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婷身邊一個嬌小柔美的姑娘,同李筠婷開口了,“你們應該是姐妹吧。”
李筠婷看了她一眼,桃紅色的旗袍,襯得肌膚粉嫩,耳珠帶著是小粒的珍珠,全身上下的行頭表明,並不是個富庶的。而結合李筠婷的記憶,她上次站在自己的身後,也是漢軍旗的。李筠婷說道:“是我姐姐。不過你怎麼知道的。”李筠婷見著旁邊也有人說話,便同這個小姑娘聊了起來。
“樣貌並不相像,不過身上的料子倒是如出一轍。”小姑娘說道。
“我同她確實不像。”李筠婷說道。
小姑娘看著很明顯李汝蘭已經同一個鑲白旗出身的聊上了撇了撇嘴,她雖然家境一般但是看人的本事卻不錯,見著那個鑲白旗絕對這圈人中身份高貴的。不過她同李筠婷說話,一來是因為就站在她身邊,二來李筠婷是中間容貌最漂亮,她這次是想著進後宮,這般顏色的,得了機會可以招呼一二。在這位姑娘的眼中看來,這次選秀除了要給些皇子選福晉之外,此次後宮也需要充實,那麼容貌上佳的漢軍旗便是很好的選擇。而李筠婷這樣性子挺冷的人,其實也是單純。
兩人聊了些,你多大,家中的情況,還互通了姓名,是喚作孫曉柔。
原本是三三兩兩站著,遠遠見著太監來了,便都噤了聲,那個太監先領著人分了屋子,是兩人一間,那孫曉柔見著李汝蘭和鑲白旗的還站在一塊兒,便扯了扯李筠婷的衣袖。意思是她們兩個人一個屋子。
到太監那裡登記,便分了屋子,李汝蘭同那鑲白旗的最後去了朝南的屋子,而孫曉柔同李筠婷兩人去了朝北的。
進了屋子,一排排的向南的雕花窗子推開,垂著曼紗,窗邊立著兩個梳妝檯,銅鏡顯然是剛磨的,兩個一模一樣的暗紅色的床架子上雕刻著垂柳。雕工自然細緻細緻。銀色的鉤子勾著鵝黃色的綢子帳幔。
整個屋子的擺設大方。
還有兩個櫃子,上面有著銅鎖,裡面的東西都是一式兩份,兩人把帶來的東西分揀開。
李筠婷收拾好了之後,便坐在旁邊的杌子上,“且等我一下,我也快了。”孫曉柔說著,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幸好姐姐同我一個屋子,旁的人不熟悉,觀姐姐最為可親。”
對這話,李筠婷並沒有應答,不過孫曉柔也不以為意,“比不上姐姐動作利索,不過也算是好了。”
剛剛那個公公簡單講解了,讓她們約摸半個時辰後在大殿裡候著,會有專門的嬤嬤負責儲秀宮,講解裡面的規矩。
孫曉柔同李筠婷的屋子在最裡,出來的時候,正巧見著了李汝蘭同那鑲白旗的姑娘一併出來。
李汝蘭心中有些緊張,她拋棄了李筠婷同這位鑲白旗交好的,閨名是董鄂氏,嫻婷。李汝蘭選擇這位也是有道理,那天初選的時候,她便留意到了,容貌上佳,為人氣質有些傲慢,這樣的人並不難相處,李汝蘭試探了一番,更發現她頗喜歡舞文弄墨,李汝蘭便對症下藥,同這位交好。果然,只不過是隻言片語,便知道這位董鄂氏是未來的三阿哥的福晉,李汝蘭原本對清史頗有研究,自從進了李府知道有可能同四爺一塊兒,更是回憶這些前世的知識默了下來。
這會兒見到了李筠婷,李汝蘭雖然有些心虛,但是很快定了下來,忽然想到康熙會指給李氏給四阿哥胤禛,這定然是李筠婷或者是她其中一個,若是一個屋子,其實更好對李筠婷使絆子,便又有些後悔。李汝蘭想了想,便對身邊的嫻婷說道:“剛剛走過去的就是我妹妹。”
“嗯。”嫻婷應了一聲,想了想說道:“她也同你那般做的好詩詞嗎?”
“那倒沒有。”李汝蘭淺笑著說道,“她不會作詞,只會一些棋譜。”
嫻婷一聽便沒了興趣,若是說下的一手好棋也罷了,只會背棋譜,算是下乘。
若是有以前的空間在手,李汝蘭可以在宮中散步李筠婷的訊息,毀了她的名聲,但是現在連白芷也不在,只有她自己,只能做些這樣的很小的動作,期待發生蝴蝶效應,並不敢有大的動作。
李筠婷細語同孫曉柔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廳堂。
三三兩兩,都是結著對子前來,大家小聲說這話,讓這個廳堂裡發出嗡嗡的聲音。這回兒似乎比上午的時候,人心都安定下來,嘰嘰喳喳個不停。
等到看到嬤嬤來了,連忙止住了。
嬤嬤先是說了些客套話,“各位姑娘進了儲秀宮,都是主子,這段日子安心住著,主子們自有主意。若是輪著要見主子們,或者是有些個筆試,上頭下來了旨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