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貼心,每一景都那麼的順意。不遠的地方還有處清泉,看上去似乎不錯。
鳳棲小心的從山頂慢慢蹭到那小泉邊,不過越走近越覺得奇怪,水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到得跟前,赫然發現竟是個面容俊美的少年赤身平躺在泉底,一動不動。四五月份泉水冰涼,這樣赤身躺下,先不說冷不冷,能不能呼吸都有問題。但看這人臉色白皙,倒象是一點不覺得冷,反而很愜意。猛然想起以前似乎聽師傅提起有一種龜息神功,可以屏住呼吸,假死一樣。難道這人竟練成了這等神功?想了想,鳳棲俯下身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果然無呼吸的跡象,不過胸口似乎稍有起伏,那應該不是龜息才對,看這人年紀似是隻比自己大上兩三歲,應該也沒有這等功力修煉。這又是個什麼狀況,還真是沒遇到過。
鳳棲瞧著雖覺奇怪,可也不敢貿然把那人從水裡撈出來,但一時又想不出其他主意。可能習慣所致,腦子裡還沒想明白,一隻手已經搭在那人手腕上診起脈來。鳳棲精通醫理,這一摸之下才發現,此人脈遲略凝滯,脈動有力,似是受寒壓迫,有寒症在身,但偏偏還躺在寒泉之中。奇怪之餘鳳小公子的一雙手開始在這人身上左摸又摸,似乎想看看周身的穴脈、氣血是否通暢。
其實那少年雖然閉目平躺,但神智一直都是清醒的,在鳳棲走近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但苦於現在身在寒泉中恢復功力,若是半途而廢,輕則重傷,重則由生命危險,因此一時不能動彈,只能聽憑鳳棲一會探鼻息、一會摸脈的,本想反正自己是男人,也沒什麼,可誰知這傢伙竟然越來越放肆,一隻手摸得他渾身不自在,一口氣憋在胸中,竟然加快了恢復的速度。待到血脈一通,少年再也不客氣,左手飛快的按住鳳棲那隻作怪的手,右手電般的掐在鳳棲的脖頸,從水中一躍而起,把鳳棲推向溪岸邊,壓在身下。
鳳棲正在那裡摸得起勁,忽然一下子天翻地轉,呼吸更是有些困難,話也說不出來。其實以鳳棲的武功,在當前的武林中也能排得上前位了,可是一來他沒什麼實際的跟人打鬥的經驗,二來這少年的身手太快,而他又沒有防備,這才一時失手。只是反應過來後用的卻不是師傅教的正規武藝,而是立刻用另一隻手去掐對方的脖子,腳也開始亂踢。
那少年乍一看到鳳棲時也是一愣,估計沒有料到是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清秀少年,見鳳棲亂打一通,忙鬆開左手轉去制住鳳棲的另一隻手,兩腿也同時壓住了鳳棲亂動的雙腿,一雙清亮的鳳目狠狠地盯著鳳棲。
鳳棲呼吸一順暢,立刻叫道:“你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手腳雖被困住,可也不閒著,就在那亂動彈。
許是鳳棲剛才憋氣的樣子有點滑稽、許是鳳棲清秀中帶了絲純正,也或許是什麼旁的原因,少年盯了他許久,才伸手點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起身重新在清泉裡洗了一下,再慢悠悠的穿上他那原本整整齊齊擺在岸邊,如今卻濺到了不少泉水有點溼的白色衣服。
這邊鳳棲也好不到哪去,剛才跟那少年一通折騰,又是泉水又是塵土,更有較嚴重的地方都成了小泥巴,說他狼狽也不為過。
不過直到這時,鳳棲才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雖說他是想看看這人的症狀,可畢竟有點兒不對勁,兩人根本就不認識,自己的手卻還自動的想想那情境,任誰都會氣極。於是他低聲道:“這位兄臺,在下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略通點兒醫術,而你的脈象很奇怪,所以才”鳳棲本想等著那人諒解,誰知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理他,而他現在又不能動,還好眼睛可以斜一斜。
只見那少年業已穿戴停當,閉目靜坐,周身慢慢現出一團茫茫水汽,約摸半柱香的時間後方站起身來,清亮鳳目微微上挑,黑色長髮隨風輕揚,一身白衣更是風姿卓然翩翩若仙。一時之間,鳳小公子只覺得世間怎會有如此人物,不但忘了眼睛一直斜著會多麼的難受,也忘了剛才的不好意思。
偏偏那白衣少年仍是不語,斜了眼鳳棲,右足微抬,兩粒小石子隨風而至,鳳棲就覺得自己的小腿、胸膛一痛,然後手腳便能動了,便立刻站起來。再看那少年,已經幾個起縱,頭也不回的向山下去了。鳳棲提氣欲追,可是穴道剛剛解開,哪裡追的過白衣人,就見兩人的間距越來越大,等到鳳棲到達山腳時,白衣人已經蹤跡皆無,不禁心下有點悵然。
鳳棲一邊想著那白衣人的種種,一路往禪寺走去。其實單從剛才白衣人的脈象來看,這體內的寒氣來得實在有點異常,如果鳳棲所料不錯,這寒氣應該是從小便帶在身上的,而且是幾種毒混在一起相互壓制才會有的。可是怎麼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