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婷十一歲,兩年前的李雅茜也並不如同李筠婷所想的是七八歲,而是九歲,大概是農活繁重加上吃食太過簡單,原本的李雅茜吃了些苦,個字並不高,營養也不好頭髮也有些枯黃,而李筠婷得了天地造化,兩年的時間抽長了不少。及笄左右的女孩兒往往要比男孩長得還要快,知道男女洞房知曉情事,長勢也減了,男子也是抽條似的長高。
剛剛李筠婷抱著人進了柴房的時候,張瑾就一直看著,村裡人都說他未來的媳婦長得好,他卻不怎麼覺得,不就是臉色白一點,眉毛彎一點,眼睛亮一點。只是若是換個媳婦,他也是不願意的,雖然李筠婷的話很少,只是張瑾總覺得看著她,心中便覺得舒服,雖然小時候不怎麼喜歡她,覺得她的性格古里古怪,但是現在看來古里古怪也不錯。
對於這樣的媳婦,張瑾也忍不住挑剔,個子太高了,身子太瘦乾癟癟的,不像是何二丫,那小胸脯把衣服塞得鼓鼓囊囊的,像是懷裡揣了兩個饅頭。說到底還是群半大的孩子,對人事已經隱隱約約有了認識,只是限於發育的因素,還不大知曉內裡的滋味。想到何二丫的胸脯,張瑾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猛地灌了一杯水,然後衝著娘喊道:“怎麼弄來個男孩兒?多口人吃飯?”
李筠婷也有些好奇女孩兒的身份,築基前臨門一腳,這般距離的談話想要聽到非常簡單,只是王氏不知曉,看了李筠婷方向一眼,同兒子說道:“從燈會上拐來的。別提了,拐了個燙頭。以為是開門紅,誰知道是晦氣?!街上貼得到處都是她的畫像,街上的巡查也嚴了。只能給她灌了藥,扮作男孩帶回來,身子骨又差,真真是賠死了!”
“是個姑娘?”張瑾便有些興趣了,“讓李四丫收拾乾淨了,我瞅瞅。”
“沒你媳婦漂亮。”王氏沒好氣地說道,這兩年來李筠婷似乎同之前變了個人樣的,沉默話並不多,活計倒是做得很好不偷懶,讓王氏看得順眼了不少,加上年歲稍大,更喜歡似李筠婷這般看著舒心的而不喜何二丫那般看起來妖妖嬈嬈的。所以這兩年對李筠婷的打罵也少了不少,“灌了不少藥,還不知道活不活的下來。”
“什麼藥?”張瑾問道。
王氏倒也耐心地解釋,“讓人發熱的藥,因為丫頭片子的緣故,差點連城都出不了,只能把她頭髮剃了,灌了藥,在城門口哭上一哭,才回來得。”
“哦。”張瑾應了一聲。“看來這一行越來越難了?”張瑾說道,不禁為自己的未來憂心忡忡,他可是要同媳婦一塊兒帶香的,若是做不下去了怎麼辦?
“怎麼會?”王氏被兒子逗樂了,“我的小乖乖,這年頭還是比以前好多了,別的不知道,別個家的日子過得越紅火,小丫頭小男娃很好弄到手,我跟你說,去廟會上買幾個色彩鮮豔的糖人,一拐一個準!”
“好拐不好弄出城啊?”張瑾說道。
“平日裡還好。”王氏說道,“看著她衣服的料子知道是個殷實的人家,只是不知道這般厲害。倒是奇了怪了,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好在乎的,指不定當家主母是個不下蛋的雞,生不出兒子才這般寶貝一個丫頭片子,嘖嘖。”
張瑾聽到這些就覺得沒大意思,“我去找爹。”
“你慢著點,小心跌著。”王氏連忙說道。
李筠婷收拾好碗筷,用了點湯水,再給女孩兒的額頭的帕子拿下用涼水冰了冰再放上去。
猶自發著燒的女孩兒天庭飽滿,面色看上去是大富大貴順遂之人,只是眼下一滴淚痣破壞了命格,李筠婷用手撫開一小塊空地,捏了幾根稻草做推算。一番推演倒是發現要離開這個村子,回到李家倒是系在此女孩兒的身上。算到這重,李筠婷便不欲推算下去。想著女孩兒倒是她離開的關鍵,李筠婷帶她倒是更多了些熱心。等到練氣五層的時候,她便可來去自如,若是離開這個村子,倒是不易回李府,便索性就順著原本李雅茜的記憶走上一遭了。精心苦修可提升修為,而紅塵中修心可穩固道心。只是這般的村子,待下去也是無趣,正巧離開的關鍵人物已經到來,她只需要順勢而為。
“額娘,額娘。”“我外面熱,裡面好冷。我難受。”小女孩兒猛地起了熱症,李筠婷知道這是洗髓池的緣故了,基本她救治其他村裡的女孩子也是這般,其他女孩兒都是熬過來了。
李筠婷盤膝五心向天索性修煉起來,再睜開眼看到女孩兒的面色越發潮紅,捏住女孩兒的手腕,一絲靈氣遊走其內,見其臟器都要承受不住,她的熱症實在太嚴重了,李筠婷皺眉,便用手捏住女孩兒的臉頰,迫使她的嘴唇微微張開,李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