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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將地圖扔到了一邊,眉心突突直跳,裴燁煦直覺的認為,裴傲決此舉有詐,可是不去他一個小小的侍衛能躲得開一國帝王的眼睛嗎?哪怕今天不去,日後的哪天也照樣會去的,就算暗的不行,明兒早朝裴傲決只要一句,溪夜,你隨朕來,自己還不是得乖乖的跟上去?
哎呀好煩,昨天一整夜沒回宮,今天又沒見到過裴傲決,不知道那人是氣是惱,摸不準裴傲決的心思他實在心裡不安,可惡,要不是喜歡的人都被裴傲決捏在手心裡,他又何至於落到這樣一個上不上下不下的尷尬境地?最最可恨的是,那幾個不知道感恩的傢伙,還暗地裡連手‘一起欺負’他,哼哼,早晚他會把這筆賬收回來的!
夜晚,徐風陣陣,映著皎皎的月光,一條黑色的影子快速朝著東邊的方向飛去。
順著紅線所指的路一路來到假山旁,還沒接近目的地,天龍大隊長的身影就映入了眼簾。
“溪公子,這邊請。”躬身抱拳,他永遠都忘記不了眼前少年的強大,所以態度相當的恭敬。
呀?還派了人迎接?裴傲決好大的手筆,“好。”被大隊長引領著,穿過假山來到了拱橋旁,瞪大了眼睛看著大隊長以掌推著橋墩將看起來平平常常的橋墩硬是給推了進去,無語問蒼天,原來自己當過七年皇帝的地方,還有這麼一個存在嗎?他怎麼一直不知道?
‘吱~’細小的幾不可聞的聲音伴著磚石的移動一點點消失不見,低頭,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臺階,裴燁煦暗暗嚥了口唾沫。
裴傲決該不會是想囚禁自己吧?在這麼神秘的地方見面,他肝顫啊。
“溪公子,請進。”
定定神舉步向前走,暗地裡給了某大隊長無數個白眼,裴燁煦很不厚道的還問候了下人家的老母親。
什麼請進請進?你難道沒看到這地方的陰森嗎?萬一本少爺進去了卻沒有出來,你負責啊你?
低低的咒罵,可腳步卻沒有停,其實他也知道,以裴傲決高傲的性子,是不可能辦出囚禁這樣有辱身份的事情的,那人在乎的從來都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心,只是奈何,自己的心在還沒有愛上誰之前,就已經被分成了無數塊了。
想著已然來到了最裡面,身後的大隊長將他帶到這裡來之後就無聲的離開了,望著眼前充滿格調的鐵門,裴燁煦思量著自己要不要先落跑?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一旦進了這扇門,就一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思想支配身體,裴燁煦一轉身抬起腳步就想開溜,卻不成想,落跑的機會在他一進來的時候就沒有了。
“來了就進來吧,站在門口做什麼?”淡淡的聲音沒了平日的威嚴多了幾分說不出來性感與柔和,門,無人自開,鐵門內長長紅地毯那頭的男子,正慵懶的斜坐在地桌旁手託著酒杯微笑著望向這裡,那樣子,勾魂的迷人。
腳步似突然間不再聽從自己的使喚,邁步而進,聽不到門在身後關合的聲音,裴燁煦一點點靠近了閃爍著魅惑的男人,直到走到了近前,這才好像猛然間驚醒似的,無措的站住了腳。
“父皇叫我來有事?”眼神下意識瞟向了它處,裴燁煦從來都知道裴傲決是迷人的充滿魅力的,可今天的他,也未免太過魅力了些吧?
“沒什麼事情,不過就是想找你喝喝酒罷了,來,坐。”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裴傲決自然的笑著沒有任何不妥。
“喝喝酒?”腦子有些不太聽使喚,裴傲決會是這種無聊的人嗎?不,他做事情從來都是有目的的。
“嗯,就是喝酒,來,煦也陪父皇喝點。”手捻起一旁早已滿好的酒杯放到裴燁煦的面前,裴傲決拿起自己的酒杯和裴燁煦的碰了碰,然後一仰頭,乾了杯中的酒。
“父皇”出了什麼事情嗎?他怎麼覺得裴傲決好像很猶豫的樣子?就像就像在做一個很重大的決定,可天龍朝國泰民安,又哪裡有事能讓裴傲決猶豫成這樣子?
“煦怎麼不喝?噢,是嫌杯子小是嗎?來,那我們就換大點的。”搶過裴燁煦的杯子與自己的一同扔在一旁,手伸進地桌下掏了掏,兩隻海碗於下一刻出現在了裴燁煦的面前。
“喏,我可是早有準備噢,來,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嘩啦啦將兩隻海碗一同倒滿,裴傲決推著一隻碗送到了裴燁煦的面前,然後眨了下很是勾人的眼睛悠悠笑起來,“小狐狸可要好好陪陪父皇噢,不然今天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無語,直到裴傲決倒滿了酒裴燁煦才看清,原來裴傲決一直斜倚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