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知道主子您心善,我是定了心思,跟著您一輩子。”
“傻丫頭。”李筠婷失笑,“話統共不能說那麼死,若是有你中意的,還是許你變更。”
兩人說笑著把話題引到旁出了,看看日頭,也快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李筠婷從搖椅上起來,讓丫鬟搬回去搖椅,就見著蘇培盛推開了院門,四阿哥著青灰色的長衫,頭上一頂瓜皮帽,李筠婷款款走上前,“爺。”
胤禛問道:“今兒個天氣還不錯。”
“可不是?”李筠婷和胤禛並肩而行,一邊說著今天去給德妃請安,敘舊,並且御花園雖然沒有開花,也冒出了新綠,若是等到下雨了,萬物欣欣向榮。只是春日裡的雨雖然寶貴,卻也有些冷。
“還有幾天就要開府了。”胤禛說道,“冊子造好了嗎?”
“之前也就是周格格那裡的庫房的冊子沒有登記好,”李筠婷說道,“現下已經齊全了,等到開府之後,再核對數目便可。”
要把紫禁城裡的東西帶出去,數目自然要核對的上,過了年之後,李筠婷就在忙活這件事情,連帶早晨同幾個格格說話,也都是匆匆結束。這兩日終於統計清點了所有的物件,才能鬆口氣。
和胤禛說這話,李筠婷就難免想到了宋氏,這次的趙嬤嬤讓宋氏消停了不少,李筠婷眼見著宋氏的膚色比之前來得好,人也養的潤,只是有一點,大概是趙嬤嬤過於嚴厲的緣故,宋氏雖然每每說笑,笑意卻不到眼底,偶爾餘光瞥了趙嬤嬤,眸色也是不耐。
“宋氏那裡可好?”胤禛問道。
李筠婷才想著宋氏,胤禛就問到了她的情況,李筠婷說道:“瞧著越發穩重了。”這穩重了,自然是指不如同第一次那般,懷了孕就輕狂不來李筠婷這裡,也不同人衝突了。
“如此便好。”胤禛點點頭,宋氏的脾氣床笫之間是溫柔俯小狀,而其他時候得了勢就飄飄然,第一次的時候就應該請如同趙嬤嬤這樣的人鎮住,開口說道:“賞賜些銀錢吧。”
“妾身知曉。”李筠婷點點頭。
晚上胤禛是歇在李筠婷這裡的,一番雲雨過後,空氣中有淡淡的麝香的味道,“爺有心事?”
“只是想到要開府了。”胤禛說道,“心情有些複雜。”這話脫口而出了之後,胤禛皺了皺眉頭,他並不太習慣同人說自己心中的想法。
李筠婷並不介意,胤禛的話想說便說不想說便不說,李筠婷開口道:“妾身想著今後嫡福晉進門之前還可以回去,便覺得心中歡喜。”既然胤禛不想說,就索性繞開這個話題。
胤禛開口說道:“無妨,嫡福晉進門前,你自己拿主意就好。等到之後若是想要回去,須得和嫡福晉說。”
“我知曉。”李筠婷說道。
胤禛聽著李筠婷的聲音乖巧柔順,又識趣,心中意動,只不過行周公之禮這件事情須得有節制,胤禛閉上了眼,不去看燭光下的美人,“早些歇下吧。”
時間很快就到了三月初三,開府的日子。
在開府的前一天,聖上的旨意到了,領頭的是胤禛,院子中的人跪了一地,聖旨中除了宣佈明日是開府的日子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胤禛封為了貝勒爺。
聽著似女非男的聲音念著冗長的聖旨,眾人並無不耐,等到末了胤禛接旨,同時送上了賞銀。
升為貝勒是情理之中,胤禛面色沉穩,蘇培盛躬身請了胤禛手中的聖旨,這時候宋氏也搭著丫鬟的手臂站了起來,她現在的身子也沉了。
明日,也就是開府的日子,真真切切,這一天是到了,無論是否期盼、忐忑、迷惘,路就在前方。
惠妃偏殿中的李汝蘭正在做繡活,繡花針戳破了中指,很快沁出了血滴,把中指含入了口中,旁邊的良嬪見著了李汝蘭如此,開口說道:“何苦來哉?嬤嬤也吩咐你少分些神。”
這段時間,李汝蘭已經同良妃搭上了話,甚至還會見著八阿哥過來請安,因為受了後世小說裡的薰陶,李汝蘭對於八阿哥也頗有些好奇,似乎想從還在上書房學習的八阿哥身上看出今後的翩翩風采。良嬪也是個傳奇人物,李汝蘭自然平素和她有往來。
良嬪因為出身太低的緣故,在宮中寂寞,難得遇上了不在乎她出身的李汝蘭,也算是投緣。所以兩人時常在一塊兒,因為八阿哥還沒有長成到一定的助力,惠妃冷眼旁觀,覺得兩人上不得檯面,去請安的時候卻又換了一種腔調,“文嬪和良嬪確實是有緣分,瞧她們兩個人一見如故,連做繡活都約著一塊兒。真真是好姐妹。”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