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現在送走了香脂,難免李汝蘭心中不爽快,便垂頭不語。
等到李汝蘭一走,青黛就連忙說道:“小姐,你怎能隨便就用這膏子?”
“不礙的,”李筠婷倒是再次開啟了手中的這盒香脂,其氣如淺蘭,色澤羊脂玉顏色帶著淡淡的黃,這手中的香脂同上次用的解毒丸相比,更不是凡物,只有幾味是凡草,其餘都是些個靈物。萬物一飲一啄自由定數,她上次既然給自己下了料,無論是上次的解毒丸還有手中這盒香脂便都是這果。天道迴圈,報應不爽。
青黛說道:“這還不知道是否和小姐衝撞了,好容易這些個紅痘消卻,若是再勾起病症,豈不是不美?”
“好青黛。”李筠婷笑著說道,“你呀,就是想太多了,若真是與我有礙的,姐姐怎敢送與我?還特地盯著我塗了臉才放心下來。”
青黛都是還是猶豫,蘇木開口道:“大小姐送來的東西,而且我瞧著大小姐剛剛送出來的時候,很是不捨。”李汝蘭不是情緒外露之人,只是這香脂確實難得,統共那空間裡,除疤的就這一小盒。加上十分不樂意送與李筠婷,這情緒難免就表露出一二了。
青黛倒是微微笑了,轉念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那小姐便多塗些,早日裡好起來。”
“且看看再說。”李筠婷說道,她一無丹草二無丹爐雖然丹方於腦中且有精火,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般的養疤的香脂且留下了。
李汝蘭送來的時候正是李筠婷午睡罷,“且把那荷包拿來,我繡幾針。”雖然不過是手掌大小的錦囊,雖然李筠婷把花樣做得繁瑣,只是畢竟要繡的少,若是資深的繡娘,趕工不過五六日便可完成,而且可做得精細。而李筠婷說繡幾針竟真半個時辰只能繡好幾針。
青黛不及蘇木穩重,加上李筠婷又是個寬厚的,月餘時間就讓她膽子大些了,倒是撲哧一笑,“小姐,您還真只是繡幾針,便到了飯時了。”
聽到青黛這般說法,蘇木臉上也帶了淺淺笑意,“你這狹促鬼,倒是取笑起小姐來了。”
李筠婷倒是擺擺手,“她說的是實話。”
用了晚膳,因為到了冬日,天氣也暗得早,等到上了燭火,青黛蘇木二人怎麼也不肯李筠婷做費眼的活計,無論是讀書還是繡花,不過略消食,便早日裡歇息。李筠婷原本用著洗髓池的水,也不過三日時間便可讓面目恢復如舊,只是並著這香脂,不過是在芥子空間裡盤坐一夜,到天明時候再睜眼,臉上的痘印結成的暗色疤痕竟是簌簌往下掉,李筠婷躬身掬一捧小溪裡的流水,這面目如舊,且同之前相比,膚色竟更加白皙。
素手掀起簾子,便又開始新的一日。
青黛見著只是一夜的時間,李筠婷臉上的痘印已經全部褪去,潔面時候更是一點都不留,心中是驚濤駭浪,她前日裡給小姐潔面的時候,想著那痘印也得經過一輪冬夏加上好生調養,終會看不出痕跡,只是沒有想到只是一夜的時間,便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了。青黛同蘇木是輪流睡在外間伺候小姐的,這日便是輪著青黛。
“所以我說這盒香脂是極好的。”李筠婷對著青黛眨著眼。
“這效果確實極好。”青黛說道,昨天晚上潔面的時候,青黛便發現痘印比白日裡好了許多,原本以為是燭火昏暗的緣故,現在看來竟是因為這香脂膏確實治療疤痕的效果極好。
用了餐,早晨倒是去見了盛老太太。前幾日發痘的時候,盛老太太是沒有見到了,看著李筠婷前來,倒是招手,“我瞧著倒是沒留疤,倒是下巴又尖了些。”
李筠婷規規矩矩說道:“想來是吃藥吃的,那藥苦的慌,便是無甚胃口了。”
“良藥苦口。”盛老太太說道,“瞧身上都是些個排骨,得多吃點。”
李汝蘭見著李筠婷臉上的痘印全好之後,面目又如同以往那般白皙無暇,心中又是有著淺淺的抑鬱,而華氏是最關心李筠婷的顏面的,前幾日發痘那般嚴重,之前痘消散了也留了痘印,不過幾天的時間,竟全好了?心中也是疑惑。
“說起來,還是要謝謝姐姐了。”李筠婷說道,話鋒一轉到了李汝蘭的身上,“昨日裡給我的香脂膏是極好的,白日裡摸了淺淺一層,晚上我便見著疤淡了不少,見著那香脂確實是少,晚上便索性全塗了,這不,全部便都好了。”這話是假話了,香脂膏李筠婷是扣下來,今後倒是可以摻著其他的,給與自己結下因果之人送去。
李汝蘭是用過這治療疤痕的香脂膏的,心中恨不得罵李筠婷是暴殄天物,那香脂膏淺淺敷在疤痕上,堅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