後連同飯錢一塊兒結算給你,一分不差。老闆說那就好,之後就帶咱們上樓去了。
一個房間三個大男人,並且裡面只有一張床,很顯然是不夠用的,最後只好在地上打地鋪了。雖然不情願,但想到只是很短暫的時間,於是也就釋然了。
男人說你們的身體狀況還是比較好的,之前有幾位同樣是外地來的客人吃了周圍的水果之後在大路上就直接倒下來。俺尋思幸虧咱們是金剛之身,要不然樣子會很糗。男人說只要休息得好,一般人都只要兩三天就能還,碰上身體素質不好的那就得差不多一個禮拜了。猴哥問難不成他們吃了那些水果同樣會肚子痛?男人說那倒不會,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不過最開始的時候跟咱們一樣,吃完之後同樣腹痛難忍,但慢慢地就沒那種症狀了。俺尋思一定是他們身體內產生了一種抗體,所以能平安無事。俺嘀咕著說道:也真是的,既然以前有人吃了肚子痛,那你們就應該在樹上掛起警告牌嘛,告訴外地來的不要隨便吃,免得麻煩;又或者乾脆在那些果子剛剛結出來的時候就把它們“乾淨殺絕”,一個不留,免得讓不知情的人遭殃。男人顯得很奇怪,說:樹上不是掛著警告牌麼?難道你們沒看見?有麼?俺轉身問猴哥。因為只有他才上了樹的。猴哥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才怏怏地回答:好像有吧!什麼叫“好像有”“好像沒有”?有就是有、沒就是沒嘛!俺顯得不耐煩了。老孫怎麼知道,老孫又不認得字;當初在樹上的時候俺翻來覆去地看那些牌子也不知是什麼意思,本來是想問你們的,到那呆子你又在那裡囉嗦說俺老孫笨手笨腳的;你還怨俺?猴哥也顯得不耐煩了。見咱倆劍拔弩張,沙師弟急忙打圓場了: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那樣身體也好得快一些!躺下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俺才感覺肚子痛稍微好了一點兒,也不知到底是症狀減輕了呢還是麻木了。猴哥和沙師弟也說感覺好多了,看來並不是俺老豬一個人的錯覺;又或許是三個人的錯覺?沒準兒!肚子不疼了,俺又想吃飯了。猴哥說真拿你沒辦法,剛剛不是吃過了麼?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俺顯得理直氣壯地說。沙師弟說大師兄你就別上火了,二師兄他腸大胃寬,餓得快是很正常的,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他以前吃東西。還是沙師弟善解人意。
雖然好了一些,但仍然感覺乏力,渾身酸酸的,一點兒都不想動彈。所以,當男老闆上來拿東西的時候俺就問他現在還有沒有飯吃,如果有的話就端幾大碗上來,連同好吃的菜一塊兒。聽說俺又要吃飯,男老闆又比較吃驚了猴哥、看看沙師弟、又看看俺。猴哥說你就別看了,是那邊那個肥頭大耳的傢伙要吃,咱們還沒說話呢!男人這才反應過來了,連連說:還有還有,是剛剛煮熟的大米飯。沙師弟擔心地說:二師兄,悠著點兒啊!俺說放心吧,老豬的肚子只有老豬最瞭解。飯菜果然很快就端上來了。正當男老闆放下菜飯轉身要走的時候,猴哥一口就把他叫住了。你先前不是說要跟咱們解釋水果的事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