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被送到地獄去了?”
阿喜知道陰長生這是明知故問,於是便點頭道:“是,那兩名罪魂正在地獄受審,主人恕罪,阿喜之前同那關靈泉有些交情,所以見它想同主人作對,便前去呵斥,如今它們收到懲罰,當真罪有應得。”
“哈哈。”陰長生似乎覺得十分有趣的笑了笑,隨後對著阿喜玩味的說道:“我的小阿喜原來也有朋友了啊。嗯,女孩子大了有朋友也很正常,不過看來你對你的朋友很好啊。不但送了它們鑰匙,更讓他們去地獄裡找三途那幫老傢伙來對付我。”
嗡的一聲!
阿喜渾身一顫,只感覺如墜冰窟,陰長生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這怎麼可能?!所以就在那一刻,阿喜不由得抬起了頭來對陰長生掩飾道:“主人何出此言?阿喜縱然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和主人作對!”
“你是沒一萬個膽子。”陰長生當時仍是一副嬉笑的臉孔,似乎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一般,它當時瞧著二郎腿。一邊挖著耳朵,一邊呲著牙對著阿喜漫不經心的說道:“但你有一個膽子就夠了,說起來我也挺佩服你的。明知道我的底細還敢同我作對,這份勇氣實在可嘉,不過你怎麼這麼傻?我跟你說了在你身上種了種子,你就真以為那種子只能聽你說話麼?而且。背叛我的原因居然是為了鍾聖君這個窩囊廢?哈哈。你是不是還真以為自己是小女孩兒啊,思春思的頭殼都壞掉了?”
陰長生的神格早已墮落,所以情緒思維朝著極端越走越遠,此時已經無比奸詐的它,又怎能會相信任何人?就連親信阿喜也不例外,陰長生當時對阿喜下的邪術是一粒種子,當時它只說這種子可以聽見它的聲音,卻沒說初次之外。這種子是有眼睛的。
而在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暴露了之後,阿喜瞬間語塞。但很奇怪,它當時雖然害怕,卻根本不後悔,只見它鼓起了勇氣對著鍾聖君顫抖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何現在還要羞辱我?要殺便殺,來吧。”
“呲呲呲。”陰長生冷笑著搖了搖頭,隨後笑道:“我殺你就像殺個蟲子,但那樣太無趣了,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你真以為那兩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雜種能扳倒我?哈哈哈哈,別開玩笑了,你去過三途麼?我告訴你吧,就算你把他們送到門口他們也進不去的,他們的結局只會被打入十八層裡面明白麼?蠢豬,當真是蠢豬!”
“我相信他們。”阿喜顫抖的望著狂笑的陰長生,隨後輕聲說道:“我相信他們一定可以的,因為,他們的身上也有那種‘光芒’。”
“光?”陰長生愣了一下,然後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有聽懂,阿喜則抖了抖嘴角,然後說道:“是,我能看見,那像是太陽的光,他們有,聖君大人也有,而你卻沒有,你的身上,只有無盡的黑暗。”
“彆嘴硬了!畜生。”陰長生似乎很討厭別人說它不如人,阿喜的話,似乎又勾起了當年和王方平決戰時的對話,讓它的心情變得很不爽,於是它便站起了身,氣溫下降,屋子內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只見陰長生狂妄的對著阿喜喝道:“我乃陰間天子,整個陰間又誰比我強?哈哈!畜生就是畜生,我養你這麼久,你卻因為幾個雜種敢背叛主人,你可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麼?”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黑暗!
阿喜忍不住顫抖,因為它在陰長生的身上看到了無盡的黑暗,那是絕望的訊號,地府如果落在它的手中,早晚會同它一樣走到盡頭。
害怕麼?害怕。
怎麼能不怕?生前的奴役死後仍沒有得到解脫,那個老商人的臉早已成了它揮之不去的夢魘,它是奴隸,奴隸的命運就是無條件的效忠主人。往日的記憶一件一件的浮現,曾經的老商人還有鍾聖君的話迴盪在它的腦海之中,
“沒差,只要把嘴縫上就好,反正玩膩了就扔掉了,阿喜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你還在等什麼?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了?快點過來,你這隻圈養的小畜生。”
但是就在那一刻,阿喜的心中忽然又浮現出了鍾聖君的身影。
“別把陽間的那一套搬到這裡,起碼在我這裡你是自由的,我從沒把你當作下人啊,你是我的朋友,明白麼?”
。
如同陽光般溫暖,那是它義無反顧的理由。鍾聖君曾經說過它是自由的,而它真的是自由的麼?
於是,阿喜慢慢的站起了身,一把抽出了腰間鐵鏈,在那凶神陰長生的巨大壓力之下,它的身影是那樣的弱小,但即便如此,阿喜仍強撐著微笑了一下,隨後鼓起了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