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元節,也沒有太多的活計,呼吸格外清新的空氣,便有閒心琢磨自己未來的物件。是村頭處的村草張澤笑得爽朗,家境也是村裡最好的好呢?還是自家旁邊,樣貌比不得張澤只是為人老實,力氣大的青梅竹馬的齊天好呢?原本的李汝蘭就是討人喜歡的小姑娘,長相靚麗,梳著雙髻很愛笑。而李汝蘭穿越之後,更是多了分其他女孩子沒有的氣質,看著她笑,似乎就能甜到心底。所以村中的男孩子暗戀著李汝蘭的還頗為不少。
李汝蘭琢磨了兩個月都沒什麼結果,如果是種田文路線,兩個人都可以說是不錯。只是想著兩個人都是平平學識,嫁給他們未來也是村頭村尾做著農活,李汝蘭邊想著還是要看看後面會不會有一番奇遇。就到了農忙的時候,播種種田鋤草,腰痠背疼的李汝蘭便沒什麼心思琢磨自己的未來了,甚至連自己的賺錢大計都很少想起,每每回到家裡就累得倒頭就睡。這樣的忙碌,也讓她暫時對兩個人歇了心思,畢竟在村裡謀生計,似乎一眼就可以望到自己的未來。等到去年的秋收上供奉時候,李汝蘭才知道自己家竟和知府李家是旁系。
想著知府小姐華冠麗服,自己灰頭土面,甚至要下田勞作,前途渺茫,自己在後世也算是博文廣志的大學生,到了這個年代找個有點見識的男人恐怕都難!心中難免有些怏怏。想著正經李府小姐細語慢言同人交談,說些個閨房裡的趣事,今日裡打了絡子,明日裡繡了花,大漠孤煙直這個字用的極妙,彷彿能看到眼前的景兒一般,如此,而自己因為勞作,手中的繭子又厚了一分,便覺得造化弄人難過。更想到大家閨秀小姐,就算是父母做媒,也會挑上門當戶對的,旁的不說,定不會是不通文墨之人。夫婦二人紅袖添香,閨中畫眉。看書的時候覺得種田文妙極,等到自己下田勞作才覺得日子的苦不堪言,更因為年歲小為女童的緣故,父親冷淡淡,母親倒還好,只是分給她的注意力也並不多。
“丫頭,往常你不是最喜歡進城裡嗎?”母親柳氏對著李汝蘭說道,兒子太小不方便帶入城裡,以免驚擾了貴人,年歲適合的就是李汝蘭了。
“娘,我想進城。”收割完,農忙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原本李汝蘭就想著央求母親進城帶自己長長世面,雖然有一時的心裡不平衡,也很快調解過來。
李汝蘭同母親坐著板車,街上繁華,確同鄉村裡是另外一種風貌。李府確如她想象中的繁華,不過倒是沒有見到正經李府家的小姐,陪李府家的老太太逗了樂,李汝蘭本就是乖覺之人,知趣守禮,所以頗得老太太的喜歡。李汝蘭來到這個時代,直覺就頗為靈敏,覺得討好了老太太會有不少好處,她就得了府中丫鬟的各色的絡子和荷包,還有金銀錁子,只是,李汝蘭隱隱覺得這些還不夠。若是討好了老太太還有天大的好處沒有拿到。
這樣的繁華,這般的氣派,李汝蘭才真正覺得這個封建社會的等級森嚴了,心中更是羨慕那素未謀面的李府小姐了,又會是怎樣的風采,在尚未見過的時候,便有了暗暗的嫉妒。
“我兒越發出息了。”柳氏撫摸著李汝蘭的腦袋,眼眸柔情似水,可以看得出往昔的美麗。
“娘。我長大了嘛。”李汝蘭也做乖巧,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李汝蘭樣貌周正,笑起來眉眼彎彎,似乎甜到心底,長輩是最喜歡這樣的孩童這樣的笑容的。
柳氏欣慰地笑了。
李汝蘭回頭,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正門來往有華冠錦服之人進出。這就是李府了,心中更是惆悵。等到回到村裡,感覺更是失落,顧不上旁人說的得到的絡子和精緻錁子的羨慕,只覺得在李府那樣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
好不容易調養一段時間,李汝蘭才回歸了本心,只是那樣潑天的榮華富貴在她心底烙下深深的印記。
拿著李府賞賜的東西一一把玩,其中一個甚小的兩三片葉子狀的配飾吸引了李汝蘭。
“娘,這個就給我玩吧。”李汝蘭手中抓著手串,笑容甜美。
按理說得到的東西都是由柳氏保管的,只是柳氏一看只是拇指大小的兩三片的玉葉子,就應了李汝蘭。
李汝蘭只是覺得對這手串甚是喜愛,便日日帶著這手串,直到顏色褪色。等到次年的秋收用鐮刀割了手,血入了這玉葉子,才知道這是真正的造化——芥子空間。
腳下是黑色的土地,用籬笆攔住,黑色的土地整齊劃分成各個小塊兒,種植各式各樣的植物。李汝蘭是認不出這些植物的,頭頂上沒有太陽,只一片白茫茫散發著白光,將這個地方有著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