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聞到酸味了。”
秋明月哼了一聲,她倒不是吃醋,只是心裡不舒服而已。當然了,任誰也不能容忍兩個別有用心的美貌丫鬟接近自己的丈夫。
“你說,祖母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才剛嫁給你,她就急著往你身邊送人了,就這麼不待見我?”
鳳傾璃笑意裡似乎多了幾分別的什麼,握了握她的手。
“祖母算了,你以後會明白的。”他頓了頓,聲音有些輕。
“祖母也是個可憐人,她如今年紀大了,說話有時候刻薄了些,你別往心裡去。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別太過分,你就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吧。祖母覺得無趣,也不會再刁難你的。”
秋明月想起早上在王妃屋子裡,榮太妃說話確實有些硬邦邦的,倒是沒有咄咄逼人。
“嗯,好歹是長輩嘛,尊老愛幼我還是懂的。唉,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一件事。”
她突然想到什麼,將鳳傾璃推到內室,然後開啟梳妝檯下的抽屜,拿出今天早上榮親王給她的那枚玉牌。
“這個玉牌代表什麼?為什麼榮親王妃看見它,臉色都變了?”
鳳傾璃看著她手中的玉牌,眼神似乎有些恍惚,又似乎有些迷茫和痛惜。
“這是我娘留下的。”
秋明月一怔,再次仔細看手中的玉牌,巴掌大小,像玉佩,但是又不想,上面雕刻了許多繁複的花紋,不雜亂,倒是極為精緻。
“這個玉牌代表著什麼?”
她不是笨蛋,從榮親王鄭重的臉色和榮親王妃有些微妒意的眼神,便可猜出,這玉牌不簡單。
鳳傾璃抿唇,“勇昌侯府的暗衛調令牌。”
“什麼?”
秋明月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坐著的身子立即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鳳傾璃。
鳳傾璃緩緩抬頭,“你沒想到吧?呵呵呵,其實這是曾外祖母給我孃的。榮親王妃的母親和我外祖母是雙生姐妹,外祖母嫁到了勇昌侯府,榮親王妃的母親嫁到了丞相府。我曾外祖母也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她出身將門,習得一身高強武藝。自她成年後,便訓練了一批暗衛。後來嫁人了,用不著了,就把調令暗衛的玉牌給了我娘。榮親王妃也是知道這個玉牌的,她母親也因此對我外祖母嫉恨,覺得曾外祖母偏心後來,永昌侯府覆滅。我娘,至死沒有用這塊玉牌。那些暗衛個個武藝高強,只不過數量很少。如果出現在皇宮,只怕會招來那個人的猜疑。再後來,父王將它交給我,我說,待我成年吧。後來,我就遇上你了。”
他沒說那玉牌曾經落到孝仁帝手中,沒說那個盒子是雙層,第一層只是一塊玉佩,下面一層才是這塊玉牌。那個人,以為這只是他孃的遺物。或許是出於愧疚,或許有那麼一點思念,便放在身邊多年。後來他長大了,或許那人覺得該將他娘唯一的遺物交給他了。也或許,那些久遠的所謂思念愧疚,早就淹沒在歲月河流中,只剩下淡漠。
他微笑著看著秋明月,想起去年生日的時候,榮親王把那個盒子的交給他,後來他又還給了榮親王,說,待他成親的時候,將這個交給娘子。他娘至死用不上這些暗衛,既然給了他,就用來保護他的娘子吧。
秋明月抿唇,他雖然語氣有些漠然,但是她還是聽出了那些字裡行間隱忍的悲哀和蒼涼。
“你外祖母”
她笑了笑,“想必也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子。”
“嗯。”
鳳傾璃也笑笑,“外祖母出身很神秘,外祖父一直不知道她的來歷。”
秋明月微微訝異,隨後又不在意的笑笑。
“是麼?”
她發現,鳳傾璃的生活中,很多神秘,且彪悍的人物。
“別想了。這塊玉牌好好儲存著吧,日後或許還有大用處。”鳳傾璃對她說道。
秋明月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牌,揚了揚眉。
“榮親王妃知道它在我手上了,不會來奪?”
鳳傾璃道:“那一批暗衛是機密,就連我父王都不知道。榮親王妃只是知道有這塊玉牌而已,卻不知道它背後代表的意義。總之,外祖母有這個玉牌,她娘沒有,所以出於嫉妒心理,她心裡自然不平衡。況且,這塊玉牌質地上乘,本就價值不菲。或許她以為這只是曾外祖母給外祖母和我孃的嫁妝。如今永昌侯府已滅,我娘也死了,她再偷竊這玉牌也沒什麼用處。頂多是心裡不舒服而已。”
“哦。”
秋明月仔細看了看玉牌,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