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這樣的場合,還是本國顏面最重要。即使這位榮親王世子妃以前真的於軒轅逸有什麼不清不楚的,也不能在別國使臣面前丟了臉面。
端木清卻氣得臉色發青,一拍桌子站起來。
“秋明月,你什麼意思?”
秋明月悠然抬頭,臉上笑意盈盈,眼中卻盈滿了寒光琳琳。
“嫁夫隨夫,公主喚錯了。”
端木清嗤笑,“喪倫敗德水性楊花之人,也配——”
“公主。”
國師猛然低喝一聲,抬手一揮。
“璃兒——”榮親王驚呼一聲。
只見鳳傾璃手中的酒杯毫不客氣的扔了過去,又被國師揮出的真氣撞破,碎裂成片。杯中清冽卻在空中一凝,而後化為霧氣消散。
碎裂的玉片旁,一雙銀著安然躺著,來自於軒轅逸。
滿場驚詫,甚至忘記了害怕。
鳳傾璃已然站了起來,一招未擊中又使第二招。只見他袖手一揮,桌子上杯碗齊齊化為利器飛向被方才情景嚇得臉色微白如今還沒回過神來的端木清。
與此同時,他寒泠泠的聲音落下。
“辱我娘子者,死—”
“璃兒住手。”
孝仁帝大呼一聲,榮親王已經抬手阻止,然而已經完了。鳳傾璃衝冠一怒為紅顏,又知道國師武功高強,是以這一擊幾乎用了十成的功力,迅疾若閃電。在端木清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然到她面前,端木清驚恐的睜大眼睛。隨後一隻手伸過來推了她一把,另一隻手又是輕飄飄一揮。面前一道罡氣凝固,剛好擋住了那些杯碗蝶瓷。
鳳傾璃雙目一寒,冷冷的看著出手阻擋的國師。正欲再出殺招,秋明月卻站起來拉住了他的手。
“相公不可。”
鳳傾璃一頓,國師手一揮,只見定格在空中的那些杯盞蝶瓷正在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慢慢碎裂而後又化成灰化成霧再慢慢消散。
滿殿寂靜,好一陣都沒有從方才一剎那的驚魂中回過神來。
“公主雖然言語有失,世子又何必如此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呢?”
國師坐了下來,眼睛一瞥。方才被她推出去倒在身後丫鬟身上的端木清頓時腦子一醒,連忙坐了過來,眉眼間卻是一片青氣。
“貴國公主何止言語偏頗,簡直連市井潑婦都不如。”鳳傾璃毫不客氣的諷刺,“本世子還未曾見過這般刁蠻又囂張的女人,枉自還是一國公主,竟然如此言語粗鄙不堪,羞辱他人。難道這就是西戎皇室的教養?或者,西戎的女子膽大灑脫到了可以橫行無忌肆無忌憚的地步?即便是在別國也如此?如果這就是貴國的國風,那麼本世子還真是慶幸從未踏入貴國土地,以免髒了本世子的鞋。”
得罪鳳傾璃的人向來沒好下場,他毒舌起來根本不會考慮對方是什麼身份也不分任何場合,順心而為,無形無忌,這才是他。
鳳傾玥低著頭,手中的酒杯已經碎裂。方才那一瞬間,他也想那麼做
端木清差點喪命在鳳傾璃手上,如今又見心上人如此譏諷,縱然臉皮再厚也不過一個女子,當即眼圈就有些紅。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說話,眼底卻有著深深的不甘和憤怒,還有一絲的怨念。
“璃兒坐下。”
孝仁帝總算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低聲呵斥。雖然這個西戎的五公主的確太過分了些,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如果端木清真的死在大昭,只怕大昭和西戎又要開戰了。
鳳傾璃看都沒看孝仁帝一眼,眼神冷如冰窖。
“璃兒。”
榮親王聲音微沉,眼神隱隱暗示。
鳳傾璃抿了抿唇,拉著秋明月坐了下來。孝仁帝說什麼他可以不理會,然而榮親王的話他不可以罔顧。
榮親王鬆了口氣,也坐了下來,抱拳對端木清道:“小兒無禮,請公主海涵。”
端木清輕哼一聲,想要借題發揮,她身邊的國師卻突然聲音微冷。
“敝國公主不甚酒力,方才喝多了,一時醉話,還望世子和世子妃莫怪才是。”她舉杯,遙遙一敬。
“國師。”端木清不滿,“我又沒有說錯,秋明月她就是——”
“公主自幼沒有離開西戎,初次來到大昭,看來有些水土不服。待會兒本座就派人送公主回去——”
“不要。”
端木清一驚,立即拒絕。
國師回頭冷淡的看著她,她心中一駭,連忙低頭,不甘不願的對著鳳傾璃和秋明月道:“國師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