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纏衣衫半解,床下鮮血成片裸屍成堆,其詭異、迷漓的氛圍就是他這個見慣了大世面的人,也被弄得有些不雅的張大了嘴巴無措之極了。
冷冷的看向裴傲煌,直到對方收起了快掉到地上的下巴,正了正臉色退出去之後裴傲決才收回目光,低頭調侃著湊近墨髮遮面的懷中人,“你的尖叫聲很好聽,不過朕還是希望能在另一種氛圍裡聽到,那才更加有趣,你說是不是?”說不出來為什麼,對於懷中這個冒犯了他簡直可以死一百次的小男孩兒,他竟一點殺意都沒升起來,反倒另一種,很陌生的情緒在蠢蠢欲動破殼而出著,雖不懂那感覺是什麼,但將此人收在身邊細細觀察是一定的了,所以,□的小狐狸,你是逃不掉的噢。
有些挫敗的看著再一次出現在眼簾中的手指,難道真的要‘坦誠相見’了嗎?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想像著被裴傲決知道了真實身份的下場,裴燁煦猛然打了個冷顫,不行,他絕不允許自己就這樣一敗塗地,絕不!
猛然間直起脖子湊上臉,嘴唇很準確的就擒住了裴傲決的唇,裴燁煦努力伸出自己的舌頭在裴傲決的唇上畫圈圈,極盡挑逗之能事。
“嗯唔~”裴傲決身子不由得一軟,剛剛雖拼著內傷恢復了幾層內力,但藥性畢竟還沒有解開,此時被人又是舔又是吻的,裴傲決一時之間竟有些敗下陣來。
成了,裴燁煦剎時眼前一亮,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抬腿、彎弓、猛一用力
陷入情 潮裡的神智一驚,裴傲決於電光火石間一個側身躲過了裴燁煦的攻擊,可握在裴燁煦腕上的手,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放開了。
裴燁煦不回頭不收腿,恢復自由的手掌撐住整個身體翻身而起,然後如一隻拉滿了弦的弓箭,‘蹭’的一聲就縱向了視窗,在跳出視窗的同時運內力於雙掌,硬接了窗外守衛的一擊之後逍遙而去,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而反觀屋內
沉下臉色看著空空如也的視窗,剛剛裴燁煦的身法是很快,可他要是想追的話也不見得就追不上,但,低頭掃了眼坦露在衣衫外的腿,除非他想讓人看光,不然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逍遙法外了,“小狐狸,朕早晚會再找到你的!”手摸上還留有餘溫的唇,喃喃低語中帶著由衷的欣賞,真是隻狡猾的狐狸啊,為了不讓人看清自己的容貌,竟然連□都用上了,呵呵下次,下次他一定會讓這隻狐狸心甘情願的獻吻的,一定!!
“皇兄,人沒抓到。”拿了件換洗的衣服走進來,裴傲煌有些好奇的暗暗打量了眼裴傲決的臉色,怎麼看起來他這位皇兄好似心情很好似的?可奇怪雖奇怪,他卻絕不會傻的真去問,就以剛剛他闖進來看到的那一幕來說,皇兄和那小娃子的關係就一定不簡單,呃說起來還真是讓人鬱悶,三年前見到的那個孩子如今也有七八歲了吧?摸摸還有些顫動的心,難道是老天在報應他花心?所以特意弄下了個仙童露露臉再收回去,好讓他裴傲煌一輩子受那相思之苦永世不得超生?唔撇嘴,不會這麼絕情吧
“不用管他了。”收回目光起身穿戴衣服,每動一下身體就會難受一分,該死的,這藥性難道真的要被人上了才能解開?
‘咚咚咚’敲門聲,“稟皇上、賢王,藥王谷的人求見。”守衛恭聲而報。
微愣,然後抬起目光和裴傲煌對視了下,裴傲決冷冷的笑起來,“有請。”
偷偷摸摸進了偏院大門,裴燁煦直到睡在了床鋪上還有些心神恍惚著,剛剛,他竟差一點就上了裴傲決,那一幕幕悸動和激盪,就是現在回想起來還餘味不絕著。
拿被矇住臉,不能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那可不是誰都能暇想的男人,他可是天龍的皇,一個瞪一瞪眼睛都能讓人膽顫心寒的強者,想起今天裴傲決看他的眼神,要是哪天真被他找了出來狂顫,好可怕。
悄悄以手拍拍胸口,沒事的沒事的,不要自己嚇自己,裴傲決不是沒看清自己的臉嗎?而且自己還是個不受寵上不得檯面的小小皇子,兩人見不上面自然也就認不出,所以不怕不怕真的不用怕的,可是還是怕啊
錯誤的理解
心驚著回味著糊思亂想著,裴燁煦慢慢進入了夢鄉,可能是因為太累也可能是因為遇見了裴傲決吧,今晚的裴燁煦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前世曾與裴傲決的那一場場複雜的糾葛。
“這裡的花兒都是你在打理嗎?你好厲害。”仰著頭用崇拜的目光盯著一身便裝的裴傲決看,六歲的裴燁煦在意外打聽到裴傲決總會時不時的來冷宮偏院獨自打理花草之後,就定下了這次意外的偶遇。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