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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著。”
鳳傾璃環著她的腰,“不是說很累麼?”
秋明月嘆了口氣,“祖父將這個盒子給我的時候我就一直納悶,之前太累了才沒有跟你說。剛才你又說起那藏寶圖,我心裡煩悶得很。哎,對了。你剛才說因為我讓你去查綠鳶的身世,才查到前朝的。那麼綠鳶和玉姨娘究竟是什麼人?”
反正睡不著,不如將這些事情搞清楚再說吧。
“綠鳶”鳳傾璃頓了頓,眼中劃過幾分深意的笑。
“我只能告訴你,睿賢皇后身邊,曾經有一個姓魏的女官。”
“姓魏的女官?”
秋明月心中一動,低低問:“什麼意思?”
“睿賢皇后和天聖帝離宮後,那個女官突然死了。而她的家人,全都消失了。就這麼簡單。”
鳳傾璃閉上眼睛,聲音淡然清淺,似乎在談論天氣那麼簡單。
秋明月壓抑不住內心的震動,她想起了那個盒子。
“那個盒子”
鳳傾璃忽然緊緊抱住她的身子,在她耳邊低低道:“睿賢皇后天生奇才,獨具慧眼,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寶藏之巨,據說富可敵國。睿賢皇后為了保證這份寶藏不為奸邪之人所得,不惜將藏寶圖一分為三。那麼,可想而知,這藏寶之地,必然也是危險重重。如果我猜得不錯,要開啟寶藏,應該還有一把鑰匙。不,或許不止一把鑰匙。或許也和藏寶圖一樣,有很多把鑰匙。”
秋明月咬了咬唇,“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我無論如何都打不開的盒子裡面,裝的就是寶藏的鑰匙?”
“有可能。”
鳳傾璃給的答案模稜兩可,“別再想了,反正那盒子打不開,何必想那麼多?或許師父說得對,寶藏的秘密,還沒有到開啟的時候。等到開啟的那一天,自然就迎刃而解了。現在何必庸人自擾?”
“說得也是。”
秋明月笑了笑。
“可是那個盒子在我身上,總覺得危險,不如我交給你保管好了。”
鳳傾璃低頭看她,蠟燭早就熄滅,屋子裡一片黑暗。黑暗裡,他眼神晶亮若星子。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交給我?”
秋明月安心的靠在他懷裡,“我現在是你妻子,夫妻一體,我的不就是你的?分那麼清楚幹嘛?再說了,你手上能人異士多,這東西放在我這裡,總沒有放在你那裡來得安全。”
鳳傾璃埋首在她耳邊,笑得低悅。
“你笑什麼?”
“我只是在想。”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看盡她心底。
“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對我極盡防備,還懷疑我是帶著目的接近你。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學著相信我的。”
他移開目光,在漆黑的光線裡望著帳頂,嘆道:“如今不到一年,我卻覺得,好似過了千年萬年。這條路,我走得真辛苦啊。”
秋明月低笑著捶了捶他的胸膛,“這不是已經走到盡頭了麼?”
“不。”
鳳傾璃抓住她的手,眉眼灼灼的看著她。
“你我的路才剛剛開始,怎麼會走到盡頭呢?”他額頭抵著她光潔的額頭,聲音低柔溫潤。
“我們還有好幾十年的路要走,盡頭,還早著呢。”
兩人本就躺在一張床上,沒了火光映照,漆黑裡,看不到對方的容顏,然而貼在一起的身軀卻清晰的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達著對方的溫度。他又靠得她如此近,說話間微微的熱氣從他唇中吐出,噴到她臉上,燻得她面紅耳赤心蕩神馳。
她微微推開他,有些不自然道:“你別靠我那麼近,好熱。”
鳳傾璃愣了一下。他自幼練武,耳目比常人都要敏銳清晰。便是在黑夜裡,也能看見對方表情神態,是以自然將她的羞澀看在眼底。
他眼中劃過笑意,故意湊過去,更加貼近她。
“熱麼?可我記得,你不是最怕冷麼?”
這廝一定是故意的!
秋明月在心中氣呼呼的想著。隨著他的貼近,她身子越發的火熱,像火爐一樣。這樣的熱度,不止是她一人的,還有他。
她揚了揚眉,想他十七歲的年紀,少年初成,血氣方剛。這個時代好多貴族公子哥,十二三歲的時候身邊就有通房丫環了。他潔身自好,至今未近女色。可是這不等於,他忽略了男人應有的本能。
以前在秋府的時候,他來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