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們倒將你也帶了回來。”
第 20 章
鳳棲呆住了,剛才還道項清秋來得真快,卻怎麼也想不到項清秋根本就是住在這裡,而自己是被他的手下歪打正著給帶了回來。
其實項清秋是在那日離開萬壽寺的時候匆匆一瞥正巧瞧見了圓空,雖不知道這老和尚來到此地所為哪般,卻也留了意,畢竟那雲林禪寺的失手使得自己的目的又延後了一年,更何況雷鐧還遺落在了雲林禪寺內,因此回到京城的棲身之所後便立即派人打聽訊息。不久便有人折回,帶來的密報雖不完全,卻得知這圓空竟是帶了鐧前來與戒一見面。
既然如此,豈有不去取回那雷鐧的道理。項清秋曾與圓空在雲林禪寺打過照面,外面又張貼了許多緝拿他的告示,因此便派了雲升帶了些人,說明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將雷鐧拿回來。無巧不成書,剛到寺門附近,就遇上圓空背了包裹和鳳棲離寺趕往碼頭,便一路跟來,到了船上只剩圓空一人時才出手交戰,要知潛龍潭手下水性極佳,這樣勝算更大。
其實雲升並不認識鳳棲這人,只是聽項清秋提起鳳棲曾救過他,因此聽到圓空連喊鳳棲,看到清秀鳳棲出現,才臨時改了主意,不但搶了圓空的包裹,還順便把鳳棲也打包帶了回來,向項清秋詳細描述了一番,果不其然看到項清秋面上露出些笑意,知道又做了件好事,連忙告訴項清秋招待鳳棲的房間,才飛快離去。
卻說項清秋見鳳棲如此表情,便將上面這些背景挑了些說與鳳棲聽,鳳棲才慢慢明白,心情也慢慢平復了下來。只是鳳棲忽然想到,既然項清秋知道他送圓空到碼頭,自己又是他的人帶回來的,那肯定也猜到了他與圓空應是熟識才對,可卻是一句都沒有問,看看項清秋的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
鳳棲心下有些惴惴然,雖然本來就打算這次見面了要告訴項清秋他和圓空之間的事情,但卻從沒想到他會早一步知道,那心中的感覺就像是做了件天大的對不住項清秋的事情一般。鳳棲暗暗咬了下嘴唇,頭有些低了低,反正已經這樣,那麼現在就詳細地說一下吧,但願項清秋能夠理解,於是清清喉嚨,慢慢說道:“其實其實我和圓空大師幾個月前就認識了。”
項清秋似是沒想到他會說這些,只是默默的看著他,也不言語。
鳳棲見他這樣,一時仍是猜不透項清秋的心思,咬咬嘴唇,一口氣便將自己如何遵從師傅遺囑來到雲林禪寺,識得了圓空大師,如何帶了絳血珠離開卻又好奇返回卻救了項清秋,因何帶了雷鐧隨圓空來到京城見戒一等等一概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項清秋,只是略過了和項清秋兩人在一起時發生的事情。
項清秋除了在聽到絳血珠那段時神色微微變了變,其他的地方都是沒什麼表情,也不插話地聽鳳棲說完,然後有些淡漠地問道:“原來你那時便帶了絳血珠,那應該知道我那晚是為了什麼受傷,為何還要救我?”
鳳棲看了下項清秋,說道:“我我”鳳棲說不出來,誰知道那時為何會出手相救,他自己也想知道個理由,他也不知道對這項清秋心裡是個什麼定位,似乎每次遇上項清秋他都會做出些莫名的事情,昨天晚上更是連那樣的事情也做了。鳳棲慢慢低下了頭,有些手足無措。
項清秋微微上挑的鳳目一直看著鳳棲,心裡有種難言的滋味,只是不論哪一種,都絕不會是對這清秀少年的怨恨,那時對鳳棲說過的喜歡的話也不是一時衝動之言,從心底裡對鳳棲與對旁人還是不一樣的。兩人就這麼相對無言,過了半晌,項清秋才說道:“你可知道為何我偏偏在四月十五去取那絳血珠?”
聽到項清秋突然轉了話題,鳳棲一時沒有轉過神來,他有些驚訝地抬頭看看項清秋,發現他神色平和,沒有半分責怪自己的樣子,當下竟鬆了口氣,沒來由的由高興起來,此刻心下安定,不由順口問了下去:“為何?”
項清秋緩步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幽幽說道:“因為這絳血珠,只有在四月十五之日取來方是有用。當時沒有拿到,只有再等明年。”
鳳棲看著項清秋,有些不甚明瞭,這時又聽項清秋低聲說道:“你可是對我一直收集物件有些疑問麼?反正早晚也要說與你聽,今日便說這淵源。”他的語速並不快,卻一下子引住了鳳棲,不錯,只怕這武林之人都想知道這件事情,而此刻卻只有他一人能窺其究竟,一時間竟有些莫名的緊張和激動。鳳棲不由得走近項清秋,站在一側,稍稍仰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項清秋,雙手微微握緊又鬆開,最後卻終是握在了項清秋的一隻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