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味,這粥恐怕也就是意思意思。
放下白瓷勺,莊絡胭接過聽竹呈上的茶水漱口,試淨嘴角,就靠著椅背等宴席結束。
“可是不合娘娘胃口?”坐在她下首的蔣賢嬪見莊絡胭這個樣子,壓低聲音擔憂道,“要不讓人給您呈一碟梅子來壓壓胃。”
“沒事,你不用擔心,”莊絡胭對蔣賢嬪笑了笑,“只是不太愛用黏膩的東西,等下回宮讓廚房的人重新做些東西便是。”
蔣賢嬪也知道這是宴席上,不易招搖為好,點著頭道:“如此也好,娘娘若是不舒服,便是早些退席皇上也不會有意見,小心自個兒身子。”如今蔣賢嬪已經站在莊絡胭身後,自然不想莊絡胭與她腹中的孩子出半點事情。
“來之前我已經用了些東西,這會兒倒不餓,”莊絡胭看了眼坐在最上面的帝后兩人,“今日下著雪,想必皇上不會留大家太久的。”
她說完這話,往對面下方望去,那裡坐著莊家太太,雖看不清這位莊家太太的表情,但是她能感覺到莊夫人不時的往這個方向看。可惜身體原主已經香消玉殞,廢了這番慈母之心。
宴席到了尾聲,坐在上首的封謹站起身,看著下面形形色色的官員,沉聲道:“時辰不早,諸位大人都回吧。”
站在後面的高德忠聞言前進一步,揚聲道:“跪!”
頓時整個宴席上的官員皆跪了下來,整個大殿靜得沒有一絲聲響,被皇帝免跪的莊絡胭垂首站在旁邊,有些感慨的想,這就是皇權的力量了。
“叩!”
“再叩!”
“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朝臣們本本分分跪送帝王妃嬪們離開後,才站起身緩緩往外走。
莊夫人扶著兒媳的手,上馬車前有些不捨的看著後宮方向,“昭妃娘娘如今有了身孕,不知在後宮裡生活得怎麼樣?”當初莊挽眉進了宮,那個賤人猖狂了些日子,如今這兩人都死了,可是她女兒卻陷在了後宮的泥潭中。
“母親不必擔心,兒媳前幾日去廣寧伯府上參宴,在座女眷待兒媳都十分客氣,這都是因為昭妃娘娘尊貴才給兒媳幾分薄面呢,”莊家兒媳扶著老太太上了馬車,自己也陪著上了馬車,替老太太打著簾子,讓她能看見後宮方向,“如今娘娘有了身孕,又受皇上愛重,母親當放心才是。”
“帝心難測,今日寵明日不知又怎樣呢,後宮里人心複雜,娘娘心性單純,當初還因這受皇上冷落一段時間,我就怕”老太太說不出不吉利的話,只好嘆了口氣,“把簾子放下吧,這越瞧我心裡越難受,只要娘娘平平安安,我就什麼都不求了。”
莊家兒媳依言放下簾子,又勸慰起婆婆來。她進門時這位小姑子已經進了宮,聽聞性子並不和軟。當初傳出她被皇上冷落的訊息後,全府的人都膽戰心驚,公公的一位姨娘還幸災樂禍。後來這位小姑子復寵,那個姨娘也沒了命,府裡才真正安寧下來。
婆婆的擔憂她明白,如今小姑子雖已身居妃位,腹中又懷有龍子,但伴君如伴虎,如失了寵,便是萬劫不復了。
一行人回到莊府,第二日一早,便得了帝王的賞賜。
賞賜的東西雖不多,但是來宣旨的是皇上的近身太監,陪宣的還有熙和宮的人,莊家上下領了旨後,喜笑顏開的又是留人吃茶,又是塞荷包。
福寶看著親自陪坐的莊大人與莊夫人,客氣道:“莊大人不必客氣,奴才來之前,娘娘讓奴才轉告大人,娘娘一切都好,大人與夫人不必擔心,萬請您們二人保重身體。”
莊夫人擦著眼角的淚,“多謝娘娘掛念,也請公公轉呈我們的請安,只要娘娘好好的,我們便心滿意足了。”
福寶見莊夫人眼眶都紅了,又安慰了幾句。坐在旁邊的宣旨太監是高德忠徒弟,一直笑眯眯的模樣,不見半點傲氣,他站起身道:“聽聞莊大人花園裡有株梅花長得極好,不知能否讓人領奴才一觀?”這是要給幾人私下說話的機會了。
莊大人忙讓莊大少親自作陪,領著此人到花園,並又塞了個極有分量的荷包。
莊家的人很有規矩,並未問福寶不該問的事,只問莊絡胭平日生活如何,宮裡是否有人為難,腹中胎兒是否健康。
福寶一一答了,又補充道:“昨晚皇上宿在娘娘處,說娘娘好長時日不曾見父母,又說您們養育娘娘不易,今早便讓人宣了賞賜,還特意讓奴才跟了來,這是皇上的恩典呢。”
莊夫人把一疊銀票塞給福寶:“皇上看重娘娘,是娘娘福氣,莊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