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了被人呵護的女子一樣,沉浸在自己的甜蜜中。
“微微,你還沒告訴我,你這麼晚回來是為什麼呢?”四阿哥握著她的手輕輕說道。
“四爺,我想”錢微微沒想到不防地他又握住了自己的手,也沒有拒絕,只是覺得那手裡溫熱的感覺傳遞到了心裡,有一種別樣的舒服。該怎麼回答他呢?錢微微心裡還是猶豫了一下,要跟他說的這事兒該怎麼措辭比較好呢?
“想什麼?想我嗎?”四阿哥見錢微微猶豫的樣子,便笑道。
他會開這種玩笑?聽到這句話,錢微微頓時無語,她這會子算是深刻領教了這種冷人的所謂“冷幽默”叫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至於“冷幽默”這詞又是從何而來,她已經不願意多想了,反正自己是習慣腦子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不是的”雖然無語,四阿哥這話還是讓錢微微面上微紅,於是有些語無倫次地說到:“我想的是小雅姐的孃家在杭州,實在太遠了,而且她的爹爹好像也趕不來喝喜酒叫人覺得怪冷清的。”
“請的人多嗎?我和十三弟一定會去捧場的,再說了她哥哥也在,不會冷清的。只是微微,你一定要跟他們說,到那天一定不能露了我和十三弟的身份。我是因為小靖救過你,他們有恩於你才去的,好嗎?”四阿哥說。
“好,我一定會交代給他們的。”錢微微說。
“嗯,大家都去祝賀,那天一定會熱鬧的。”四阿哥說。
“不過”錢微微支支吾吾地說。
“不過什麼?”四阿哥問。
“不過出嫁總是一個女人一生中的大事,爹爹不能來總是有些遺憾。還有我覺得小雅還應該有一個出嫁的好地方,不能從茶館出門又從茶館進門,免得人家笑話,或者說錢家輕視了新娘子。所以”錢微微說。
“所以你想讓文雅從四府出門,是不是?”四阿哥道。
好快的心思!
錢微微既然被一語道破了心事兒,倒比先前捂著難說出來,要顯得輕鬆了好多,她說:“四爺,微微正是這麼想的,但微微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妥當,所以來問您,如果不妥便罷了。”
“自然不妥。”四阿哥說。
“為什麼?”錢微微有點兒失望,也有點兒著急。
其實,隨便找一個理由讓文雅的喜轎從四府出去,並不代表她是四府的什麼人物,也不會失了四府的什麼面子。只是,四阿哥很快就說“自然不妥”,是因為他覺得,打心眼兒裡就不是很喜歡文雅!這女子和自己作對了好幾次,實在是很叫人惱怒的,只是看著微微的臉面,以及小靖的臉面,才一直沒有發作出來。
但錢微微現在的這一句“為什麼”,又該如何回答呢?
想了想四阿哥便說:“微微,文雅先前如何對你,你不是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錢微微心裡頓時明白了,前些日子大家都鬧得很不愉快,她的言行本就是對著四阿哥的,換了誰心裡肯定都不高興,四阿哥又不是呆子,心裡怎麼會對她沒有疙瘩?
於是錢微微說:“四爺,微微知道小雅的性子,她是心裡不會藏著任何事兒的人,其實沒什麼不好的心思。什麼事兒過了以後,她也就放腦後了,四爺不必跟她太多計較。”錢微微說。
“微微,你這麼說,是一定要幫她了?”四阿哥問。
“是的,四爺。微微對她也有過怨言,但她以前確實是對微微很好的。那時候,娘看不見,微微自己又什麼也想不起來,錢靖哥也很關心我,但他始終是個男子,很多細緻的小事兒都是小雅幫了微微的,微微心裡並不願意忘記這一切。”錢微微說。
“你就是心慈啊!好吧,微微,那你記住,我只是為了你。”四阿哥說。
“四爺,您的意思是可以?”錢微微驚喜地說。
“是的,文雅要從這裡出嫁,倒也沒什麼不妥的,就當是格格的小姐妹出嫁罷了,對外面就說這姐妹是四海為家的,現在寄宿在格格這裡,旁人聽了,也就覺得是人之常情。”四阿哥說。
“太好了,四爺!小雅本來也是微微的好姐妹啊!”錢微微說。
“只是,我突然又想到一點”四阿哥說著,略微沉吟了一下。
“只是什麼?”錢微微著急地問。
“看把你急的,唉,別急別急。”四阿哥望著錢微微說,“只是,大家都知道錢靖是你民間的哥哥,文雅是錢靖娶到錢家做你的嫂子的,恐怕文雅要做你的姐妹從這府裡出嫁,不太合適。仔細說來倒是沒什麼,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