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一番,您就不要怪罪她們了。”
秋明月心裡冷笑,這榮親王妃當真是會做人啊。表面看著是為她和鳳傾璃讓太妃等長輩等候失禮而求情,實則不動聲色將矛頭對準了自己。給她安一個,新婦入門就急著霸權,而故意讓太妃等人久等,好大的面子。
這番話這麼落下,她和鳳傾璃這不敬長輩的罪名,可是背定了。
果真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呢。真是不明白,她不是鳳傾璃的母親嗎?為什麼要針對自己?
“話雖如此,可太妃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世子和世子妃再是尊榮高貴,也是晚輩,如此讓長輩久等,實在失禮至極啊。”
又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語氣溫和,可是卻帶著極其濃厚的刻薄味道。
秋明月還來不及打量這個人,鳳傾璃就開口了。
“父王,請安的時辰過了麼?”
榮親王一怔,鳳傾璃又懊惱道:“娘子,剛才真不該為了那兩個不聽話的丫鬟耽擱了。我早就告訴你了,母妃賞賜的丫鬟,別說是對你不敬了,便是犯了再大的錯,還是得由母妃處置。現在可好了,為了兩個不懂事的丫鬟,平白浪費了咱們給祖母父王和母妃請安的時間。大早上了,真是晦氣。”
“璃兒不可胡說。”
榮親王斥了一聲,“你們正是新婚,乃是大喜,什麼晦氣不晦氣的?盡胡言亂語。”
鳳傾璃不說話,神色不悅。
秋明月看了榮親王妃一眼,見她方才表情僵硬了一瞬,想著她估計待會兒準備拿幼寒和幼夢說事兒的,不過沒想到被封傾璃先下手為強,給佔了先機。如今榮親王妃如果再要說出來,只怕就落人話柄了。
她心中如此想著,面上卻呈現柔弱之色。
“相公說得是,是妾身考慮不周,讓祖母和父王母妃久等了,妾身知罪。”
鳳傾璃一怔,下意識抬頭看著她。他讓她喚他名字,覺得親密。可那‘相公’兩個字從她口中吐出來,他心中卻有說不出的感動和溫柔。
榮親王妃等人顯然也沒想到秋明月會自己認錯,有些人正準備順杆子往上爬給她安上新婦進門不尊長輩之罪,卻又聽得她繼續道:“只是妾身自知剛入王府,人生地不熟,府中之人不畏也是應該的。那兩個丫鬟對妾身如何且不說,但她們可是從小貼身伺候相公的,如此不分尊卑,難免日後奴大欺主。妾身想著,母妃當初將她們分配給你照顧起居,也是一心為你著想。可這時日漸久,她們知你寬厚仁善,待下優容,漸漸的就沒了分寸。如今只是對上不敬而已,保不齊日後就會犯更大的錯。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打發了也就是了。可妾身就擔心,有那不明真相的,恐會因此誤會母妃,傷了相公和母妃的母子情分。”
她一番話落下,屋內眾人臉色都變了變。榮親王妃臉色溫和,眉眼卻籠罩著一層陰鬱。
秋明月彷彿沒看到眾人的表情,又弱弱道:“今早方起,許嬤嬤便來到桐君閣,說是奉了母妃之命,神色卻毫無交集之態。方才一路走來,許嬤嬤也沒有說時辰過了如何如何。妾身想著,大抵是母妃念惜相公腿腳不便,特予恩厚,所以”
“好了。”
榮親王聽不下去了,“你們並沒有來晚,只是太妃和本王以及王妃等著和媳婦茶,所以來早了一點。”他笑了笑,看向鳳傾璃,“說起來,這賜婚的聖旨是你求的,父王可是第一次見兒媳婦呢。不過想來能讓太后讚不絕口的,定然非常人。恩,抬起頭來,本王瞧瞧。”
“是。”
秋明月低著的頭抬起來,目光不卑不亢,坦坦蕩蕩的看向眾人。
這一抬頭,屋內不出意外的又是一陣倒抽氣聲。接著一個溫和的聲音笑道:“果真是國色天香呢,難怪世子這般喜歡,便是妾身看了,也覺得親切呢。”
秋明月抬頭看過去,說話的是榮親王妃右下方第二個女子,穿一襲煙霞銀羅花綃紗長衣,長得不算特別美麗,但氣質雍容端莊,隱隱有大家風範。
她想著,這應該是榮親王的側妃吧。
榮親王滿意的笑道:“的確鍾靈毓秀,氣質非凡。璃兒眼光不錯。”
“那是當然。”
鳳傾璃非常驕傲的挑眉。
秋明月故作嬌羞的低下頭,“父王謬讚,明月不敢當。”
榮親王呵呵一笑,“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就不要耽擱時間了。”
他看了榮親王妃一眼,榮親王妃剛剛看了許嬤嬤遞過來的那方白色絹帕,面色似乎僵硬了一瞬,而後不動聲色的移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