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行禮。
“六小姐。”
秋明蘭看了眼不服氣的秋明玉,淡淡道:“你們出去,把麗姨娘叫過來。”
李嬤嬤和周嬤嬤雖然不解她此舉是為何,但是見大夫人沒有反對,便應聲出去了。
秋明蘭這才冷淡看著秋明玉,“你今天受到的教訓還不夠?”
秋明玉還未熄滅的怒火又被點燃了,“連你也來教訓我?”
秋明蘭鬆開她,冷冷道:“倘若今日之事還不能讓你長記性,你永遠也無法打敗秋明月。”清冷的聲音,打破了她往日溫馴的外表。不止是秋明玉,連大夫人都震驚了。
“明蘭,你?”
秋明蘭再也不看秋明玉一眼,而是休閒的坐到一邊,若無其事的給自己倒茶。
秋明玉回過頭來,坐在她旁邊,怒瞪著她。
大夫人皺眉,“明蘭,你想說什麼?”
秋明蘭用茶蓋掀了掀茶葉,淡淡道:“娘,你要記住,你才是正妻。”
大夫人一怔,秋明蘭與茶香寥寥中抬頭,眼眸清明而透射力十足。
“娘,你是太師的嫡女,是秋府大夫人,是我爹名門正娶八抬大轎抬回來的正妻。那些身份低微永遠上不得檯面的小妾,永遠也比不上你身份尊貴榮華。”她目光緊緊盯著大夫人,一字一句道:“對付一個不聽話的小妾,用不著你親自動手。”
大夫人心裡咯噔一聲,好似明白了什麼。
“明蘭?”
秋明蘭放下茶杯,目光變得淡然。
“娘,你被五姐算計了。”她目光又幽幽落到大夫人手邊的那一則拜帖之上,“你以為,薛國侯府的拜帖怎會來得那麼及時?”
大夫人目光一縮,“是你?”
秋明蘭優雅一笑,不語。
大夫人認真看著她,第一次發現自己不瞭解這個女兒。
秋明蘭卻已經收斂了笑意,“娘,你以後不要明著和二嬸作對了。”
提起這個大夫人剛才還算有些明朗的頭腦立刻湧起憤怒,“你還說,黃雲舒那個賤人,自從姑婆去世後,就三番四次想要從我手中搶奪中饋之權。哼,我豈能如她所願?”
秋明蘭皺眉,嘆息一聲。
“娘,你就是太過沖動了。還好,今日若非姨母這張拜帖,就憑三姐今日所作所為,你覺得祖母還會放心你掌中饋?至少,也得讓二嬸子分了一半去。”
“她休想!”大夫人怒從心起,面目盡顯陰狠惡毒之色。想起這個,她就想到今日這番事情的罪魁禍首—秋明玉。
她豁然回首,瞪著正被冷落在一旁賭氣不滿的秋明玉。
“都是你做得好事兒。”
秋明玉今日受了氣,又見自己母親和妹妹一直不理會自己,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如今大夫人又這般聲色嚴厲,她一時委屈,眼圈兒立刻紅了
起來,眼淚吧嗒吧嗒落個不停。
好歹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大夫人見了也心痛,便緩和了聲音道:“別哭了,臉都腫了。”說起這個大夫人就有氣,沒想到大老爺居然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明玉,真是一點也不念及父女之情。這個時候大夫人已經自動忘記幾天的事兒是秋明玉自己找茬,即便不是,在她眼裡,秋明月和沈氏都該教訓。即便是明玉打罵了她們,那也是她們自己活該。若是秋明月知道她在想什麼,估計會在心裡罵一聲。果然是樹不要皮不能存活,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大夫人臉皮厚起來,當真可以與那城牆相提並論。
頓了頓,她又揚聲喚道:“玳瑁,去拿藥來。”
“是”玳瑁隔著簾子應了一聲,而後輕聲離去。
秋明玉氣呼呼道:“娘,秋明月那個小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她眼中一片嫉妒惡毒之色,說出的話絲毫沒有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該有的天真無邪,而是充滿了冰冷和狠辣。
秋明蘭用白色絲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聲音輕柔而冷淡。
“不放過?”她輕輕一笑,眼睛從自己修剪得光滑圓潤的指甲移開,語氣慵懶而隨意。
“三姐,你要怎麼不放過她?又像今日這樣莽撞,什麼都麼準備好就告狀?還是不管不顧的拿她的丫鬟出氣,到頭來狐狸沒偷著,倒惹了一身騷。這,便是你的手段?”她目光清透,劃過些微的嘲諷。
“你—”秋明玉氣結,看著秋明蘭一副閒散自得的摸樣,她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聰明?你有辦法就不會坐在這兒說風涼話。”
秋