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拿在手中的茶碗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眼眸中閃過一陣陣青芒,裴傲決突然縱身以閃電一般的速度飛向了宮外。
太子宮
“小煦”直起身體狂噴了一口鮮血,大叫著裴燁煦的名字裴燁華轟然又倒了回去陷入了深度昏迷裡。
容德宮
狠揪著衣襟裴燁熔臉色蒼白的由床上坐起,心口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惹得他一陣陣心慌,“煦”可是你出了什麼事情?但身在父皇身邊,你又能出現什麼意外?抬眼看看窗外,濃濃的黑夜讓裴燁熔的眉頭深深的皺起,離天亮,還有好些時候啊。
鳳朝閣
“不”呼的一聲坐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裴燁鬱此時已經了無睡意了,披了件外衫坐到桌邊,拿起涼透的茶水就狂飲了起來,剛剛,他夢到了裴燁煦,那個從不屑於看他一眼的人竟然在對著他微笑,眼神更是看也不看別人只是盯著他一人在看,並默默的默默的看了他許多年,直到那個斷頭飛起的一瞬間,他被那一幕紅光刺痛得由夢中驚醒,但就算已完全醒了來,心還是在為剛剛那一幕而揪痛著撕裂般的痛,下意識看向胸口,這裡,為何會痛的如此真實?那只是一個夢而已啊
皇宮外某街邊
一位白髮飄飄的老者僵直著眼神看向南方,那裡正衝出一股氣,一股根本就不應該出現的氣,天,他感應到了什麼?如果真的如他意料一般,那就是一場災難啊,狠跺了跺腳,老者飛一般衝了過去。
“你~該~死!!”一步一步靠近,腳步輕挪無聲卻讓對面的三人似感覺雷鳴般的震耳,但心再彷徨不安驚恐害怕,三人還是收不回牢牢吸在裴燁煦身上的目光,痴迷著痴狂著的盯著、看著,似死了也甘心一般,心和理智在腦海深處掙扎交錯,明明知道不應該,明明知道不可以,但當看到裴燁煦的臉龐裴燁煦的笑容之後,三人的理智還是沉淪了,心中只剩下了貪戀,貪戀眼前這份美得眩目的光。
“都去死吧”飄飄幻幻的聲音悠悠響起,如不是就在眼前,一定不會有人相信擁有這樣磁性的讓人只一聽就著迷的噪音的人,竟只是一個才八歲的孩子,慢慢吐出了這四個字,裴燁煦抬起手腕以三根手指對向了三個傻呆呆盯著他看的男女,無情無慾的眼眸裡空蕩蕩的只有流轉的金光。
“快點讓開!!”狂喝了一聲,白髮飄飄的老者終於在此時趕到了這裡,寬大的衣袖猛然一甩,一條長長的白綢像條滑溜的蛇,一伸一卷就將三個‘等死’的人一齊捲到了身邊,而三人才剛剛離開,他們曾經站立過的地方就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大坑,滾滾熱氣由深坑裡湧出讓密室裡剎時間溢滿了水氣,心驚的看了眼無聲而出的深坑,老者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個孩子,他還算是個人了嗎?人能無聲的弄出這麼大個坑嗎!
原由、離開!
“擋我者死!”冷冷的似寒冰一樣的聲音響起,裴燁煦飄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老者,本是無情無慾的眼眸,在此時浮現出了幾絲憤怒。
眼睛眯起,長長的白色眉毛整個糾在了一起,果然,這個少年練的真的是傲龍決,恨恨的咬牙,是誰?到底是誰教給了他這個?難道那人忘記了曾經的那場浩劫了嗎?直盯著裴燁煦的目光突然間又是一直,那是這孩子眼神中的金光是純色的?天,難道他練入了十二重?怎麼可能?!!
“你去死~”呼的一聲由空中飄下來,身上霞光一陣暴長,晃得老者瞬間就回了神,眼看著人家攻了來,想快速移身躲開,已是不可能了。
“唔”一陣悶哼,接著咯咯的骨骼暗響清晰傳來,顧不得懊惱生氣,老者快速抽出了一根銀針閃電般扎進了裴燁煦的額心處,三寸多長的針只餘一點針尾在外。
“啊”衣衫無風自亂,踉蹌著後退裴燁煦柔順的發於空中無聲飄揚,那似不甘似怨懟的狂嘯震得人一陣陣耳邊發麻,也引得心魂受創頗深又內傷深重的海王,也跟著狂嘯了起來,兩種痛苦的嘯聲一長一短,卻是在同一時間停止了下來,而當嘯聲停止之後,密室裡已只剩下了一個清醒著的人,正是那位早有準備封了自身聽覺的老者。
“總算是解決了。”看到裴燁煦無聲的軟倒在了地上,老者欣慰的點了點頭,如不是這小子不知為何強行破開禁固讓自己的修為瞬間提升自頂峰弄得走火入了魔,今天就是他死去的師祖親自前來,也別想治得了這個怪胎。
走上前,彎腰抱起裴燁煦,對地上的另幾位看都懶得看一眼,老者轉身就想離開,剛剛的嘯聲太響太驚人了,此時不走,麻煩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