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生不也是隻有一位皇后?據說那位末代的帝君,尤其對皇后鍾情不二,寵愛有加。”
“我的意思是。”
鳳傾璃抿了抿唇,沉吟道:“這樣的帝王,他愛上的女子,豈能是妖言惑眾之人?”
秋明月不說話了。
鳳傾璃又揚起手中一本前朝的野史志,“前朝五百年曆史,歷代君王皇后等記載清晰,可唯獨這末代皇帝和皇后,除了帝君登基為帝整頓朝綱以外。而那‘花神皇后’的身世,翻遍前朝正史野史,未有隻言片語。”
秋明月手指微微一緊,鳳目眯了眯。
鳳傾璃隨手將手中的野史丟在一邊,語氣變得有些漫不經心。
“更奇怪的是,那位據說在前朝歷史上批為最妖孽禍國的花神皇后,我翻遍了前朝所有典籍史書,卻沒有明確記錄她究竟有多禍水,究竟是怎樣殘害忠良,怎樣的蠱惑君王的。便是她的來歷,至今是個謎。你不覺得奇怪?”
秋明月沉默了半晌,幽幽道:“自古被歷史文筆定為禍國紅顏的女子,都是被人們厭棄而鄙夷的。可我曾經在一本失傳已久的前朝秘史上看到一段話。大傾四百就是六年,時值春夏交替之際,山西渭河水患,淹沒三村十二寨,百姓死傷無數。帝躬親,慰百姓,治家園。隨後瘟疫起,帝受侵,有一神秘女子蒙面而至,救得帝君性命,後離去。帝思慕之,為之建寺廟,百姓拜之。其後私訪,遇姝女,封之為後,寵愛無度。後有曰,姝女乃昔日佳人。”
鳳傾璃忽然迷了眼睛,“這些內容,你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
“啊?”
秋明月此時方才回神,眼神又蒙上了一層霧,有些茫然道:“不知道,好像是很久以前看到的,只是隱隱約約記得有這麼一段話,可具體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我真的忘記了。就好像做夢一樣。”她笑了笑,“大約是那位花神皇后覺得自己死得冤,靈魂不滅,覺得與我有緣,然後託夢告訴我的。呵呵”
鳳傾璃目光一閃,笑道:“嗯,有道理。”
秋明月有些訝異,這等謬論,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他竟然
鳳傾璃卻已經又拿起另外一本書,乃是一本前朝的軍事戰績典史。
“你看這些做什麼?”
秋明月隨意瞥了一眼,有些訝異道:“傾國四百八十九年,諸侯叛亂,風起西南,帝戎裝出徵,大獲全勝。時曰九歲?”
“恩。”
鳳傾璃沒有抬頭,“前朝末代帝君,乃是歷代少有的聖主明君,比起前朝開國元傾帝和之後收復無憂城的天聖帝,也絲毫不差。其政治兵法,軍事才能,五一不通。你說,這樣的人,怎會隨意被一個女子左右?如果那個女子當真是徒有美色之人,他又豈會為之傾盡天下?花神皇后身世成謎,是否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真相呢?那位帝君才冠天下,英明神武,所立之後,怎能是一位,連身世姓名都不知道的人?”
他說到這裡,抬起頭來,似乎笑了一下。
“你看了那麼多書,可有在前朝典史上看到過哪本書記載了花神皇后姓什麼?叫什麼?”
秋明月抿唇,“歷史上許多風雲人物沒有記載姓名的人也不是沒有。或許”
“確實有讓天下人人所共知的卻又不知其姓只知其號之人。可是這皇家立後,皇帝下旨通知各衙門準備。禮部奏請由大學士、尚書各一人充當冊封的正、副使,還要準備好金冊、金寶,內閣大學士或翰林學士撰寫好冊文、寶文。行禮前一天,皇帝還要派官員祭天、地和太廟,並親自到奉先殿行禮。冊立當日早上,鑾儀衛陳設法駕滷薄於太和殿外,陳設皇后儀駕於宮階下及宮門外;禮部下屬的樂部將樂器懸於太和殿外,然後由禮部及鴻臚寺官員設節案於太和殿內正中南向、設冊案於左西向、玉案於右東向、龍亭兩座於內閣門內。內監設丹陛樂於宮門內、節案於宮內正中,均為南向,設冊寶案於宮門內兩旁,設皇后拜位於香案前。吉時到時,禮部官員將金冊、金寶及冊文、寶文分置在龍亭內。還要祭拜歷代先祖,將名字刻在皇室族譜之上才算禮成。”
他看著秋明月,聲音不急不緩,不驚不躁,清晰而沉穩。
“如此多的繁榮儀式,謂之神聖高貴,不容侵犯。如果連名姓都沒有,如何冊封?”
“有姓氏。”
秋明月道:“我記得花神皇后是記載的有姓氏的,好似姓馮,只是沒有名字而已。”
鳳傾璃笑了笑,“不,那不是她的姓。”他仰頭,長嘆一聲。
“花神皇后被冊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