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懷疑,榮親王妃應該也在他身上做了手腳。”鳳傾璃皺眉,而後想到了什麼,眼神又冷了下來。
“醉文可信否?”
秋明月一愣,而後點頭。
“可信,我曾經試探過她很多次,而且她也是個聰明的人,知道這樣的事情如果出賣我,對她沒好處。”她也皺眉,自然想到鳳傾翔此刻這般急切出來,自然是得到準確的訊息,或者有人告訴他自己邀他想見云云。可是她身邊的兩個丫鬟,紅萼和醉文都是可信的。那麼除此以外,這階段接近自己的就只有秋明霞和初竹青文了。
初竹!
她目光睜大,終於知道剛才為什麼覺得初竹奇怪了,原來如此
可是她為什麼要害自己?
難道是秋明霞?不,不對。秋明霞如今出境艱難,如果自己再擔了那樣的罵名,對秋明霞也沒好處。那麼
“想到什麼?”
鳳傾璃見她神色不斷變化,輕聲問。
秋明月有些猶豫,“我不知道猜測得對不對。”
“誰?”
鳳傾璃眼神深沉,幾乎有些咬牙切齒的蹦出這個字。
秋明月抿唇,努力想著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初竹。鳳傾玥突然道:“有時候,不是互相有仇才遭到敵視和陷害的。你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無處不在。有些仇恨,是無法追究的。”
秋明月一愣,抬頭看著他,卻見他雙手負立,眼神幽幽如古泉深譚。
這一刻的他,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熟悉到,似乎似曾相識。又似乎被什麼遮擋,就如同隔了千山萬水,看不清,也摸不透。
她皺眉,心裡剎那間有什麼一閃而過,卻又抓不住。
“萱萱?你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
她回過神來,微微笑了笑,隨即正色道:“剛才接近我的除了我大姐就只有初竹了。我身上沒有貼身物品丟失,我想,如果真的是她陷害我,那麼應該是我離開昭陽殿和你分開後。她讓人通知了鳳傾翔。只是”她又皺了皺眉,“先不說她對我有什麼仇恨,單論她是如何和鳳傾翔扯上關係的?鳳傾翔又為何會在這皇宮這般冒險?這不是說不通麼?”
鳳傾玥忽然笑了笑,眼神有些深邃。
“你就沒有想過,萬一她早就被人收買了呢?”
秋明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她一個丫鬟,鳳傾翔收買她做什麼?”
“那可不一定。”
鳳傾玥眼神有些古怪,“你不知道中山伯雖然沒有多少實權,卻是掌握著兵部麼?”
秋明月眼神一縮,接著心裡微沉。
“初竹是我大姐的陪嫁丫鬟。”
“正因為如此,才沒有人懷疑她。因為,作為一個陪嫁的丫鬟,對伯府機密不甚瞭解。”鳳傾玥依舊在笑,帶著一種萬事底定的從容。
“而且,如果她私下裡做什麼,別人也會認為是和她主子息息相關的事,斷然不會想到上官府。”
秋明月倒抽一口氣,她對政治的敏感度還是不夠強。
“你的意思是,鳳傾翔早就替大皇子收買了初竹?可是今天他卻用初竹來達到自己的私慾?”
她想起之前鳳傾璃說過,鳳傾翔什麼都要跟他爭。這一次,物件就是自己?她有些無語,什麼時候自己成了別人爭鬥的棋子了?
鳳傾璃開口了,“你剛才在大殿內,有沒有注意到他有什麼不對勁兒?”
他自然是問的鳳傾玥。
鳳傾玥依舊不波不驚,“我看到榮親王妃在他酒杯裡下了點藥,看他方才的樣子,應該是對精神有些影響的藥。”他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看來這一局,是計中計。”
秋明月此時也明白過來了,榮親王妃大抵也是看出了鳳傾翔對自己有非分之想,所以才安排了這個計。她敢保證,如果今日自己真的中了那催情散被秋明霞送到近處的宮殿,下一刻,秋明霞就會被初竹給打暈或者被榮親王妃安排的人調走。然後計算著時間再讓人散播她失蹤的訊息。
最後嘛,理所當然的,就是孝仁帝下令尋找。然後就會被榮親王妃的人帶去那個宮殿,發現她和鳳傾翔躺在床上衣衫不整。
靠!
秋明月又想罵人了。
這些人怎麼就只會那麼一個招數呢?不過榮親王妃這個更狠,在皇宮啊,天子眼皮子底下,怎麼掩飾都掩飾不過去。她這是要將她和鳳傾璃以及鳳傾翔一網打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