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色平靜,只低聲說:“魚已經熟了。”
日光下小魚通體澄黃誘人,鳳棲知道項清秋雖未明答,但終是會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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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江南是為了安葬師傅,鳳棲行囊簡單,所帶醫書不多,因此僅能憑藉上好記性來診斷,倒也是極費心思,如此一來,其他的事情也暫時都被擱在了腦後,那歸還絳血珠的事情更是拋到了九霄雲外不見蹤影,怕是他的師傅在天上看著也會慨嘆醫者本性。項清秋則是每天去寒泉恢復,有時讓鳳棲診治一下,偶爾也會跟鳳棲說上幾句,只是與這體內寒氣無關的事情卻是片字不提,而且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斜倚著洞口出神,也不知想些什麼。
且說這日,鳳棲看著新拿到的奇人藥方研究,覺得有些地方甚是奇怪,便讓項清秋只著單衣的平躺下來,看他體內寒氣走向。他微微提氣灌注於雙手之上,先是從項清秋的上身緩緩摸起,一路順著胸膛、肋骨、腰部向下,直至腳底。竟發覺這次和第一次在泉邊探出的情況有些許不同,想是慧塵那一掌所致,這寒氣只是盤積在胸腹之間,未向全身散開。為了進一步的確認,他將頭稍稍低下些,雙手更為仔細的在□和腹部之間小範圍地輕輕拍捏。
可能是鳳棲的頭低得近了些,隔著這一層薄薄的衣料,項清秋竟可感覺那呼吸間微微的熱意,不過更讓他不自在萬分的是那雙正在進行漫長的似無止境的拍捏的手,比上次寒泉中猶甚,一種似癢還麻的感覺緩緩從小腹那邊升起,在這乍暖還寒的四月裡,項清秋只覺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熱。他將頭偏向右側,鳳目微閉,雙手緊緊握住背下的衣衫,原本蒼白的面容上也帶了一絲紅暈。
鳳棲低著頭,當然沒有看到這幅情景,只覺得項清秋的心跳似乎突然加快了些,身體的熱度也小小上升了點,而自己的手肘部似也被個逐漸硬起的東西碰到。他心下詫異,看了眼項清秋,只這一眼,鳳棲竟隱隱悟到了那微紅而略帶尷尬的神色代表了什麼。他有些無措地慢慢抬起身,雙手仍兀自捏著項清秋的側胸,一雙清眸微微下垂,向項清秋下身看去。
只見那雙腿之間某個部位,已經微微隆起。
第 9 章
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有敏感的地方,任誰被這樣輕輕的又拍又摸都會有些異樣,所以出現這樣的局面也很是正常,只是鳳棲事先沒有想到而已,一時之間石洞內寂靜無比,呼吸可聞。
鳳棲愣了一會兒,臉上也有些泛紅,不過終是慢慢恢復了神色,他看看仍自閉目的項清秋,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於是默默拉起件長衫遮住項清秋的身體,想要離開卻又總覺得不對,只好呆立在一旁。項清秋靜靜地躺在那裡,也不說話。鳳棲看他如此,喉嚨使勁嚥了下,低聲道:“這這種情形還還是出出來得比較好。”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也不知道項清秋是否聽得明白。
看項清秋仍是沒有任何動作,鳳棲繼續說道:“這這很正常,實在是沒沒有什麼。這這山洞給你用,我先出去采采些草藥來。”說完抬腿就要往外走,左袖卻被一隻手輕輕拽住了。
卻見項清秋眼睛已經睜開看向別處,聲音有些抵啞:“你還是繼續診治吧!”看著他這幅樣子,再看著那仍是微微隆起之處,鳳棲忽然咬了咬牙,把心一橫,然後做了件是人都吃驚、自己也莫名的事情:他的右手伸到厚衫下,輕輕覆在了那人雙腿之間,有些發抖卻緩緩的上下動起來。
估計是太過驚訝,項清秋驀然抬頭,一雙狹長的鳳眼怔怔地看著眼前之人,唇微微張開,原本拽著左袖的那手緊抓住了鳳棲的手臂,力氣大的有些駭人,卻全然忘了要阻住那隻要命的右手。鳳棲也不看他,只是側坐在床畔,手持續而徐徐的動著,無聲地低著頭看著地面,只有那緊抿的雙唇和稍稍紅了的臉洩漏了心底的緊張。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又似乎很快,當鳳棲的手上突然沾染熱液,當項清秋雙腿有些甭直,頭頸稍稍後揚又落下的時候,這不知是啥滋味、不知該怎麼描述的讓人有些心魂盪漾的一刻方才停歇。兩個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心跳也很厲害。
微微涼風從洞口徐徐吹來,稍稍揚起了鳳棲的髮絲,他強自鎮定地站起身來,取來件乾淨衣衫放在床頭,也不看項清秋,只是快步離開。項清秋雖然躺在草床之上未動,眼睛卻是一直看著鳳棲直到他走出山洞,然後也不知想到什麼,略帶些情絲的鳳眼微眯,嘴角向上微微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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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離開後不久,一個黃衣青年飄然而至,神情肅然,徑自走到項清秋面前,單膝點地,口中說道:“見過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