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守己。府中也忙得夠嗆,各個院子都在收拾東西;準備要帶進宮的物件。
府中最悠閒的是弘盼了;胤禛去了毓秀宮;弘盼便會開府,若是不出意外,便是用這現成的雍親王府。這是胤禛私下裡同弘盼說的。
“到時候額孃的住的院子,我想著空出來;若是不喜歡現在明月院的格局,換了便是。”弘盼私下裡同那拉氏說道。
“現在這樣就很好。”那拉氏性格柔和,弘盼面對她的時候也是溫柔,日子過得舒適,也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人打攪生活,那拉氏十分滿足。
整個雍親王府人心浮動,更有府外想要扒上太子爺的,想了各種法子,見不到府中的主子,便從府中幫忙的小廝丫鬟下手,想要探聽訊息。底下的人是人心浮動,有的想要進宮等著一飛沖天,有的想著還是在共外頭自在,不一而足。越是這樣混亂的情況,烏拉那拉氏就更加嚴防死堵,一邊顧忌著給她添亂的年氏,一邊顧及府中的雜事,安撫浮動的人心,早晨請安的時候,李筠婷注意到烏拉那拉氏容顏憔悴,眼中也是血絲。
胤禛也注意到了烏拉那拉氏的狀況,時常歇在明月院,作為對烏拉那拉氏的安撫。“過陣子便好了。”胤禛如此說道。
烏拉那拉氏應了一聲,面容恬淡,心中想著的是等到進入了毓秀宮,豈不是更加忙碌?
胤禛見著烏拉那拉氏的側臉,眉頭微蹙,眼前的嫡福晉似乎和以前有什麼不太一樣。
馨竹院人手簡單,此時能做的也就是約束下人,不讓隨意外出,以免沾上了事情。烏拉那拉氏看著府中有如同李筠婷還有瓜爾佳氏安分守己的,也有如同宋氏人心浮動的,更有如同年氏那般趾高氣揚,毫不顧忌當前的形式,外出說是想念兄長和嫂嫂了。對此烏拉那拉氏並無什麼好方法,只能默許瞭如此,胤禛先前已經開始暗中培養了一批暗士,此時第一個用在了年氏和年羹堯身上。
烏拉那拉氏管著偌大的雍親王府,身心憔悴。入冬後的一場凍雨,讓繃得緊緊的烏拉那拉氏病倒了。
福晉病了,所有人自然來探望烏拉那拉氏,這場病來得又重又急,高燒繚燒得烏拉那拉氏滿嘴都是泡,隔著屏風李筠婷聽到了烏拉阿拉氏聲如蚊蚋的囈語,一聲又一聲的弘暉。秦嬤嬤並沒有讓人進入到屏風內,低聲說道:“福晉生了風寒,主子們便不要進入,以免過了病氣。”
李筠婷點點頭,“有勞嬤嬤了,我們就在外面等著,聽聽太醫怎麼說。”李筠婷不動,剩下的幾個格格自然也不會有意見,更有瓜爾佳氏懷著孕,小心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用秦嬤嬤說,她也是不願意進入的,萬事都比不上她肚子裡的這個重要。
秦嬤嬤心稍微放下,想到了尚未過來的年側福晉,心中有些著急。福晉的狀況著實不太好,燒得太高,不僅僅嘴上起了熱泡,身上也是如此,更是口中說著讓人聽不清的囈語,秦嬤嬤看到烏拉那拉氏的情況,心中狂跳。若是福晉出了事秦嬤嬤只能勉強讓自己不去想這個話題。
此時年氏正提起了裙襬走進了屋內,剛剛得到了訊息之後年氏心中一動,對著銅鏡淡掃蛾眉,新磨的銅鏡中美人如玉,之後更是換上了碧翠掐金絲的長裙,髮髻之中同色翡翠金釵與衣裳相映生輝。在來得路上,年氏想著若是烏拉那拉氏死了,她的兄長現在握著兵權,她是否可以對烏拉那拉氏的那個位置取而代之?這樣一想就難免心動,腳下的步伐也就越發快了。
“聽說福晉病了,我就想著趕緊過來,臨近出門的時候想到庫房裡有一塊兒暖玉,病人用著是最好不過的,故而才來的有些遲了。”年氏攤開手掌,嫩生生的手心中握著一枚暖玉。一雙眼睛不住往屏風那裡瞄,似乎想要一探究竟。一雙眼眸中的躍躍欲試連秦嬤嬤都看出來了,側著身子,擋在了年氏面前,似是不想讓年氏入內。
年氏注意到了秦嬤嬤的動作,輕挑鳳眼,“嬤嬤,我可是好心想要看看福晉如何,你要攔著我不成?”烏拉那拉氏生著病,她可不怕眼前這老貨。
“先前李側福晉也是沒有進入的,福晉傷風得厲害,以免過了病氣給主子們。”秦嬤嬤陪著笑說道。
年側福晉漫不經心瞥了李筠婷還有其他幾個格格一眼,笑盈盈說道:“嬤嬤果然做事情細心,只是我身子好,不礙事。她們身子不好,不用看望也很正常。”說著步子就邁向屏風方向,“不看到福晉的狀況,我總是心裡有些忐忑。”
“年側福晉。”秦嬤嬤咬著下嘴唇,見著攔不住年氏,猛地跪在了年氏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磕頭說道:“奴婢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