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長長嘆了口氣,看著茫茫大海。
“君堯是爸爸對不起你!可是,爸爸也是沒辦法”老淚縱橫。
那邊,梅鳳儀趕緊給寧海蘭打電、話,問她到了沒有。
寧海蘭此時已經拿著酒到夏景逸門口了。
酒瓶捏得緊緊,她在害怕。
抬手,敲了兩下門。
夏景逸猛然開啟門,看樣子是等得不耐煩了!
“我的東西帶來了嗎!”
寧海蘭臉色無異,笑望著他,“我人都來了,不讓我進去聊聊,我們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
夏景逸臉色陰沉,“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身份證,護照,機票給我!”
寧海蘭不動,只是那樣站在門口看著他。
夏景逸壓著怒火,側身讓開。
寧海蘭笑了,進去,直接去吧檯拿了兩個杯子出來,開了酒,倒上。
端起一杯遞給夏景逸,“當是,我為你踐行,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夏景逸不接,臉色愈發黑沉,一直壓著火。
寧海蘭從手包裡拿了他的身份證,護照,還有機票放到吧檯上。
“東西都在這裡,你隨時都可以走,只是最後陪我再喝一杯,怎麼說也是認識一場,這個要求不算過份吧!”
夏景逸看了眼桌上的東西,大步過去,接過她手裡的酒,一口氣喝完,扔了杯子,拿起桌上的東西就要走。
“等等!”寧海蘭喊住他。
“你還想怎麼樣!”夏景逸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愛上簡思了,是嗎?”寧海蘭突然冒出這個問題。
夏景逸回頭,十分認真看著她,“是,我愛上簡思了,那又怎麼樣!”
寧海蘭不說話,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加深,很莫名的解脫的表情,因為她終於為自己做壞事找到了藉口。
“那你就是死有餘辜!”
夏景逸以為她又發神經,懶得理她,轉身要走,頭一陣兇猛的暈眩,又急又猛,他站不住,一下就摔在地上,手上的東西散了一地!
他看見寧海蘭直接去了廚房,然後很快就聞到濃重的煤氣味,驚恐瞪大眼睛,意識卻正在迅速流失。
眼睛開始迷糊,模糊中,看見寧海蘭走向自己,隱隱約約聽到她說。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這張臉,還有,你愛慕簡思的心,愛他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
說完,他已經看不清東西了,只聽見高跟鞋走遠的聲音。
“嘭——”大門關閉。
夏景逸艱難的翻了身,身體平躺,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的竟是簡思的臉,是第一次,他裝作鬱夜臣見她時的情景她那樣著急,那樣擔心,緊緊抱著他,那樣濃烈的感情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他笑起來,想著簡思的臉笑起來。
房子裡的煤氣味越來越濃
他想,這就是他該付出的代價吧,那樣殘忍傷害那麼美好的女孩也好,他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孤兒院沒事就好!
催命電、話驟然響起,“轟——”爆炸巨響,整個房子一瞬就被火海席捲
*
寧海蘭膽顫心驚回到梅鳳儀那兒。
“事情辦好了嗎?”梅鳳儀問她。
寧海蘭全身瑟瑟發抖,“好好了”
“嚇成這樣,真沒用!”梅鳳儀不再理會她,執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寧海蘭不知她給誰打的電、話,只聽見她冷冷開口,“放火,燒了孤兒院!”
寧海蘭剛倒好壓驚茶嚇得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梅鳳儀瞪了她一眼,“沒用的東西!”
寧海蘭過來一把抓住梅鳳儀手臂,“媽,您送我走吧,送我去國外,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求求您!”聲淚俱下。
梅鳳儀甩開她,扔了張支票出來。
“放心,就算你不走,我也不能留你!”
寧海蘭撿起支票,瞪大眼睛,“十萬?十萬能幹什麼!我為您做了這麼多事”
“那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又怎麼算?本來指望收養你能幫助我,沒想到你一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對鬱夜臣心存妄想,我那麼多年的花費就當是餵狗了!這張支票,你不要就一分錢都沒有!”
寧海蘭捏緊支票,瞪著梅鳳儀,“你夠狠!你連自己的兒子都能利用,我就應該想到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君堯哥有你這樣的母親,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