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櫃了。”
烏拉那拉氏正揣摩是否要同李筠婷客套一番,胤禛不耐煩這些,心中也知曉李筠婷的性格,開口說道:“嫡福晉進門自然府中上下的事由交給嫡福晉了。這幾日李氏輔佐著。”
烏拉那拉氏的嘴唇微翹,錢嬤嬤眼中也是滿意。兩人的眼神交匯,被武氏捕捉到,原本以為是淡然,原來這位是心中有主意的人。
李筠婷的日子同之前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尤其是等到了把府中的財權轉到了嫡福晉的手中,心中無事鬆快了不少,修行上有了進益,見著宋氏的丫鬟去嫡福晉那裡哭哭啼啼,暗自同情烏拉那拉氏。宋氏自個兒產後失血過多,加上之前又是折騰,一會兒發了熱,一會兒暈厥過去,生下的嬰孩也是先天不足,諸多的毛病。
李筠婷覺得是負擔的活計,烏拉那拉氏甘之如飴,始終記得出嫁之前額孃的教導,這最重要的是握了權。四阿哥同嫡福晉的新婚,自然一直宿在明月院這裡,晚上的床底間的滋潤,白日裡又有著事宜,烏拉那拉氏覺得這般的日子忙碌而充實。後院之中對她威脅最大的便是李筠婷,也安安分分一直待著馨竹院。
頭幾次交合時候還有痛楚,等到之後品味出來了其中的歡快,她本就是他的嫡福晉,一顆心慢慢傾在胤禛的身上。錢嬤嬤對此樂見其成。
“我的好主子,這才是拎得清的爺,您瞧瞧看,這一個月都宿在您這裡。”錢嬤嬤笑著給烏拉那拉氏梳頭髮。
“嬤嬤這話,我聽著就罷了,今後還是要少說。”嫡福晉說道。
“這就說的不對了。”錢嬤嬤說道,“要不然你嬤嬤怎麼會幫著理清這後院?”
胤禛在後院之中也算是定了規矩,按照幾個人的份位每月劃定了日子,甚少變動,宋氏出了月子之後,日子就變成了和周氏一樣,雖然院子還是以前的院子,任誰都看得出宋氏因為早產的這件事是得罪了嫡福晉。
宋氏私底下抱著格格同嫡福晉說了什麼,後來宋氏被禁足。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嫡福晉也是要進宮,旁的福晉有時候會帶上側福晉,而烏拉那拉氏是一個人進宮,後來認識了其他幾個阿哥福晉,便約著她們一塊兒。德妃見狀,原本想著李筠婷來的時候抱著弘盼小阿哥,也就罷了。
“之前我去承德的時候,你可是常回去,怎的現在天天窩在院子中。”胤禛捏了捏李筠婷的手,“我可記得,嫡福晉是罰了宋氏,罰得並不是你。”
“這天氣冷了,連帶的身子骨都懶散了。”李筠婷隨意扯謊,“便只想著窩在院子中,逗弄著弘盼了。”
“我可記得,往年你這裡的火盆都燃得不旺盛。”胤禛說道。
“夏天的冰盆用的不多。”可是冬日裡的銀絲碳,除了自己用,還讓丫鬟們用了,也差不多。
“爺都曉得。”胤禛的鼻尖蹭在李筠婷的脖頸處,“也快到了年關,你要想回去坐坐,和嫡福晉說一聲便是。爺觀其是個喜規矩的,恰巧爺也是這般。”
李筠婷說道:“我知曉了。”
得了胤禛的話,李筠婷也並沒有準備回去,烏拉那拉氏因為忙碌,也只不過回門的時候回去了一趟,她又何必跳出來,樹個靶子。照舊在院子中習字看棋譜,若是陽光明媚的下午,會抱著弘盼坐在搖椅上曬曬太陽說說話。
“額娘。”瑞哥兒乖乖地窩在李筠婷的懷中,現在他已經可以說些簡單的詞句,似乎找到了樂趣一般,每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伍嬤嬤陪著,劉嬤嬤則是到了嫡福晉的身邊,總不好自個兒的用人還超過了嫡福晉。
瑞哥兒見著李筠婷瞧著自己,咧著嘴笑,李筠婷用絹子擦著他的口水,柔聲說道:“羞也不羞,口水都掉了。”
伍嬤嬤笑著說道:“他哪裡聽得明白?”
瑞哥兒卻從李筠婷的手中扯過絹子,自己用手胡亂在嘴上比劃了兩下,丟掉了手絹;然後撲到了李筠婷的懷中。
“你瞧,他可是懂得。”李筠婷一手摟著瑞哥兒,另外笑著彎腰準備撿起地上的手絹,柳梢已經從地上撿起了手絹,笑著說道:“瑞哥兒真真是聰明。”
正說這話,就見著嫡福晉帶著人進了院子,李筠婷抱起了瑞哥兒,瑞哥兒一雙手環住了李筠婷的脖頸。
“給嫡福晉請安。”李筠婷行禮。
瑞哥兒身上穿著的是棗紅色的小襖,嫡福晉說道:“坐下吧。我知你素來是個愛享受的,這樣的午後喝點茶水用著糕點,聽聽竹枝搖曳的聲響。”
李筠婷見著嫡福晉坐下了,才挨著椅邊坐下,把弘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