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就像是翅膀鼓動的聲音。這聲音遠遠傳來,同時也驚醒了山洞裡的人,在夜光燈下,他們看到洞口站著的一道纖細的身影,正是韶衣。
“怎麼了?”
奧蘭多和溫清遠一躍而起,他們並未睡實,只要有異動,能瞬間清配做好防備。只有雅蘭達因為受傷太重,身體比不得平常,迷迷糊糊地醒來,一時間頭疼欲裂,撐著牆壁起來。
“有鳥獸過來了。”韶衣對來到身邊的兩人道。
兩人看向外面月光下的天空,遠遠的便見成群飛來的鳥禽類朝這裡飛來,頓時臉色微變。看來對方確實要他們不好過,所以弄了地上跑的變異獸不夠,還弄了天上飛的。
“先用機甲堵著洞口吧。”奧蘭多建議道。
只是用誰的機甲?這山洞太小了,將機甲拿出來,只會撐壞機甲,現在還是比賽時間,沒有機甲,對於接下來的比賽不利。
“用我的吧。”
聽到這聲音,所有人回頭看向扶著牆走過來的雅蘭達,“反正我這個傷勢,恐怕到比賽結束後都不會好,機甲也用不著,到時候讓清遠帶我就行了。”
這時候,那些天上飛的猛禽已經朝這兒襲來,韶衣雙手握劍,劍影在月光下泛起一陣犀利的劍芒,殺意凜冽,撲來的一隻鳥獸脖子被斬斷,掉下崖下。
在韶衣砍殺幾隻朝山洞撞來的異獸後,她猛然後退,揮手過去,一架機甲憑空出現,直直地堵在了洞口中央。狹窄的洞口壓迫之下,機甲堅硬的金屬頂入了洞頂上方的山壁,卻也破壞了它的外形,腦袋鑲入洞頂,被岩石擠扁了。
有機甲卡在洞口,形成了一個保護門,那些鳥獸只能從兩邊的縫隙中伸著個腦袋進來,恰好被守在那裡的韶衣等人斬斷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鳥獸一直不停頓地撞過來,機甲的外殼也被它們尖利的爪子和啄弄得凹凸不平,發出刺耳的聲音。溫清遠估計,如此下去,恐怕到天亮時,機甲就會被這些鳥獸弄成廢鐵。
山洞口兩邊堆了一堆的鳥獸的腦袋,那些發狂的鳥獸雖沒了理智,卻也不會再伸腦袋進去給他們砍,而是集中一起攻擊堵在洞口的機甲,想要將這個擋路的鐵疙瘩給撓穿。
雖然洞口堵住了,但是眾人在這種聲音裡卻了無睡意,韶衣和奧蘭多、溫清遠一左一右地守在旁邊檢視戰狀,以防萬一。雅蘭達是傷患,幫不上忙,只能退居在最裡面,看著韶衣每揮下一劍,劍影中挾帶一種凜然殺意,讓他心裡泛起古怪的感覺。
在第一輪的第一場比賽時,韶衣朝他揮下的雙劍,讓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隔著一個螢幕傳達來的凜冽殺意,冰冷的機殺讓他的血液幾乎瞬間冰凍。她的劍招挾帶著一種殺意,卻不是那種軍人在戰場上的殺戮積累的殺意,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劍意凝成的殺意,讓人望而生畏。
明明只是個沒上過戰場的軍校生,怎麼能在劍招中凝成這種殺意呢?雅蘭達不太明白,卻知道這個叫韶衣的東方女性很神奇,很古怪,讓他忍不住一再探究。
在這種等待中,突然韶衣往前走了一步,一直觀察她的雅蘭達和與韶衣站得比較近的奧蘭多都有些疑惑,雅蘭達不知道她怎麼了,奧蘭多卻知道韶衣此舉,表明外面又有新情況。
“救援人員來了。”韶衣說道。
溫清遠和雅蘭達都詫異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怎麼如此篤定,再看奧蘭多一副相信她的模樣,心裡越發的古怪。
果然,不一會兒,他們便知道韶衣說的沒錯,救援的人確實來了,密集的火炮聲及異獸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顯然是外面有人在攻擊那些圍著山洞的異獸。聽到這聲音,眾人面上都露出微笑,顯然是學校發現這裡的異常,派人過來救援了,雖然動作慢了點兒。
聲音持續了十來分鐘,等終於停歇下來時,夜依然很安靜。
炮聲停下後,外面便響起了聲音:“我是學校的教官沃克,裡面的學生還好麼?有沒有受傷?”
“很好,不過有一名學生先前受傷了。”
外面的聲音又道:“你們後退,我們要將洞口的機甲拖出來。”
幾人迅速後退,很快便見外面有機甲戰士將山洞口堵著的機甲拖了出去。一陣夜風灌進洞口,吹散了洞裡瀰漫的血腥味,洞口懸立著兩架機甲,機甲伸出手,示意他們到機甲手上送他們下去。
等他們到了山崖下,發現崖下一堆異獸的屍體,血液染紅了地面的草和裸。露的石頭,幾名教官正在檢視幾隻還活著的異獸的情況,幾架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