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皇子病情加重,臣等想施針救治,只是”太醫顫顫巍巍的出來跪下,顯然對三皇子的病情束手無力。
“待御醫來了後,你們好生商議一番,”封謹沉著臉色道:“朕命你們要全力救治,若是需要什麼,儘管跟朕提。”
“是,”太醫額頭冒出了不少冷汗,聽到皇上這話,倒是鬆了一口氣,皇上這話便表明不管三皇子如何,他們都不會有性命之憂。
眼睛紅腫的賢妃一邊擦著眼角的淚,一邊小心翼翼打量了皇上一眼,見他神情冷漠,心裡竟莫名升起一股涼意,讓她再不敢打量下去。
屋內繼續沉悶著,直到御醫的到來,才有了幾分活氣兒,莊絡胭看著眼前幾位皇帝專用的醫生,這些人除了給皇帝看病以外,也是帝王顯示恩德的活物,一般人誰能由御醫治病。
御醫們進了屋內不過半柱香時間,便神色凝重的出了門來,為首的御醫道:“皇上,臣等無能。”
封謹臉色微微一沉,“究竟是怎麼會是?”
“三皇子身體受了寒,今兒又腹瀉高溫不退,只怕是凶多吉少。”御醫以頭叩地,等待著君王的怒火。
聽到御醫這話,賢妃率先抽泣起來,在安靜的屋子裡,顯得有些顯眼,卻又讓人覺得本該如此。
莊絡胭瞧著四周面色沉痛憂心的妃嬪,低下頭掩飾住自己沒有情緒的雙眼。這些女人又有幾個見過三皇子,能不幸災樂禍已經算有良心,做出這幅沉痛的模樣,不過是騙別人騙自己而已。
“皇上,”高德忠從外面進來,見屋內眾位主子神情不太好看,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孔才人求見。”
封謹眉頭微皺,“孔才人?”實在對這個女人沒有印象,他厭煩的擺手,“不見!”
莊絡胭卻是想了起來,這個孔才人似乎是三皇子生母的姐姐?瞧皇上的模樣,似乎對這個孔才人沒有半點印象。
這還真是有趣,又是一對姐妹花,一個產下皇子去了,一個不受寵,當初又是怎麼安排進宮的?
“是,”高德忠見皇上這般,哪裡還會多花,便退了下去。
皇后對這件事似乎半點反應也無,但是莊絡胭卻覺得,皇后擦拭眼角的動作有些刻意。
“高公公,高公公,”跪在外面的孔才人見到高德忠出來,忙拽著他的袍角問道,面上一片慘白,“皇上召見嬪妾了麼,召見了麼?”
雖說只是個小才人,高公公卻也沒有正著面對孔才人,畢竟這位還跪著呢,“孔主子,皇上這會兒擔心三皇子病情,實在無心召見你,你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孔才人聽了這話,癱坐了下來,拽著高德忠袍擺的手也鬆開了,眼中的光彩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高德忠瞧著她這番模樣,搖了搖頭,轉身回了大門裡。
見到高德忠離開,孔才人猛的抬頭,突然彷彿受了刺激般,大聲叫喊起來,“皇上,皇上,求求您讓嬪妾見見三皇子吧,皇上!”
“你是誰,這般吵鬧成何體統?”一個穿著錦緞袍子的小孩子帶著一群太監宮女走來,不滿的看著舉止瘋狂的孔才人,“沒規沒距的,實在不堪。”說完,便帶著一干宮女太監魚貫而入,彷彿路邊的孔才人是不起眼的塵埃,完全不值得他注意。
孔才人怔忪的看著錦袍小孩進了大門,突然扭曲的笑了起來,猛地站起身,就要往裡面闖,嚇得一干子宮女太監愣神了老半天,半晌才想起把他攔下來。
“外面吵吵嚷嚷是怎麼回事?”皇后似乎聽到外面的響動,皺起了眉頭。封謹也抬頭看了眼門外。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后,見過母妃及各位娘娘,”正巧此時大皇子走了進來,聽到皇后的話,便道:“門外不知誰鬧著要進來,這會兒的響動恐怕是她弄出來的。”
皇后聞言眉頭皺得更緊,轉而看向皇帝,“皇上,您看這”
“讓她進來吧,”封謹面無表情的開頭,“這麼鬧著成何體統。”
莊絡胭看著門口,當孔才人一身狼狽的走進來後,她心裡微微嘆口氣,瞧著孔才人今日這番行為,對三皇子的感情倒是真的,只是定也引得皇上不滿了。
“孔才人,你這番吵鬧所為何事?”皇后高高在上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孔才人,“你一個小小才人,不好好待在自己住處,這會兒吵嚷著作甚,不知道御醫正在搶治三皇子嗎,你這番吵嚷,若是三皇子出了什麼事情,你擔得起這個罪責麼? ”
莊絡胭眉頭微皺,皇后的確是個有腦子的人,但是這會兒還把罪責往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