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母親,對兒女愛護之心絲毫不減。
這就是為什麼韶衣會過來的原因,即便知道這位夫人不是她的孃親,也想見見她,睹物思人,以解她對家人的思念之情。所以,對於這位韶夫人,韶衣的心情是愛屋及烏。
韶夫人身體太虛弱,因為情緒太激動,最後哭著哭著,暈厥在韶衣懷裡。韶衣趁機為她切了下脈相,心裡對她的身體情況有了個大感的瞭解,大病是沒有,不過是體質虛弱罷了,這還得她自己看開才行。
從韶夫人身上,韶衣終於知道未來世界的omega有多脆弱,相比之下,她反而堅強得不像個omega,活蹦亂跳,像個alpha。
ga纖細脆弱,是嬌養在溫室裡的花朵,這是世人普遍對omega的認識,韶元帥夫人自然也是其中的例子之一,所以不怨怪她因為孩子的失蹤而飽受折磨,最後病倒。雖然在韶衣看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在未來人眼裡,彷彿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此,韶衣不予評價,她也希望長得像自己母親的韶夫人能恢復健康。
除此之外,韶衣覺得韶夫人其實和她孃親挺有緣份的,長得很相似的容貌,都是姓林,說不定幾千年前,還是同一個本家呢。
在韶夫人暈厥後,一群醫生過來為韶夫人治療,韶衣退出花廳,走到雷修面前。
雷修伸手為她理了下鬢角邊的碎髮,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柔聲問道:“韶夫人沒事吧?”
“應該會沒事的,她只是無法解開心結,以後會好的。”
雷修見她眉眼終於舒展一些,忍不住撫過她的眉眼,無言安慰。
等安頓好韶夫人,韶元帥和韶陽也出來了。
韶陽感激地看向韶衣,雖然母親因為情緒太激動暈厥,但是若是能讓她解開心結,也是好的。
韶元帥比較內斂,並未說什麼,而是送他們回客房休息。
“韶元帥不必送了,韶夫人稍會應該會醒來,您去陪她吧。”韶衣說道。
韶元帥並未推辭,他確實需要去給自己的妻子做一下思想準備,所以叮囑了韶陽好好招呼客人後,便離開了。
韶陽將他們送到客房,陪伴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
韶衣站在客房的落地窗前,俯首看向韶家格局精美的院子,對攬著她的腰站在她身後的雷修道:“他們其實已經知道我不那個孩子了。”
“嗯。”雷修吻了下她的臉頰,“韶元帥和韶將軍的態度很明顯,親近卻不激動,等明天看了韶家的族譜就知道了。”
韶衣點頭,看來雷修也看得明白。她想著那位韶夫人,又道:“不過可能在找到那個孩子之前,他們應該會希望韶夫人誤會下去,以為我就是那個孩子。”她撓了下臉,糾結地道:“這樣騙人可以麼?”
韶衣是不想欺騙,可是今天看了韶夫人的樣子,她心裡頭也有些難過。若是她的孃親因為她失蹤而病倒,然後出現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孩子,她也希望那個女孩子能替代自己,就算是欺騙也好,只要孃親的病能好就行了。
將心比心,她能理解韶元帥他們的做法。
“無所謂,我們不會在聯邦呆太久,很快就離開了,韶元帥應該會對他的夫人解釋的。而且你成年了,有自己的選擇權。”
聽罷,韶衣便釋然了。
韶元帥從房裡走出來,便看到站在門外不遠處的兒子。
“爸爸,媽媽怎麼樣了?”韶陽上前問道。
“還不錯,精神很穩定,看來她已經將韶衣當成當年那個孩子了。”韶元帥嘆息道,“她傷心了三十年,先就這樣吧。”
聽出父親語氣裡的傷懷,韶陽沉默了下,說道:“爸爸,我相信妹妹還活著,我會繼續找的。至於韶衣的身份,爸爸,該如何處理?”
韶元帥也有些頭疼,若是族譜沒有記載錯的話,這位應該是老祖宗了——而且是活著的老祖宗,輩份大到可以壓死他們,但是年紀卻小得讓韶元帥心塞。更心塞的是,明明是他們韶家的人,卻偏偏被帝國的皇子叼走了,他愧對韶家的老祖宗。
“爸爸,我還是不太能理解,韶衣真的像族譜裡所寫的那樣,在她二十五歲時失蹤麼?會不會認錯人了?已經隔了那麼久,怎麼可能真的跨越了時間來到這裡”韶陽有些糾結道,自從不眠不休地翻找過韶家所有儲存的資料後,知道了韶衣的大概來歷,韶陽至今仍是無法相信。
而且,若是這件事情被外界知道,恐怕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為什麼韶元帥連韶家子弟都瞞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