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錢濤猶自不信。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和皇家扯上了關係。
“錢家爹爹,曉風是我們當作滿人家的格格養大的,按照滿人的規矩,到了年紀就必須去參選秀女。按曉風的才貌,是肯定會入選的,但曉風不肯入了宮去,她一直喜歡四阿哥,我和夫人也不捨得她進了深宮裡去。所以到了參選秀女的年紀,我便去求了四阿哥,也就是當年那個引起誤會的阿哥。四阿哥本是不太喜歡府中有很多女人的,但他自小也知道曉風,便高興地收到府中做了侍妾。侍妾的身份本不算高,因為我也不是什麼要害的官員,不能和那些福晉什麼的家裡相比,但是四阿哥一直很喜歡曉風,對她很好。”凌柱說。
“那那既是如此,小徽怎麼從京城回來了?”錢濤疑惑地問。
凌柱還沒有開口,錢靖先說到:“因為聽說微微暈倒了,所以我和娘到四爺府上看微微。不想我們在四爺府上撞見了鈕鈷碌大人,娘認出了大人,於是就說到了以前的事兒,才知道原來曉風格格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所以一氣之下就把微微帶回了杭州。”
“小蘭,是這樣嗎?”錢濤朝著錢姑問。
錢姑點點頭。
錢靖又接著說:“當時是我和娘帶著微微回來的,那時候我也覺得這是人之常情,人不可能認仇作父,然後和仇相伴一生可是後來靖兒才明白,這隨便帶走皇家侍妾,是犯下了重罪的我怎麼能一點兒解釋的空間也不留下呢?”
“是啊,靖兒說的對啊,我雖然只是一介平民,卻也知道不能隨便帶走皇家侍妾的道理,再說,剛才不是說微微從小一直都喜歡四阿哥,四阿哥也很喜歡她嗎?這一下子又怎麼扯得斷?小蘭,你們怎麼都氣糊塗了?”錢濤急道。
錢姑一下子茫然地說不出話來,凌柱趕緊說到:“錢家爹爹也不要著急,曉風親孃也是一時之間被我氣壞了。這四阿哥固然是極為嚴厲之人,但絕不是不講人情道理的。他當時能夠放走曉風,即是說明他有自己的想法,回去後跟他言明事情、好好請罪,想來他也不是不留餘地的。”
“好,我們暫且信你。你就是準備來這裡帶微微回去的吧?”錢濤問,說到這裡,他大概明白了凌柱此行的目的,不會只是送還東西這麼簡單。
“不瞞二位,在下是奉了四爺之命,來請曉風格格回去的” 凌柱儘量用溫和和懇求的語氣說,是“請”而不是“帶”。
“可是,你不是沒有親眼看見,微微已經掉下了山崖這樣的話,我們即使隨你到了京城,但微微不在,又怎麼辦?你怎麼交代?微微這裡生死不明的,我們怎麼都還是放不下心來,你還是請回吧。”錢濤說。
“這個我知道但曉風親孃的眼睛不能不治,既是凌柱看到了,當年也是因我而起,我便不能袖手旁觀。二位的焦急我知曉,這裡我自會安排人下去搜尋,及時把訊息反饋到二位。”凌柱說。
“派人下去搜尋?現在如何能下去?根本就不行啊。”錢濤問,說得很實際。
“這”凌柱不知如何回答,因為他確實也沒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辦,自己帶來的侍衛能不能想出法子來去到山崖底下。而且如果發現的曉風已經不再有氣息,或者身體已經摔得模糊,那又該怎麼辦?曉風的爹孃固然會傷心欲絕,四阿哥恐怕也會由此怪罪自己一輩子的。唉!真想不到,來找曉風本是為了將功折罪,卻成了這個樣子,遇到這種無法預料的事兒,恐怕只有罪加一等了。
正在想著,眾人都沒有什麼言語,錢濤的師叔不知什麼時候閃出來說:“哈哈!很感人的一幕啊,我這旁觀者都感動了呢,哈哈!你們要下去搜尋?這最好不過!快去吧,我真擔心自己的人手還不夠呢,我就希望能夠到處都找到,最好是能找到活的,叫那臭小子回來把我的武功還我!”
“哦?師叔這樣說,是知道怎麼下去麼?”錢濤有些驚喜地問。他心裡自然明白,師叔哪裡是什麼感動,不過是想利用他們,但這個時候只要能夠套出他的話來,也不和他計較什麼了。
“這是自然。這山谷的前後左右還有我不熟悉的,哈哈!你也太小瞧我了!這崖子本就是有路的,哪裡像你想的那樣,就與世隔絕了?只是這山崖也太高了一些,我擔心那臭小子暈暈乎乎地摔死了,我的武功也就被他帶到陰間去啦。”那師叔說。
這崖子有路?錢濤心裡一陣驚喜。“師叔,您果然博學,現在能不能給錢濤指條路啊?幫你把那小子找回來,再說我那閨女也摔下去了!”錢濤說。
師叔聽到錢靖主動要求去尋找那小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