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你這麼貼心,難怪二弟喜歡你。我要是男人啊,也巴不得把你當寶貝寵著呢。”
她說著,又笑了起來,語氣幾分戲謔。
秋明月臉色紅了紅,嗔道:“大嫂,你又拿我開玩笑了。”
楚玉盈低聲笑了笑,“好了,不與你說笑了,我得回去了。”
“大嫂。”
秋明月拉住她的胳膊,“你先將那枕芯裡的麝香換了,再讓大夫給你開幾副藥。我我總歸是不合適出面的,省得沒人知道了,只怕又要生出些事端出來。”她有些歉意道:“大嫂,你別說我膽小。今日在祖母那兒,你也看到了。祖母不喜歡相公,也不喜歡我。如果她知道我幫著你,說不定要誤會我不安好心了。我嫁到這王府來,倒是別無所求,只求和相公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就行了,別的我也不多想。只是你我好歹妯娌一場,能幫你的我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幫你。等你體內的麝香去處乾淨了,只怕那害你的人應該也有行動了,你就趁機抓個現行。到時候人贓並獲,祖母母妃也好給你做主。”
楚玉盈有些意外,本以為秋明月幫了她,應該會邀功的。沒想到,她卻不過想到方才在安松院,也大抵明白了她的惶恐。而且她自己本身也不願意讓人知道是秋明月幫了她,不然的話,以後那背後暗害她的人怕是連秋明月都防著,要是少了這個幫手,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這樣一想,楚玉盈立即點頭。
“難為弟妹你這般細心。”她拍了拍秋明月的手,“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秋明月這才露出笑容。
“嗯。”
出了桐君閣以後,楚玉盈本來是想立即回去的,後來又想起什麼,往霜滿園而去。
與此同時,紅萼也向秋明月稟報了這件事。
秋明月正靠在軟榻上,悠閒的吃著葡萄,聞言挑了挑眉,嘴角抿出一抹笑容。楚玉盈果真聰明,不枉她精心算計一場。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紅萼退了下去,秋明月換了個姿勢躺著。想著,楚玉盈應該去找藍側妃了吧。她自然不會懷疑王妃給她下毒,這府中有人不想讓她懷孕,無非就是怕她生下了王府的嫡長孫,日後有利於鳳傾翔爭奪世子之位。背後那人既然要絕她子嗣,想來應該也是要謀這世子之位的。
王府裡子嗣不多,除了王妃的生的幾個兒子以外。當然,楚玉盈自然不知道鳳傾璃和鳳傾翔都不是王妃的兒子。所以她下意識的不會懷疑王妃,更何況,她自己還是王妃的親侄女呢。王妃害誰也不會害她。那麼剩下的,有兒子的自然是藍側妃了。那個女人,得王爺寵愛,雖然看似無害。但是在這些豪門大院裡,女人最擅長的就是演戲,帶假面具。保不齊,這個藍側妃就是最會演戲的那個。
秋明月的目的,就是希望楚玉盈將目光放在藍側妃身上。她自然知道,楚玉盈今日去,定然不會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但是呢,只要她心裡有懷疑。越是沒發現異樣,她心裡就會更加肯定。依楚玉盈的性格,被人算計了這麼久,她自然不會甘心。最好是到時候將事情越鬧越大,大到驚動了真正的兇手。
秋明月非常肯定,到時候,無論藍側妃是否有謀害楚玉盈的行為。自然會有人幫著楚玉盈坐實藍側妃的罪名。
她閉上眼睛。這只是第一步,在秋府步步為營走過來,如今她不想再被動了。要在敵人出手之前,將對方打個措手不及。楚玉盈,是最好的利劍和棋子。她也絕對相信,只要自己在楚玉盈眼裡是個有幾分小聰明而又對她沒什麼威脅反而有幫助的棋子,那麼,她就無論如何也不會將自己供出來。
秋明月笑了笑,這樣隱在背後算計著敵人自相殘殺的滋味,確實比自己親自動手要輕鬆得多。
心狠手辣嗎?或許是的。但是她不後悔,許多事情,就算她想刻意逃避,也逃避不了。
她閉上眼睛,就在軟榻上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察覺到有人在給她蓋被子,她立即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第一眼,她就看見了鳳傾璃。他坐在旁邊,正在給她掖被角。昏暗的燭火照得他面色柔和,眼神也是那跳動的燭光,溫暖而溫柔。
等等,燭火?
她立即掉頭看了看窗外,原來不知何時,天已經黑了。
“別看了,現在已經戌時了。你也是,怎麼在這兒睡著了?還不蓋被子。雖然快到春天了,到底天氣冷,就這樣睡了一下午,傷寒了怎麼辦?”
他口中說著責備的話,語氣卻盡顯寵溺與擔憂。
“你還不讓丫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