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竊取別人情感的人!
“我不是曉風。”錢微微說,“你們都弄錯了,我和她,只是長得象而已。”她是那種有話必須說出來的人,所以她說了。
“你說自己不是曉風?”四阿哥驚異地說。
“是。”錢微微說,“四哥,對不起。”
說這話的時候,錢微微笑著輕揚起額頭來,這是曉風最常見的動作,四阿哥怎麼也不會相信她真的不是曉風,於是四阿哥說:“我沒有弄錯,你就是曉風,你只是忘了以前的事兒,我會想辦法讓你想起來的。”
“四哥,我叫錢微微,我是漢人,我不是格格,你為什麼就認定我是曉風?”錢微微問。
“是的,除了你們長得象之外,我暫時還拿不出別的證據來,可是,你和曉風,真的就是一個人”四阿哥說。
“四哥,謝謝你救了我,雖然我不是曉風,但是我、娘和哥哥都一定會報答你,我也會象哥哥一樣對你好的。”錢微微這樣說,充分表示了自己的感激和立場。
聽了這話,四阿哥心裡有絲絲的難過,她怎麼能這樣說呢?自己怎麼象一個外人一樣?她怎麼才能想起來啊?於是他看著錢微微略帶憂傷地說:“曉風,你真的沒有一點感覺?我不是你哥哥。”
是的,不是哥哥,自己心裡有種模糊的念頭,這念頭似乎也不打算把他當作哥哥。錢微微覺得,他的眼裡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的東西,可以一直閃爍在心裡,象最亮最美的光。這光拽著自己直往下掉,往下掉,好像要掉進他那眼睛的深潭裡去
錢微微呆住了,也毫不避諱地看著四阿哥,這個人,這雙眼睛真的好像在哪裡見過?四阿哥看見她靈動的眸子望著自己,心念飛轉,曉風啊四阿哥此刻只想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裡來,不讓她再離開自己半步,不過轉念又想,她似乎還不能接受和適應,所以還是不能太操之過急,於是便自言自語地說:“無論怎樣,曉風都是我的愛。”
他只希望,她能夠聽得懂。
錢微微看到四阿哥失神的樣子,知道他是在想念原來的曉風,他一定是很喜歡那個曉風的,所以才這樣苦苦地找她,他是做了阿瑪的人,那個“曉風”是他的妾吧?即使只是妾,並不是正室,但如果能有他這樣的一番情意,也很難得錢微微意識裡並沒有太多什麼關於妻妾的看法,真曉風固然沒有,即使現代的江曉風,亦是看多了身邊的戀愛、離婚,對兩個人的情感,在乎的也更多的不是形式,是愛。
下雨了。
春末的雨可真是說來就來,剛才還風和日麗,現在卻下起太陽雨來,大滴大滴的雨點落下來。
“曉風,快走!”四阿哥見雨點打了下來,反應很快地說到,錢微微也趕快放好了手上的茶盅子,她現在好像有點兒習慣他叫自己曉風了。
四阿哥先是手搭涼棚地幫錢微微擋了幾滴雨點,後來發現雨滴太大,便一把拉起錢微微的手,迅速跑到園子的廊下,跺跺腳說:“我們就先在這裡避避雨吧!”
對於這個突然之間的事兒,錢微微倒是沒有覺得四阿哥拉起自己的手有什麼不自然,只是覺得四阿哥的手挺有力,也很溫暖,好像自己有些熟悉也有些喜歡,這種感覺怪怪的。
四阿哥拉著錢微微的小手,心裡也有著很多的感慨,這雙手不就是自己曾經熟悉,和日夜思念的嗎?那個最難忘的七夕,那片最悽美的荷塘
這樣想著,四阿哥心裡不禁生出許多的溫柔,於是笑著轉頭看看錢微微。讓他沒想到的是,錢微微臉上居然有小小的紅暈,比平日裡添了幾分嬌羞和嫵媚,這可是他在那個嘻嘻哈哈總惹事兒的曉風身上沒有見過的。也許這小丫是對自己的深情有了感應,還是終於想起了什麼?
於是他急切地問:“曉風,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錢微微聽到這個問話的時候,心裡很快地跳了一下:他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如果他真的看出來了,自己好像是有一點點喜歡他,那自己此刻豈不成了被扒開羽毛的孔雀,不漂亮地露了底兒了?
這人也太不給女孩兒家留面子了。喜歡、尷尬交織在一起,心下正有些小小的不痛快,可是又馬上被真曉風的記憶壓下去了,那記憶裡說的是:“女人可要賢淑、包容一點兒。”於是錢微微收起就要張開的小爪子,溫和賢淑下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有,四哥。”
“那你臉紅什麼?”四阿哥笑著逗她。
天啊,他真的是打算刨根問底了。
錢微微真想甩開他的手,沉著氣對自己說了五遍“衝動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