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金洪道:“容我多嘴一句,我聽說木老弟已歸隱,本應過著太平日子,怎麼攪進這個案子裡來了?那個零姑娘是木老弟什麼人,木老弟為她如此不顧生死的奔波?你想仔細了,你可不是年輕人了,許多事情還是少管吧,現在退出也不晚!”
木花看著金洪道:“正因為我不年輕了,才更懂得珍惜是什麼,曾經遺憾的苦痛,我不要到老還揹著。”
金洪道:“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便再勸你了。我們現在去哪?”
木花不語,朝著小路走去。金洪抱著他的木匣,跟在木花身後,邊走邊問:“木老弟,你真願為了那個姑娘,不惜生死?”
木花反問:“你呢?為什麼死都抱著你的藥箱?”
金洪認真地道:“這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是我的命根子!那姑娘又是你什麼人?你敢不敢告訴我?”
木花道:“她是我未婚的妻子,從我十七歲那年就是。”
金洪哈哈笑了。
木花在前走著,心裡問著自己:不惜生死?會有哪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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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見光
第五十三章見光
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掙著想爬起來,手腳卻動彈不得,他想睜開眼,眼瞼卻打不開。連嘴裡也被塞著布團,說不出一句話。幾次嘗試後,他放棄了掙扎,躺在冰涼的地上,想著之前發生的事。
他叫羽安,自幼孤苦伶仃,漂泊市井,險些餓死街頭。經雲家富少雲若川救濟,得以在雲府謀生。後來偶然與城東茶鋪的木花、藍兒、珍婆結識,又因故事賭局事件成為風雲劍豪木花的弟子。數日前,羽安隨木花、藍兒來到京城,拜訪十願流當家零兒。不料零兒因涉命案被羈押,藍兒也忽然病倒。那日,羽安照顧藍兒休息,卻察覺房上似有人潛伏,於是不動聲色地取劍去檢視。羽安出了房間,剛要竄上屋頂,後腰忽被人一抓,他才要抽劍去砍,卻被人重重打了一掌,昏迷過去,當他醒來,發現自己不知在什麼地方被捆綁得動彈不得。
羽安艱難地活動著手腳,感覺粗糙的繩索嵌入皮肉,手腳因血液不流動而發涼麻木。他咬牙忍受著束縛的痛苦,心裡一直掛念著一個人。
藍兒,你還好嗎?
不知躺了多久,有人走了進來。那人給羽安取開堵嘴布,不論他是否願意,把一碗稀粥塞進他嘴裡。羽安嗆了幾口,卻無法反抗,他此時又飢又渴,只好順從地把稀粥都喝了。喝完粥,羽安一邊喘著氣,一邊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有沒有把她怎麼樣?喂”不等羽安說完,嘴上又被人堵住了。
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羽安在這混沌的時空裡不知躺了多久。那個人每過一段時間,就來給羽安喂一次稀粥。羽安大小解也沒人照顧,只得就地解決,身上沾滿騷臭味。手腳被捆綁得已失去了知覺,羽安的意識也漸漸模糊了。一開始他還能數著那人給自己餵飯的次數,以此計算天數,後來他感覺身體彷彿漂浮在天上。有人給他餵飯,他也只是下意識地張嘴吞嚥。
藍兒,我想再見你一面
又一次被強灌下稀粥,羽安忽然恢復些神智,他感覺到地下的寒氣沁入身體,身體瑟瑟地蜷縮起來。
我會死在這裡嗎?
羽安腦海裡忽然閃現出許多鮮明的畫面:有云少爺救下他,遞給他白麵饅頭時慈善的臉孔;有跑到茶鋪不小心撞到藍兒時,她嬌嗔的樣子;有木大哥擋在他身前,手持寶劍的雄姿;有珍婆拉著他的手,挽留他在茶鋪一起吃飯時的慈祥;有王小曦彈奏琵琶,傾訴心聲的溫婉;有零兒帶他們遊湖時,溫柔的眼神
還有好多人,像與他告別一樣,一一閃現又消失不見。確切說,是羽安在對他們告別吧。羽安眼角凝著淚,就是有那麼幾個人在他眼前徘徊,不肯離去。
房門這時發出輕響,有人走了進來。
羽安奇怪著: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但這人卻沒扒開他的嘴,而是給他解開了繩子。
木大哥!他想呼喊出來,卻只能發出虛弱的“嗚嗚”聲。
那人輕輕捂住他的嘴,讓他不要做聲,然後把手腳依然動不了的羽安背在背上,離開了屋子。羽安趴在溫暖的背上,感覺耳邊起了風,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