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眼。“日日爺都去她的房中,說起來是好聽,她是側福晉,本來分的日子就應該多些,有生了小阿哥。說那麼多其實也就一個理由,無非是長得漂亮,床底之間歡快。”
“格格,噤聲。”嬤嬤說道。嬤嬤聽得是一聲冷汗,宋氏雖然說的是這個道理,做男人的,哪裡有不喜歡美人兒的?只是這個道理大家心裡頭明白,誰也不會說出來,跟著的主子宋氏是心直口快,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
宋氏的聲音果然小了些,“不過我也不在乎,她雖然得了兒子,我肚子裡也有。再就是嫡福晉進門,她生得好,又有兒子傍身,是烈火烹油。我等著看好戲。”
“我的主子。”嬤嬤說道,“快快不要說了。”
“我偏要說。”宋氏說道,“嬤嬤,我這個毛病我自己也是清楚,得了便宜就要嚷嚷,你看看我現在肚子裡有了孩子,我就覺得有了依仗,就想著要壓一壓側福晉。”
“主子心中有數。”嬤嬤說道。
“我當然心中是明晃晃的。”宋氏說道。
剛剛打發去小廚房裡去取醋的丫鬟已經回來了,這時候房間裡一股子的醋味,宋氏問著這味心裡舒坦,口中說道:“幸好這魚刺剛剛嘔出來了,不然就等你這個小蹄子回來,這刺就戳穿我的喉嚨。”宋氏既然打算瞞下現在懷孕的事情,自然要作此姿態。
“格格恕罪。”聽到宋氏這般話語,丫鬟跪了下來,這在宋氏的房中並不少見。
宋氏因為懷著孕,想著自己的脾氣,要修身養性,所以難得說了丫鬟幾句就止住了自己的脾氣,丫鬟們見慣了宋氏的脾氣,正等著後文,冷不丁宋氏停了下來,心中還有些奇怪。
“懶得同你們這群小丫頭置氣。”宋氏解釋說道。
宋氏自己覺得那次落胎之後身體有些虧損,現在既然壞了孩子,宋氏和嬤嬤也換著花樣補身體,只是宋氏想到上次李筠婷讓自己茹素,心中便覺得暗恨,她可是有身子的人,若是餓壞了肚子裡的孩子,怎好?而且說不定就是餓到了孩子,吃些素食還好,沾了葷腥便覺得難受。
宋氏想著進補,努力食用,反而每次用餐的時候像是在受罪一般,看得丫鬟是心驚肉跳,不明白為何宋氏如此作態,甚至有膽子大的勸說宋氏,反而被宋氏的眼刀剮了一眼,也不敢再提。嬤嬤將宋氏的情況看在眼裡,也是心驚,這樣的食補其能有效?反而十多天的時間就見著宋氏的臉色有些發黃,臉頰上的肉也削減了一些。
嬤嬤滿心期盼早早來平安脈,果真李筠婷完成了嬤嬤的心願。
起因是因為弘盼發了熱。
李筠婷知道無事,不過是正常孩童的發熱罷了,稱不上是病,只是伍嬤嬤說著:“小孩子發熱是最需要注意的,側福晉,若是您看著弘盼小阿哥這樣一直睡著眉頭也皺起來,再測測溫度,又比較高,就需要宣太醫了。”
伍嬤嬤已經打發了蘇木去請太醫,正在和李筠婷說些養育小孩子的常識。
李筠婷點點頭,“我知道了。”
“還是嬤嬤細心。”茵陳說道,“我都沒有注意到瑞哥的臉比平時發紅。”
“是因為在冬天,房間裡又暖和,有時候確實不易發現。男童最難熬的就是前三年了,不過我們弘盼小阿哥一看就是有福氣的,自然不用擔心。”伍嬤嬤說道了小兒難養,忽然就硬生生轉了口風,讚歎瑞哥是有福氣的,聽得李筠婷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如果不是因為孕期用靈氣滋養著的,再有福氣的,也免不了生病。
茵陳拍拍手,“是這個道理。”
雖然外面下著雪,但是涉及到了胤禛院子裡的大阿哥,太醫也不敢耽誤,迎著風雪很快就到了胤禛的院子中,側福晉的屋子炭火燃的很足,丫鬟們取下了沾著雪花現在已經成了一滴滴水珠的披風,在外間裡烤暖了身子,太醫才進了內間。
太醫見著弘盼阿哥,把脈,翻看了眼瞼還有舌苔,就如同李筠婷猜想的那般,太醫說道:“不礙事,只是吃多了,一時有些難易克化。奴才剛剛瞧了小阿哥的身體安康,現在熱度也降了一點,半個時辰內就會退燒了。”
“勞煩太醫走一遭了。”李筠婷對著太醫點點頭。
“奴婢剛剛彈著小阿哥的額頭髮燙,嚇了一跳。”伍嬤嬤一時有些掛不住臉。
“嬤嬤細心,這是極好的。”太醫說道。
寒暄了數句,李筠婷說道:“太醫既然來了,給房中的幾個格格也不妨看脈。”
李筠婷見著宋氏的狀態並不太好,就想著宣太醫,偏偏宋氏並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