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寂靜無聲,人們屏氣斂吸看著這個新物體。
至原拉著葉林走到那枚物體面前,笑著說,王子與睡美人,奧妙無窮的一吻,葉林,不要膽怯喲。說完放開葉林退後,感到手心一涼,剛才的溫暖彷彿只是一個夢幻,一種錯覺,強烈的恐懼感使葉林差點轉身重新抓住至原,可是理智將他阻擋在現實的空間內,無法反抗。
看著面前的機械裝置,它裹得緊緊的身體彷彿只是一個繭,是蠶的蛹,等待著破繭而出。顯然是個女人,她的眼睛可以映出他的臉,不安而羞怯地轉動,陳靖夙和肖珂好奇心大起,再不顧葉林的安危,極力慫恿他,快快,快,快,林,就一個吻嘛,看看她是什麼樣子的,快,別吝嗇。
葉林靠近她,有的女人叫起來,他的吻應該是我的。
葉林不要吻那個醜八怪。
那雙眼羞怯地垂下眼瞼,不敢看他。
或許的確是件特別的禮物。說著低頭吻住那兩片嬌豔欲滴的嘴唇。
耳邊傳來嗡嗡的清脆令人舒爽的機械組合聲音,葉林沒有放開她,舌頭滑進她口中,吮吸其中甘甜的氣息。
等到眼前光影一閃,羽翅撫面而過,露出先前被遮的臉,葉林抬頭,後退一步,是她,紫木!此時兩人完全籠罩在燈光中。紫木站在一座高六厘米中空的圓形平臺上,身著白色縐紗禮裙,背後六翼,一對大翅膀輕微翩動,撒得滿室馨香,背上兩翼覆蓋身體,腿上兩翼也已張開,流蘇頭飾垂在肩上,如雲的黑髮綰在頭頂。聖潔光芒中的臉,端莊,美麗,嫻靜,鼻嘴無一不精巧細緻。
六翼的守護天使!葉林心臟緊縮,情不自禁伸出手,紫木溫柔如水,看著他,把手交給他,大廳中燈光開啟,音樂響起。葉林拉著她走下平臺後,平臺上的天使裝備自動收縮重組,又變化成卵形,向後退去。大廳裡的人們靜止不動,看著舞場中央,兩個人邁動舞步,不可思議的兩個人,全身都罩在一片光暈中。漸漸習慣這氛圍的戀人們也走下舞池。
至原心驚膽戰,走向吧檯,剛才離開的一剎那,捕捉到葉林眼中閃過的光芒,強烈的佔有慾,至原相信要是當時慢了一步,他就會轉身抓住自己,懷著不愉快的心情,至原快步走到盧尤子身邊,抓住他,一句話不說,仰頭深深吻住。
別怕呀,至原,有尤子在身邊呢。至原想,可淚水還是滑下。疲憊地閉眼依偎在他懷裡,什麼也不想,不聽。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盧尤子還是緊緊擁住她。
張子衍也放開懷中的清雅,叫她一聲,清雅。清雅一直在想鄭綺,一時沒注意,被他低頭封住嘴唇,身體一陣顫抖,想要掙扎,但那雙冰冷的瞳孔從眼前閃過,心底劃過一絲傷痛,伸手環住張子衍,踮腳,張子衍緩慢而溫柔地吻她。
鄭綺喝酒的速度加快一倍,送酒的酒保吃驚地看著他,陳浩揮手讓他走開。將一瓶波爾多葡萄酒放在桌面上,綺,喝這個就可以了。鄭綺推開,我要伏特加。陳浩拍拍他的背,安慰道,難道你沒看出來她是在氣你?
不關我的事,拿不拿酒來,不然我拆了你的櫃檯。他雙眼充血,口氣兇狠無情,就算是八九年的兄弟,陳浩也嚇得手腳冰冷,轉身拿了一瓶酒,才放下,身著黑色禮服的莫彩菲跳起來,趴在吧檯上,拉過陳浩親吻一下,陪我去跳舞。
好好。現在情況危急,正好找到脫身的辦法。
張子衍放開清雅時,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倒在他懷裡,張子衍心疼得連聲道歉,安慰她。
至原緊抓住盧尤子不放,象是幾生幾輩子沒見。尤子,愛與不愛,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只要你陪在身邊。我不會再愛上別人的,永遠不會。即便你不要我也沒關係。
傻瓜!盧尤子笑著重新抱住她,我怎麼會不要你。看到舞池中的兩個人,笑出聲,結果還是你幫林找的女朋友。
至原得意地問,怎麼樣,滿意嗎?Z大的校花。花了我們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呢。
我們肯定沒意見,只是不知道林怎麼想。
很意外對嗎?紫木輕聲問,葉林點頭,想不到是你。上次說過邀請你做舞伴,還以為你不答應,電話也打不通。
至原她們幾個,哎,被糊里糊塗拉去試裝排練,到現在看到你,還以為是在做夢呢。
葉林淡淡一笑,夢又如何,我們夢裡夢外都是孤獨的,永遠尋找不到依附。至原,你叫我情何以堪?
施與平拉著韓代源滿舞廳轉悠,闖進這個舞場走兩圈,評頭論足後走出來,再進另一個地方。空間不大,擠滿了人,一些愛好者自編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