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舔了舔唇,心為這樣的想法而激動興奮起來,可是眼神掙扎,兩種思想在心中鬥爭,但最終卻是另一個想法佔了上風,失落落的嘆了口氣,將手中金釵斜插於頭髮裡,恨恨的一跺腳,女子憤然的離開了,剎時間,空蕩蕩的暗室裡就只剩下了仍在痴痴狂笑的裴燁煦,久久不能停歇。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當再也沒有力氣笑時裴燁煦終於慢慢冷靜了下來,茫然的躺在地上,木然的抬頭看天,為什麼?上天為什麼要讓他重生呢?他死的可是眾多祖宗安息的地方,就算要重生也輪不上他吧?本還以為死後會見到意料中的人,比如說冷冷看著他的太子哥哥,或是手提長劍跳上來狂砍他的父皇,但怎麼也沒有想到,看到的會是那個曾一點點嚥氣於他的面前,被人砍去了手腳四肢的母妃大人,呵呵還記得太子哥哥派人陷害她的時候,他可是全程都在看著的,而那個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展露出溫柔一面的太子哥哥,卻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他其實就隱在一旁,太子哥哥啊,你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笨蛋,真懷疑你是怎麼當上太子並還穩穩當了好多年的。
“請七皇子坐好,老奴給您上藥。”
轉頭,眼神對上手捧寬盒走進來的女子,她叫貴嬤嬤,是母妃身邊的老嬤嬤了,聽說母妃還曾吃過她的奶水,心中思緒百千,身體卻依照習慣自然坐起,盤膝解開衣帶,下一瞬青青紅紅腫脹不堪的後背就露了出來,特別是胂骨處那一點腥紅,鮮紅的血正絲絲慢慢流濺而出,模糊了背上一大片。
“明天是七皇子上皇家書院的第一天,娘娘讓老奴轉告七皇子,切不可丟了宛心苑的面子。”平淡的陣述口吻,用詞雖是尊稱語氣中卻聽不出半點敬意,利落的為裴燁煦上好了藥,由身邊寬盒裡再拿出套乾淨的衣裳,“等腫消了就請七皇子穿上這個,然後就自行回臥房休息吧,娘娘說明兒一早起身時不用去請安了,一切等您回來再說。”放下衣服起身離開,由始至終都沒有和裴燁煦多說過一句話,除了交待宛貴妃的口喻,她從不會再多一句嘴。
“有勞貴嬤嬤了。”沒有回頭,淡淡的口吻一如貴嬤嬤剛剛,這個老奴日後會死的比母妃還慘,他又何必去記較現在這一點點不敬呢?‘上一世’這些曾重重傷害過他的人都是藉由他人之手除去的,而這一回,他會自己動手。
身形一頓,差一點被驚的回身去看,這一聲有勞比曾經的哭喊和瘋叫帶給她的衝擊還要重,世上的瘋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理智的瘋子,手掌下意識緊握,頓了頓之後再次舉步離開,只是這一回腳步已不若剛剛的自然,步履行間帶著隱隱的沉重,她自己卻不知是為何。
看著惴惴不安的貴嬤嬤離開了,裴燁煦這才試著由地上站起來,手扶著牆壁一點點站穩,冷汗淋淋間苦澀的笑越發深幽了起來,明天才是第一天的上學日嗎?那這麼說來,明天就會再次認識他們了哪,在同一天裡認識了一生的至愛和陽光,其實他的人生也並不那麼悲慘不是?
頭抵著牆壁輕輕呼息,背部火辣辣的痛感半點也打擾不到正陷在回憶裡的裴燁煦,為什麼會愛上鬱呢?明明太子哥哥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人啊?比起鬱的傷害和冷嘲,那抹無私奉獻著一切的陽光應該更耀眼吧?可是自己卻也許是因為第一個見到的不是太子哥哥?或者容易到手的東西人通常總是會不太珍惜?呵~想不到自己不單單冷血惡魔還很白痴哪,到底原因為何,等明天再重新認識他們,不就全知道了嗎?自己又何必在此時庸人自擾自找苦吃。
呵呵明天啊,明天會是新的一天吧
再次相逢
“七皇子,您看這身衣服可好?”被人推到鏡子前,裴燁煦靜靜看著鏡子裡年幼的臉,這是一張很熟悉又很陌生的臉,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長長的睫毛和軟軟的發,只除了半隱在潔毛下的眼眸,其它的與兒時一般無二,“很好。”輕輕垂下眼簾,眼底流轉的波光只有自己才可以知道,四歲的身體裡裝著二十一歲的靈魂,呵~老天真是跟自己開了好大一個玩笑啊。
“那主子就快起身吧,今天第一天上書院,晚了可就不好了。”一邊再次檢視了番自家七皇子身上可還有不妥的地方,紅梅一邊為自家主子的單薄身體而心疼著,自打她被派來侍候七皇子那天起她就知道,七皇子的身體很不好,夜裡有時還能聽到他在咳嗽,但請示過宛貴妃之後也沒見有什麼迴音,想著小主子今後就要拖著這樣的身體起早貪黑上書院,紅梅不由的暗自皺起了好看的柳眉。
“嗯。”淡淡的應了聲舉步向外走,對於紅梅再明顯不過的擔心和心疼裴燁煦並不是很在意,擔心又如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