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萱萱”
秋明月任他抱著,覺得自從上次她被劫持回來後,他就變得有些敏感了,似乎隨時隨地都怕她會離開。好多次他看著她的眼神那般隱憂而哀傷,害得她都以為他發現了她的秘密。然而仔細一看,卻又什麼也沒發現。她便覺得,大抵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吧。
自從上次那殺手過後,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秋明月難得出來一趟,一路上就走走停停欣賞風景,就當旅遊,心情倒是舒暢了不少。
就這樣過了半個多月,大概還有七天的路程就到江南了。她們在一個小鎮上找了客棧住下,當晚又有殺手出現了。用過晚膳以後,鳳傾璃和秋明月便睡了。子夜時分,睡得正熟的鳳傾璃忽然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
秋明月立即就醒了。
“房頂上有人。”
鳳傾璃眉眼凝重,又輕聲安慰。
“別害怕,我去看看,你別出來。”
他說著就要坐起來,秋明月拉住他。
“不是有暗衛麼?你別去了。”
“沒事。”
鳳傾璃溫柔的拍了拍她的手,“這次來得人不同凡響,而且我感應到應該是兩批人。大皇子手底下有武林高手,洛王手上也有,我得出去看看。”
“你也說了他們是兩批人,萬一是調虎離山怎麼辦?”
秋明月其實倒不是怕那些人來殺她,她是怕燕居會渾水摸魚。那個女人就是個變態,萬一她因自己不聽話而遷怒鳳傾璃怎麼辦?燕居武功高強,鳳傾璃行動不便,如何是那女人的對手,絕對不能讓他出去面對那些人。
“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你放心?”
鳳傾璃一頓,低頭看著她殷切的眼神,心一下子就軟了。他想了想,外面那些人不簡單,如果把她一個人留在房間璃,萬一那些人抓了她來威脅他怎麼辦?萬一傷了她怎麼辦?
他又想起她上次在皇宮被人挾持,想起她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心裡就似被針扎似的疼痛。
“好,我不出去,我就在這兒陪著你。”
他抱著她,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別怕。”
秋明月卻有些心酸,他做什麼事都會顧及自己。而自己,似乎一直都是他的累贅。
外面響起刀劍之聲,廝殺之聲不絕於耳,有血腥味開始蔓延。這樣的情況一路上已經見過不少,但是此刻卻覺得異常的噁心。
秋明月將頭埋在鳳傾璃懷裡,雙手緊緊的抱著他,靠著他胸膛的溫暖,才能勉強壓制住心裡那股厭惡和牴觸。
鳳傾璃眸中俱是憐惜,“別怕,沒事的。”
窗外忽然有冷風襲來,鳳傾璃抬頭,冷冽的刀鋒雪亮般閃過眼底,帶來犀利的弒殺和冰冷。他冷笑一聲,手指一動,銀絲線隨即飛出,將那冷劍纏繞。然而來人卻並非小角色,內力一震,尖峰未損分毫,那可斷人脖子的銀絲線卻已經被彈開。反搗碎了屋內擺設。花瓶器皿全都碎落於地,碎片幽幽冷冷,直入心底。
鳳傾璃目光一縮,一隻手護住秋明月,另外一隻手一揮,窗幔一揮而起,擋住了敵人的殺招。
“世子。”
兩個暗衛從屋頂跳下來,帶著一身的血腥,顯然剛才經過了一番廝殺的。他們一邊與黑人交戰,一邊道:“世子,世子妃,你們先走,屬下等人斷後。”
秋明月心跳加快,但是卻還保持著冷靜。鳳傾璃腿腳不便,此刻自然是不好逃出去的。鳳傾璃也知道這個道理,兩人都皺著眉頭,忽然對視一眼,眼底都劃過一絲亮光。
鳳傾璃掏出那日從秋明月那裡拿來的毒藥,輕喝一聲。
“全都退下。”
“世子?”
兩個暗衛齊齊一怔,那黑衣人趁此反攻。正在此時,鳳傾璃一把將幾個瓶子丟出去。黑衣人以為是暗器,劈劍就砍。
呲——
藥瓶碎裂,藥水就這樣濺到了奔來的黑衣人臉上,瞬間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開始腐蝕他的肌膚。黑衣人痛呼一聲,已經丟了濺,捂著臉開始哀嚎。
早在鳳傾璃丟出毒藥的時候,秋明月也已經丟出幾個解藥並讓他們服下。所以他們並沒有中毒,卻看見那黑衣人中毒後臉開始腐爛,然後捂著臉的手也開始腐蝕,指縫間流出了黑色的血。順著手指滴落地面,將地面也腐蝕了一個個的洞。黑衣人渾身顫抖,早就喪失了戰鬥力而單膝跪在地上。
沒過一會兒,臉上的毒藥開始蔓延至脖子然後至全身,可以聽得見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