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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馨怡忽然心中一涼,秋明月為什麼還好好的?為什麼?
正在此時,又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
是上官陌塵。
侍衛宮女散開一條路,上官陌塵正帶著自己的妻子秋明霞走來,見到孝仁帝和太后,夫妻二人當先行禮。
“微臣(臣婦)參見太后,參見皇上。”
太后此刻怒火中燒,壓根就沒心思理會他們,孝仁帝揮了揮手。
“上官世子,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他眼神隱隱有些寒意,今日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榮親王妃卻是死死盯著秋明霞身上那件披風,眼神幾乎要燒出火來。
上官陌塵正想回答,秋明月卻驚訝出聲。
“大姐,姐夫,你們不是回昭陽殿了嗎?怎麼還在這兒?”
她話音未落,太后和孝仁帝以及鄭馨怡齊齊看向她。眼神各有所思,卻都紛紛有些暗沉。
秋明月很自覺地將剛才的事情又說了一遍,末了又問秋明霞。
“大姐,你們沒回去麼?”
秋明霞道:“方才我感覺有些不舒服,就在那邊休息了會兒。我讓初竹去稟告母親,可是她久久沒有回來,我心中擔憂,便過來看看。”她頓了頓,看了看周圍的人,敏感的察覺到有大事發生。她避開不談,只問。
“五妹,你可有看見初竹?”
秋明月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呀的一聲。
“我想起來了剛才有侍衛說有人掉到水裡了,好像是中山伯府的人。會不會”
秋明霞臉色也變了變。其他人臉色也變了,特別是鄭馨怡和榮親王妃。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計謀被人所知,而且還被反算計了。雖然她們各自有安排,但是算計的卻是同一個人。那個落水的丫鬟,應該是秋明月才是。這是鄭馨怡的想法。如今秋明月沒事,也就是說——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眼神睜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秋明月。
而隨著秋明月話落,已經有宮女將初竹帶了上來。
“初竹?”
秋明霞看著此刻渾身溼透,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的初竹,又是擔心又是驚訝。她想要走上去,卻意識到如今孝仁帝在場,只得問。
“你怎麼了?怎麼會掉進水裡了?”
而侍衛們,都背過了身去。初竹雖然只是個丫鬟,但好歹未出嫁。女子貞潔為重,他們方才出於無奈才救了她,如今斷然不能再冒犯半分。
“奴婢”
初竹抬頭,看見被御林軍押著,臉色陰沉的鳳傾翔,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一分,諾諾的竟然說不出話來。
“奴婢”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陌塵忍不住皺眉。初竹向來是個伶俐沉穩的,今日無緣無故的落水,雖然只是個丫鬟,但是卻也被侍衛看到了身子,清白已毀,傳出去對伯府的名聲也不好聽。
這時候榮太妃淡淡道:“今晚的事情不簡單,我看還是得慢慢查。”
孝仁帝深吸一口氣,知道這事兒不能在這兒解決。
“來人,把他們帶到九傑殿。”
九傑殿,是皇后專門審問後宮一些見不得的隱私齷齪事的地方。如今皇后和眾妃留在昭陽殿招待洛王和文武大臣,此事也不宜驚動他人。所以吩咐人將鄭馨怡鳳傾翔以及初竹帶過去以後,太后就下令此事不可聲張。
由於今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驚駭,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跟著去九傑殿。秋明月,鳳傾璃,鳳傾玥等人,包括秋明霞夫妻倆,凡是在風波亭附近駐足的人,全都以調查事情真相的名義帶到了九傑殿。
孝仁帝和太后高踞上座,榮太妃仍舊坐在太后旁邊,大皇子榮親王等人都坐在兩邊。鄭馨怡坐在下首,身後有宮女給她披了披風。初竹也已經在宮女的幫助下換了衣服,和鳳傾翔一起跪在地上。
人都到齊了,孝仁帝才一個個的問。
“璃兒,你先說,你和明月是怎麼回事?”
鳳傾璃坦坦蕩蕩,“哦,剛才娘子在大殿呆得悶,我就帶她出去走走。哪知這個丫鬟”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初竹,道:“她是中山伯世子夫人的貼身丫鬟,皇上也知道,世子夫人是我娘子孃家的姐姐。兩人許久沒見面了,娘子又聽聞長姐身體抱恙,心中一直擔憂,便隨之去了風波亭。我一個人等在太液湖,後來看到姐夫去了風波亭,我也跟著去了。然後我和娘子就離開了,就在附近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